第二天一早,白朵朵刚起床就见梓越站在帘后,似乎是专门在等她。
“什么事情?”
梓越恭敬的回答道:“主君说,让您醒来了以后去一趟梨园。
白朵朵一愣,“要在那儿吃饭?”
“是的。”
白朵朵这下子迷惑了,不禁在脑海里开始琢磨,今日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突然就想在梨园吃饭了呢。
她摇了摇头,背着手还是去了。
撩开华丽的珠帘,却见到了一个生面孔,她挑了挑眉,“你是?”
那人拱手作揖,“鄙人若华,字子殊。”
“哦哦哦,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怎么不见沐颜呢,他又跑到哪里去了。
若华还没出声外面背光而来的沐颜轻声的说道:“是我邀请的,这人的医术高超,所以我想让她给你看看,究竟是什么毒能这么厉害到让人根本就无法察觉。”
白朵朵眨了眨眼睛,也没多说,看病的话,她也接受,万一这毒在这世上还真有人解呢?
她伸出了自己的手腕递了过去,“看吧。”
昨晚消下去的忧虑,在这一刻又上来了,虽然还抱有一丝希望的。
若华的神色严肃,望向白朵朵的时候,带有一丝怀疑,和打量。
白朵朵将她的眼神看的清清楚楚,心里有些纳闷,这是什么眼神,有毒就有毒,干嘛还怀疑,怀疑也就算了,还在警惕她?
没事儿吧?
沐颜的眼眸微闪,“若华姑娘,我家殿下的情况如何?”
若华回过神,缓缓的说道:“殿下确实是中毒了,恰好这毒我也是见过的的。”
漫不经心的白朵朵瞬间怔住了,惊讶的看着若华,“真的,你真的见过,那我有救了?”
若华摇了摇头,“我虽然见过,却还没有研制出来解药,恐怕要令殿下失望了。”
白朵朵刚升起的希望瞬间就被破灭了,“行吧,行吧,我我应该早就猜到了,这哪里是那么容易解的。”
毕竟下毒的人恐怕都不是人呢。
白朵朵失落了起来,随后便没有心情在待在府里了,她和那两人商量对策,这毕竟是没命的事情啊。
“沐颜啊,没我事儿的话,我就先出趟门了。”
沐颜点了点头,“去吧,早些回来。”
“知道了。”
等白朵朵离开后,沐颜脸上温柔的表情消散的一干二净,语气冰冷,“怎么回事?”
若华表情有些僵硬,“宫主,您还记得被抓的那些人吗?他们身上的毒和殿下身上的毒是一样的。”
沐颜一顿,眼睛眯了眯,“你没有看错?”
若华很是肯定点头,“属下确定并没有诊察错,这确实是同一种毒。”
沐颜的脸色很是不好,若华低着头,掩盖住眼底的深思,真没想到十公主竟然和那群人有关系。
对此,白朵朵毫不知情,她找到苏酥,然后两人又来到了夏慕开的店铺去。
夏慕立马准备了两倍奶茶放到他们的面前。
“今日怎么这么有闲情,相约一起来?”
苏酥可没有什么好心情,看着夏慕的脸上的笑容,怜悯道:“趁着现在多开心一下,等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
夏慕一愣,完全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缓缓的笑着说:“怎么了,你们遇见了什么坏心情的事儿?”
苏酥吸了吸鼻子,道:“坏心情?也算吧,还更严重呢。”
夏慕的嘴角抽搐了两下,“行了,别在打谜语了,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吧,都被你勾出好奇心去了。”
白朵朵和苏酥互相对视了一眼,她点了点下巴,苏酥抿了抿唇,道:“我们中毒了!”
夏慕:!!!!!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看大夫了没,我带你们去吧。”
说着夏慕便站起了身,似乎准备关店带人找大夫去。
“看过了,而且不止我两,可能你也是。”
夏慕这下子彻底的呆住,“哈?我,我也中毒了?不可能,我可没有吃过别人给的东西。”
“我们也没有啊,自我有记忆以来,就没有吃过奇怪的东西,你说呢,现在却还是中毒了,还是一个解药都没有的毒,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白朵朵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处,被苏酥做出的戏给逗笑了,“好了,虽然没有解决的办法,但是咱们可以找那个白袍人帮忙啊。”
苏酥扯了扯嘴,“昨日不是说过了,她来,咱们死的更快。”
白朵朵啧了一声,“可是,我们也只有从她那里才能知道咱们身体的毒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就只能等死,我觉得,还是找她问问比较好,就算是会死,也好过现在的情况的吧。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拼一拼。”
夏慕的脑子还没有转过来,有些语无伦次,“什么,你说我也中毒了?不可能吧。”
白朵朵和苏酥叹了一口气,“你就别想了,反正怎么想也是不可能想出来的,接受这个事实。”
夏慕:.........
