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
“朔,阿楚,我们回来了……”
“你们找到阿娆了?人呢?”
“这哨子可真好用,走那么远都能听到声音……对了你们找到没有?”
……
雄性们聚集过来,互相焦急的询问情况。
朔抬了抬手,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我听到砸石头的声音,可声音很小阿楚说她没有听到……”
朔脸色冷峻,沉声道,“大家就在这一块儿找,阿娆一定在这里。”
“啊?这里除了我们哪有人啊……”
“砸石头的声音?哪儿有啊……”
“阿娆要是知道我们来找她,干嘛砸石头,直接叫我们不就好了?”
“是啊……朔你不会听错了吧?”
……
大家面面相觑,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楚安歌也捏着一把汗,她的确没听到什么声音,不知道朔是怎么听见的。
朔摇了摇头,“我不会听错的,刚才砸石头的声音响了好几下,可我和阿楚要找的时候就消失了……所以把你们叫过来一起找。”
雄性们满脸不可思议,“声音消失了那还怎么找?”
“朔,这块地方我和阿树都找过了,根本没有。”
“是不是野兽跑的声音?”
……
朔深深的望了众人一眼,线条刚毅的脸上带着一抹自信的神色,冷声道,“我不会听错,全都给我去找!”
“是!”
大家赶紧应了一声。
一眼能看见的地方,明明没有还怎么找?
众人心里都不服气,可朔斩钉截铁的语气又让人不得不服从,只好莫名其妙的在山林中搜索。
“扑通”
旁边几米远的地方,一块落差不大的山坡突然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就是一个家伙失声尖叫,“诶呦……摔死我了!”
“怎么了?”
“阿土你怎么掉下去了……没事儿吧?”
“摔伤了没有,快把他拉上来……”
……
楚安歌和朔赶过去查看,只见阿土从一个一米多高的山坡上滚了下去,落在一片茂盛的草丛中。
奇怪的是他大半个身子都掉进了草丛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狼狈不堪,吓得脸儿都绿了。
他双臂吃力的攀着什么如同一个溺水的人般奋力挣扎大叫,“救命、救命啊……我掉进坑里了!下面是个好大的坑!”
众人瞬间松了口气,七手八脚的过去拉他。
“诶?什么、什么东西……”
刚被拉出上身的阿土突然惊恐的嚎叫起来,“什么东西拉我的脚!啊、啊呀……下面有野兽!救命!快把我拉上来,下面有野兽拉我的脚,它咬我……”
大家也吓了一跳,赶紧加大力气把他往外扯,一边儿奇怪的议论:
“野兽?”
“土坑里有野兽?”
“不会是大虫吧!我见过土坑里藏着好大一条大虫,可吓人了……”
……
阿土被拉上来瘫坐在地上喘气,听见有人说土坑里藏着大虫,后怕的捂着胸口乱叫,“差点儿被大虫咬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快看看咬到没有……”
“被大虫咬一口可不得了!”
“你也是的,这里又不高怎么就掉下去了呢?”
……
众人七手八脚的帮他检查,一边儿埋怨。
“都别说话!”
朔抬了抬手忽然喝了一声。
空气顿时安静,大家不解的看着他。
朔俊朗的脸上闪过一抹锐芒,眉头狠狠皱起,翻身跃下小土坡扒开一堆茂盛的杂草。
“怎么了?朔,你发现了什么?”
楚安歌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忙跳下来帮他扒开草丛。
“里面……阿楚,你们听见了吗,砸石头的声音在里面!”
朔激动的看了她一眼,起身抽出铁刀割野草。
“什么!”
楚安歌心如擂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下面。
割了好一会儿,下面才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地洞来,山坡下这片野草太茂盛了,在地洞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如果不是阿土掉进去,根本没人想到这下面藏着一个地洞!
“砰……砰……砰”
幽深的洞底果然又传来了砸石头的声音,并且夹杂着一丝几不可闻的呼喊,“救……救命……”
楚安歌浑身汗毛刷的一下竖了起来,失声惊叫,“阿娆姐!阿娆姐是不是你!”
“阿楚……阿楚……”
一个蚊子哼哼般的暗哑的声音从深深的洞底传来。
这一刻所有人都惊呆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幽深的地洞,震惊的差点儿说不出话来:
“阿娆……是阿饶?”
“天呐,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她、她怎么掉进吃人的地洞里去了……”
“快救人!”
……
大家呼啦一下跳了下来,把地洞围了个水泄不通。
朔往地洞里探了探身子,扑面而来一股浓郁的泥土味道,混着着一丝血腥味儿,地洞很深,黑的看不见东西,但明显感觉到阿娆的呼吸声。
他沉声叫道,“阿娆,我是朔!我和族人们来找你了……你不要害怕,我这就把你弄上来!”
“呵……呵……”
阿娆颤抖的回应,她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只能尽力发出声音。
“阿娆姐!你别害怕,我们都来救你了!”
楚安歌激动的直掉眼泪,竭力压抑着心头的颤动,职业习惯上身,先尽力安抚被救者的情绪。
作为救援队队长,她救过的人太多了,不管多么艰险的环境,冷静沉着是救援者基本的职业素养。
可楚安歌从来没有一次感受过这种绝望中看到生存希望的激动,那一刻她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心底为阿娆能够活下来狂欢雀跃。
朔推开众人,攀着地洞的边缘往下爬,洞壁上攀附着很多粗大的藤蔓,刚才阿土的脚应该是被藤蔓缠住了。
楚安歌扒着洞口紧张的往下看,一边儿揪心的叮嘱朔,“小心点儿,朔,你小心点儿……”
她想要亲自下洞被朔拦住了,地洞幽深情况不明,没有任何装备只能凭借手劲儿攀缘,这一点儿她虽然能做到,可朔决不允许她冒险。
朔很快脚底便触到了洞底,潮湿黑暗的环境让人感觉无比压抑,他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天空竟然变成了陶盆一般大小。
这个地洞太深了,深到连他这样强壮的雄性下去,心底都会本能的产生一丝恐惧。
“阿娆,我是朔。”
他看不到东西,只能摸索到阿娆的温热的身体,心头不觉一紧,“你怎样?阿娆,你哪里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