他叹了口气,似乎一点都不想认命。
“我要去看大夫!”
白朵朵眨了眨眼睛,“身上的毒不是随便一个大夫能看出来的,不然以前怎么就没人看出来呢?”
.....等等,今日来的那噶人怎么查看出来的?
她难道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人?
白朵朵愁眉不展的,苏酥和夏慕两人诧异的看着她,“你想到了什么,眉头都邹成一团了,难道还有比我们的命更重要的事情?”
白朵朵:........
"不是,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而已,好了,好了,夏慕不是不相信的吗?咱们先去那街角的大夫那里看看,然后再去普通的大夫那里看看,如何?”
白朵朵想证明自己的猜想,毕竟以前的时候就没人能够查到她身体的里的毒,结果突然冒出来身体里有毒,怎么想都很不正常。
要么就是大夫水平的问题,要么就是那个大夫的问题。
带着夏慕又找到了那个中年女人,中年女人见他们又多呆了一个人,表情有些奇怪。
她给夏慕诊了一脉,得到的回答还是跟她们的情况是一样的。
白朵朵三人垂着脑袋,心情低到了极致,“我就说,我们三人特定没的跑了。”
夏慕呆滞的看着自己的手,“我,我真的中毒了。”他眼眸一转,“不可能,这个大夫可能就看错了。”
两人都沉默的看着他,道:“可是其他的大夫好像看不出来有没有毒。”
夏慕:“岂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万一她专门骗我们的呢?”
苏酥面带复杂“可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毒,就算是骗我们,那到底是想要骗我们什么呢?”
说的在理,但突然得知自己身中剧毒,怎么想都十分的难受。
“这样一说,好像也确实是这个理,但是....我还是想要去其他地方看看”
白朵朵点头,她原本也还是那么想的,去其他大夫那儿看看情况。
三人立马便到了一个药铺子里,一个又一个的排队上去检查。
那大夫的脸色逐渐的不好,“你们没病来看什么病,浪费我的时间!”
苏酥很是不满的怼了回去,“我们给钱了啊!怎么给钱看病非得有病?”
那大夫被苏酥给气的指着手,颤抖着,“你,你。”
白朵朵嘴角抽搐了两下,带着苏酥和夏慕便离开了药铺。
“怎么样,普通的大夫,好像真的看不出来咱们的毒,那个大夫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还能查探出来。”
白朵朵摸了摸下巴,“我觉得她可能就是神医,不是说神医来到了京都吗?四公主到处找神医,大概就是在找她,没想到神医竟然还真的是穿的破破烂烂的。”
为什么呀,神医出手药到病除,做大夫的不可能会那么的穷,连衣服都买不起?
白朵朵这么一想就又有点怀疑,可是对方的医术确实很高明的样子。
夏慕:“万一她是个骗子呢?专门骗我们的,所以我们也许根本就没有中毒。”
看着夏慕脸上的彷徨,白朵朵有些不忍心打破他的幻想。
“我出门的时候,也不知道我家里人给我找的什么大夫,竟然也看出了我中毒的事情=,而且她还说见过这种毒,只是现在没有解开的方法。”
苏酥眨了眨眼睛,“是大公子请回来的?”
白朵朵眉头微抬,“是啊,就是他请的,看上去他们好像还挺熟悉的,怎么你知道?”
苏酥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既然连毒医都知道这件事情了,看来我们是真的中毒了。”
苏酥已经不抱有任何的希望,随之躺平的意思。
夏慕面色一僵,“我们还有多少日子可以活?”
白朵朵一愣,“不知道,这个毒似乎并没有催发,只是藏在我们的身体里,若是给我们下毒的人想要我们死,我随时都会死。”
苏酥和夏慕咽了咽口试,“哎,这就是现实啊。”
“但是!”
白朵朵的一句但是立马将两人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
“但是什么?”苏酥问。
“我先前不是说了吗?咱们找白袍人问个清楚不就好了吗?白袍人比我们知道的多,肯定知道给我们下毒的人是谁。”
话落,苏酥和夏慕都没有太大的表情,夏慕是根本就没有遇到过白袍人,而苏酥是怕惨了,白袍人实在是厉害,他还先躲着人走,现在却想让他们送上门去,这....反正他还没有做好心里准备。
白朵朵眼珠子转了转,“说话啊,你们觉得这个想法怎么样?”
苏酥一顿,嘴唇动了动,“不怎么样,我又打不过白袍人,你...你最多就是打个平。”
白朵朵别着嘴,思考了一下,“这样吧,我们想个办法将白袍人给拖住,困住她了以后,再问?”
苏酥眉头挑了挑,很是诧异的说道:“你觉得自己又能力将人给困住吗?”
好家伙,这可是问到了关键的地方去了,她还真的没有本事去困住。
“看情况的话,一半一半吧,你也知道我吧,有时候厉害的天下第一,有时候真的确实不是很行。”
她的功夫都是看情况而来的。
苏酥对此彻底的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你要是觉得能困住白袍人的话,那你就去做吧。”
白朵朵一顿,“你同意了?”
夏慕也诧异的看了过去,苏酥无奈的耸了耸肩,“就像你说的那样,要是不搞清楚情况的话,说不定明天咱们就没命了,死的不明不白的,想想挺不甘心的。”
白朵朵的嘴角扬了起来,“对呀,我还想多活久一点呢,最好长命百岁吧。”
夏慕是从来没有见过白袍人的,只偶尔会听到苏酥提起过,不过一起提起那位白袍人,苏酥都是惊恐的神情,像是在说极为危险的人。
“对了,白袍人是住在什么地方,要怎么才能让她找上我们?”
白朵朵,苏酥:........
一直商量着,怎么抓白袍人,就没有想过白袍人会不会来的事情。
“白袍人的行踪不定,谁知道下一秒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白朵朵摸着下巴深思了起来,“上次来找我们的时候我们做了什么来着?”
苏酥和白朵朵对视了一眼,“危险的时候!”
“什么?”夏慕
白朵朵整理了下语言,道:“就是,旁人有生命危险的时候,白袍人就会会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夏慕张了张嘴,“为什么是旁人有危险,她才会出现,难不成,她是旁人的保护神?”
白朵朵摇了摇头,“听说她是维护剧情的,所以也许这个世界不该死的人突然要死了,她肯定会出现来解决的吧。”
苏酥眼睛亮了亮,“既然知道了办法,那咱们该用什么人来勾引她?”
“用普通百姓的生命来勾引她,好像有些过了,不如我用囚犯来吸引吧,你到时候看看哪些囚犯是不那么容易死的。”
白朵朵将希望放在苏酥身上,她知道苏酥懂的很多,甚至知道某些人的生命轨迹。
苏酥:.......
“那是囚犯诶,怎么可能会有囚犯会活着。”
不都被砍脑袋去了吗?
白朵朵摆了摆手,“哎呀,你到时候看一下,实在不知道的话,咱们就拿囚犯做实验不就好了,反正地牢里关着的人都是要被砍脑袋的。
为她做点贡献,下地狱后说不定还能减轻刑罚呢。
苏酥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行,咱们现在就去地牢?”
白朵朵摇了摇头,“不行,若我被人发现了,会落人口舌的,四公主那里盯的我紧,我是脱不出身的。”
“不会又是大半夜的吧?”
苏酥叹了口气,他晚上睡觉哪里都不想去。
“不是,我得想一个光明正大去拷问犯人的理由,不然我也不能随便的进去啊。”
苏酥:“你是公主也不行?”
白朵朵笑了笑,“行是行,关键是要没人搞我啊,若是有人搞我,就算只是单纯的进地牢看看,也可能会被诬陷的。”
夏慕和苏酥为白朵朵感到默哀,没想到竟然还会那样的复杂。
白朵朵耸了耸肩,“现在你们明白了吧,我这公主其实也不是很好做的。”
苏酥啧啧了两声,想到她家中还有一个残暴的男人后,更加的怜悯了。
“咱们先别说其他的,你想到要怎样才能进牢房?”
白朵朵:“别急,我这不是在想的吗?”
夏慕:“没有什么大案子吗?”
“大案子早就处理完了,哪里还有留给我的。”
白朵朵突然想到了一个好计谋,“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夏慕,你今晚就住在就住在苏酥的府上吧,好接到我的传讯。”
“啊,还是晚上啊,我还以为能是白天呢,晚上我想睡觉啊。”
白朵朵嘴角弯了弯,“知道了,行吧,明天一早咱们去,谁晚上不睡个觉呢。”
地牢前,白朵朵背着手带着一番侍奴的打扮的。
“十公主。”
白朵朵点了点头,“我进去在看看。”
守在门口的士兵以为是要看先前审的犯人,便将人放了进去。
苏酥还是第一次来牢房,里面黑漆漆的,虽然有烛火燃着,却让氛围更加的可怕的了起来。
他咽了咽口水,“殿下,我怎么觉得这个地牢有点像鬼屋啊!”好恐怖!!1
剩下的话,他虽然没有说出口,表情确实清楚的表现出来。
白朵朵嘴角抽搐了两分,“没有啊,是不是你太敏感了。”
苏酥有些无语,“我敏感?我怎么就....”
话未完,便听到了鬼哭狼嚎的声音,苏酥瞬间就闭上了嘴,沉默了下来。
“别怕,地牢里经常这样,毕竟被关着也没有娱乐设施,只能干吼几声,以不至于到最后连说话都说不来了。”
白朵朵习以为常,对这些声音完全免疫,甚至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他们来到了一个牢房里,苏酥的目光四处乱瞟,很快便看见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那是一名男子,墨色长发铺在了地上,他依靠在墙壁上,双眼无神,像是认命的等待着死亡。
苏酥张了张嘴,即使那长发遮了半张脸,却也还是认出来。
白朵朵没有听到身后的声音后,诧异的往后看去,“你怎么了?”
苏酥嘴唇颤抖了两下,随后看向了白朵朵,微微偏了偏头。
白朵朵愣了愣,像是懂了,又像是没懂一样。
她往牢房里看去,牢房里的人她并不认识,也不关注,毕竟第一次来的时候是为了正事,哪里有那么多余的时间去关注其他的人。
笑着说道:“快点跟上。”
说着便继续往前走,她的计划可不能废掉。
牢房里的人,偏了偏头,看向了外面,对上苏酥的视线,苏酥一刹那僵硬住,然后,快速的跟上了白朵朵,生怕被对方多看一眼。
见苏酥露出惊恐的神情,担忧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了,表情看上去好像不对劲诶。”
苏酥摇了摇头,“我刚刚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人。”
那人怎么会被关在地牢里?不应该啊,还是说,以前也是这样的,那就是有人救走了他。
“这里的犯人都要斩头吗?”
白朵朵点了点头,“嗯哼,毕竟是犯人,作奸犯科,坏事干尽,自然是要斩头的。”
“那什么情况下,才会放掉这个人?”
白朵朵诧异了一下,“什么情况下?自然是有大功的人,不是经常会有一句是功过相抵吗?只要有了大功,死罪就可免了。”
苏酥眨了眨眼睛,表示明白了。
白朵朵的步子停了下来,他们到了目的地,牢房是一个单独的房间,似乎是专门为了关住那个人。
“哟~什么风,又把殿下给吹来了~”
零丁的声音在牢房里响起,那声音玩转缠绵,像是自带回声一样在耳边旋转,空洞又诡异。
苏酥咽着口水,快速的躲在白朵朵的身后,悄悄的弹出一双眼睛看了过去。
“还带了个俏俊郎~,真是不错啊,不知道那位大公子可知道殿下的今日所做。”
白朵朵的眉头皱了两下,“今日我只是来看看你的,毕竟很快,我们就要阴阳相隔了。”
“呵呵呵~,阴阳相隔,殿下的话真是让人心里不爽快啊,你怎么就知道我们就会阴阳相隔呢?”
白朵朵冷笑了一声,“这不是废话吗?你马上就要被砍头了,难道不是阴阳相隔吗?”
“那可以不一定啊,殿下,我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的,你最好祈祷那天不要太快的到来,否则,我第一个报仇的对象就是你!”
白朵朵这些心里不满了,“瞧你说的什么话,又不是我抓的你,你怎么还把仇恨放在我的身上,我看你恩将仇报,白眼狼!”
“呵呵呵,殿下,怎么真么说呢,我对殿下当然是感激之情,领死之前还来看鄙人,真让人感动啊。”
白朵朵完全没有听出到底是哪里来的感动,反而是一种马上要干掉她的样子。
“洛华,你我之间没有那么的仇恨,就算是你恢复了自由,朝廷也不会放过你的,还不如好好地躲着,还能多活片刻。”
苏酥碰了碰她,“你干嘛还给人出主意?”
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呗,到时候就地处决就是。
白朵朵一顿,说的也是,于是便停下了,“不跟你说那么多了,我只是来看看你的。”
洛华有些诧异,“看我,哦~殿下这般的好心竟然是来看我的?难道我还有什么是能帮得上殿下的。”
知道的可真多,她确实想想利用她来引出白袍人的不过看来这个计划似乎被她给拆穿了。
“看来是真有,殿下也不用担心,我不过是一届囚犯,就算是殿下利用我,我也不能把殿下怎么样。”
白朵朵抿了抿嘴,随后笑着说道:“你想多了,我就是来看看你的,仅此而已,你一个囚犯能有什么是我可以利用的?”
地下
哼,连利用价值都没有,真是没用。
洛华嘴角勾了勾,饶有兴趣的望着白朵朵,似乎是有趣的事情要发生了。
白朵朵咳了咳,在洛华的牢房里待了会儿,便回去了。
沐颜还在房间里等着她,她走了过去,将沐颜的手放在自己的怀中,“总是让你这么等我,怪让我不好意思。”
沐颜笑了笑,“那你就早些回来,这样我就不用等你了。”
白朵朵哂笑,“好,我记住你的话了,下次我肯定早点回来,可好。”
沐颜伸手,府上一束青丝,别在耳后,“最近身体可有感到不适。”
白朵朵立马感受了下,摇头到:“没有,我感觉什么事情都没有。”
“不过,你那朋友还挺厉害的,竟然能看出我中毒了!”
沐颜脸上没什么笑意,眼中带着些许的担忧,白朵朵笑着安抚,“没事儿的,虽然是毒,但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沐颜的眉毛一抬,“怎么做?”
她干笑了两声,“这件事情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沐颜从鼻息里轻哼了一声,“殿下也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我明白。
白朵朵挠了挠自己的耳朵,格外的无奈,“是是,秘密,这,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是?”
话题有些进行不下去,白朵朵连忙执起沐颜的双手,“咱们还是就寝吧,我都困了,早点睡对皮肤好!”
天明,白朵朵起床便往牢房的方向走,一脸的严肃,脸上的表情震慑住了守地牢的官兵。
“殿下,您是怎么了?”
白朵朵冷哼了一声,“地牢的犯人,偷了我的玉佩,那玉佩是母皇赐下来的圣物!”
两名官兵神情很是惶恐,慌张的说道:“下官这就带人去查,是谁做的手脚!”
白朵朵嗯了一声,“我跟你一起去,倒是要看看谁这么的大胆,都敢偷到我的身上来了!”
两名官兵带着人挨间的牢房里搜查,直到搜查到洛华的房间。
其他士兵虎视眈眈,并没有上前,这是重牢犯,不是好惹的,就算是被关进了地牢里,她们也不敢多靠近一分,牢房只是限制了他们的活动范围,并不是完全的将其制住。
白朵朵没有官兵的那些心思,她走了进去,眼神冷凝,“我的玉佩是不是被你偷了!”
洛华掀了掀眼皮,“哦~,原来殿下的计谋是这样的啊,还真是拙劣啊。”
“少废话,我只想知道是不是你做的,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不需要多余的回答!”
洛华嗤笑,“殿下想要做什么,何必找什么借口呢,直接对我做便是,如今的洛华对殿下可造不成什么影响。”
白朵朵面色冷凝,苏酥轻轻的抬了抬眼眸,看向那被铁索困住的洛华,她脸上的表情像是再说,早已看出了一切。
他不禁有些心慌,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难不成我冤枉了你?昨日我只来看过你,其他人可是一眼都没有看过,只有你的牢房里是我待的最久的,我怀疑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可没有带私人情感。”
白朵朵很是正经的解释,但洛华看上去还是不太相信,她都怀疑自己的演技真的那么差的吗?
竟然还骗不过去,她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几人,发现她们似乎都很气愤的盯着洛华,自信心瞬间又回来了。
看,她演技还不错,她们都相信了自己,就说嘛。
洛华轻笑出声,幽怨婉转的声音回荡在牢房里,让人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殿下说是,那就便是吧。”
白朵朵的眉头微邹,“你承认了?”
这家伙竟然都不反抗,看来她的脾气似乎在牢房里给改造了不少。
“不承认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要被殿下冤枉,与其反抗,我倒想要看看殿下究竟是要做什么。”
白朵朵抿着平直的嘴角,淡淡的说道:“我想做什么,你偷了母皇赐给我的玉佩,自然当时要重罚,就算是我要了你的命都算是轻的!”
洛华的视线落在了白朵朵的身上,白朵朵没有躲避,任由人打量,完全不担心自己的计谋被看出来,就算看出来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反正她还是要做的。
“哦~,所以殿下是想要做什么呢?”
白朵朵猛然的伸出一双手恰在对方的病脖子上,“你说呢,自然是想要你的命啊!”
站在身后的官兵都顿住了,丝毫不知做何反应,想上前去阻挠,却又不敢,强者对招,他们这些小虾米却是受罪的。
白朵朵掐着对方的脖子,看着对方的脸越来越红,似乎马上就要断气了一样。
她在心里计算着,要是人还没来的话,也只能就此作罢。
苏酥和夏慕互相了看了一眼,一怔冷风吹过,牢房外的狱火悄然的熄灭,一片黑漆漆,只剩下牢房里的火把还燃着。
苏酥咽了咽口试,“来了。”
一双冰冷的手擒住了白朵朵的手腕,随后往后一扬,白朵朵被迫往后退了几步,看着突然出现的白袍人,嘴角弯了弯。
“你来了。”
白袍人的语气很是冰冷,“她不能死。”
“她是重刑犯,就算是现在处死她也是理所应当的,为什么不能死?”
白袍人一双白色的眼珠冷冷的看着她,“我说了她不能死,扰乱剧情者,杀无赦!”
白朵朵咽了咽口试,苏酥和夏慕躲在她的身后。
“咳咳,我们可没有扰乱剧情,这不是也没有伤害你需要的人吗?”
白朵朵解释道,嘴角的笑容很是牵强,尽管如此,白袍人也只是淡淡的多看了两眼。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白朵朵没想到今天的白袍人竟然这么好说话,竟然没有直接对他们下杀手!
“我们想知道,我们身体到底中的什么毒!"
白袍人挑了挑眉,“哦~,你们竟然已经看出来了。”
白朵朵抿了抿嘴,“你一开始就知道,既然知道我们身体里中毒了,为什么,还要追杀我们,只需要催毒不就好了。”
白袍人浅笑道:“这毒可不是我下的,不过告诉你们也无所谓,这毒是你们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世界意识可你们下的,为的就是在你们做出伤害这个世界的情况下,将你们杀死,就是这么简单。”
白朵朵张了张嘴,神情呆滞,她想过下毒的人可能是白袍人也可能是某个大佬,但没想过下毒的竟然是世界意识.......
“而我做的不过是将妄图改变剧情的穿越者解决掉而已。”
白朵朵抿了抿嘴,问:“有没有解药?”
白袍人发笑的看着她,“解药,既然是世界意识下的,你觉得会有解药吗?”
答案,当然是没有的。
“下次要是再以这样的方式找我,我真的会杀了你。”
白跑人冷桀桀的威胁,白朵朵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轻声道:“你也没告诉我们要怎么找你的啊,你若是给我一个联系的方式,我们肯定不会这般的极端。”
白袍人眉头微挑,冷呵了一声,“我的到来,对你可不是什么好事,要命的。”
白朵朵嗯了一声,白袍人转身便离开了。
她没走一步,背后的火把便会亮起来,突然她的裙尾被人给捏住了。
白袍人诧异的看过去,一张惊艳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微微抬了抬眉头,扯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既然能看见我,倒是有些缘分,小家伙有什么诉求,我可以满足你。”
.........
“卧槽,吓死个人了!我还以为我们要完蛋了!”
苏酥一见到白袍人就像是老鼠见了猫,根本就不敢多看几分。
“那就是白袍人啊,看上去确实很可怕,不过她好像不屑对咱们出手。”
还以为一出现就要大打出手呢,看来还是十分平和的。
白朵朵看向已经燃起来的火把,带着两人转身的离开了牢房,牢房里的人似乎是被定住了,过了许久,他们的思绪才回到了身体里。
“??殿下呢?殿下怎么不见了?”
一群官兵很是慌张,而被锁着的洛华此时也清醒了,一双勾人的眼睛闪过一丝疑惑。
苏酥跟着离开的时候,在路过那个牢房时,他小心翼翼的再次看了过去,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人!!!
白朵朵见苏酥停了下来,诧异的问道:“你怎么了?”
苏酥嘴唇颤抖了起来,“那个人好像消失了!”
白朵朵:????
“你在说谁?”
苏酥:“就是那个人,不,这个牢房的犯人消失了。”
白朵朵诧异的看了过去,牢房里空空如也,似乎从来没有人居住过。
她摇了摇头,“先离开这里,别想他跑没跑,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苏酥有些犹豫,他想说这个人对他们的威胁十分的大啊!!!
见白朵朵一脸的严肃,便将原本的想法给按下去了,算了,出去再说吧,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出了地牢,炽热的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将一身的冷意给驱除掉了,满身的温暖。
“地牢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不过是一会儿的时间,我感觉我的四肢都快冻的僵硬住了。”
白朵朵略有同感的回应,但还是轻声的说道:“她说的话,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苏酥和夏慕诧异的看向了她,“听清楚了,你有什么想法?”
白朵朵:“没什么想法,不过她的话,算是给了我们一个安心,只要我们不做什么危害世界的事情,这毒就永远都不会发作。”
苏酥点头,心情明媚了起来,另一边的夏慕却没有这般的想,他嘴角紧紧的抿着,神情很是严肃。
“可是什么才算是危害世界呢?”
夏慕又继续的说道:“好像没有给出一个指定的范围啊,万一我们只是随便的一个种想法,世界意识便觉得我们是在危害世界呢!”
白朵朵:........
她承认自己想的不够深,但觉得夏慕说的应该也不至于吧,毕竟世界意识也不是那么小孩子气的人吧,
“应该不会吧,就算那般的想,咱们也没办法拿到解药啊,那白袍人自己都没有解药。”
白朵朵心中满是无奈,更多的情绪是躺平,人怎么可能斗得过世界意识,毕竟人家也是想要保护自己而做的措施,她们又能怎么样呢?
三人各自回家,需要好好的整理情绪,白朵朵看着又端上来的汤药,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是说,只喝一次的吗?”
为什么又端了上来,哼,看你这次用什么样的说法。
沐颜挑着眉,“毕竟是补身体的,多喝点只会对身体有益无害,我也是担心你而已。”
白朵朵抿了抿唇,很难说出拒绝的话,但是她觉得对方在骗自己,她是多了解沐颜这个人,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端样来,只是不想计较罢了
“我身体挺健康的,你不用再给补了,再补下去我感觉我会爆体而亡的!”
天天都这么的补,难怪她总感觉自己那么的热。
沐颜走在了她的身后,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温柔的揉捏了起来。
“舒服吗?”
白朵朵的眼眸闪了闪,嘴角微勾,“还不错,继续吧。”
沐颜笑了起来,低头凑在白朵朵的耳边,“你最近到处跑,都廋了不少,多补补吧,好不好~”
语音拉长,声线温柔,像是在说什么情话一样,勾的白朵朵的耳朵泛红了起来,话语都不知道说什么。
就这样的被对方勾着把补药给喝完了,苦涩的味道还没有完全的在嘴里蔓延就被塞进了一颗蜜饯,瞬间甜腻了。
白朵朵的眉头丝毫没有松开,“你明天开始我不想喝这种东西,好难喝,而且根本就不管用的好吗?”
沐颜柔声的说道:“怎么会呢,再多喝几日就好了,很快你就会见到效果。”
白朵朵:........
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想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