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歌教她们用凉水给那个雌性冲手背,就匆匆忙忙带着阿花去林子里找草药了。
“小心草丛有蛇,先拍拍。”
楚安歌随手递给阿花一根树枝,一边拍打草丛一边寻找能用的草药。
“阿楚,她的手都烫出泡来了,那么疼可怎么办?”
阿花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满脸担忧的说,“要不……要不我们带她去找大巫师吧?”
楚安歌摇了摇头,“我虽然没有大巫师厉害,可对草药还是比较了解的。放心,烫伤用的草药很容易找到,去了大巫师那里也是用一样的草药。”
阿花郁闷的叹了口气,“要不是她推开我,疼的要死的就是我……我以后一定对她好,谁欺负她都不行!”
“她对你好,你记得对她好就行,好是相互的。”
楚安歌哑然失笑,忽然眸子一亮,连忙冲阿花招手,“地榆!找到了,就是它!”
阿花凑过来,只见一簇长得低矮椭圆形长条叶子的草,枝头上顶着几朵貌不惊人的粉紫色小花,山林里到处都是这样的野草,再普通不过了。
“这个能治疗被烫的伤口?”她挠了挠头,一脸懵逼的说,“阿楚,这些野草明明长得都差不多嘛!”
楚安歌挖了几颗地榆出来,随手抖了抖土交给她,“差不多?差太多了好嘛!拿着吧,再去挖几颗虎杖就行了。”
在你们原始人眼里野草长得确实都差不多。
可未来经过了神农尝百草,李时珍遍寻草药分门别类结束了过去中医对草药混乱和模糊的认知,又有华夏历代中医不屑的探索和实践总结,这些“野草”就成了治病救人的良方,大放异彩。
……
雌性手臂上的水泡已经破了,伤口处不停往外渗组织液,痛苦异常。
她的孩子缩在怀里,两只小手紧紧搂着她的腰害怕的直哭,雌性们束手无策。
“阿花,你把这两种草药的根洗干净,捣烂,再用水煮一下麻布拿过来用。”
楚安歌吩咐了一声,对小家伙拍了拍手,柔声笑道,“宝宝,阿母要敷药了,让阿姨抱抱好不好?”
小家伙怯生生的看了她一眼,忽然就松开了小手,小身子向她扑过来。
“真乖!”
楚安歌接过孩子,笑吟吟的对雌性说,“你看,他还记得我呢!”
雌性们满脸惊讶:
“阿楚,他只肯给你抱诶!”
“我们刚才要抱他,他都不肯呢!”
“可不是嘛,他谁都不让抱的……”
……
楚安歌疼爱的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是吗?宝宝喜欢阿楚阿姨,阿楚阿姨也喜欢你哦!”
她本来就喜欢小孩子,也特别招小孩子喜欢,部队大院儿的小孩子们全都喜欢找她玩。
只是没想到在原始时空这个孩子王属性也没变。
“阿楚,弄好了!”
阿花急匆匆的端着一个陶碗过来,“然后、然后怎么办?”
楚安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还能怎么办?把药泥敷到她的伤口上,然后用烫煮过的麻布包扎呗!她的伤口以后就交给照顾了,记得每天换一次药。”
“我知道我知道,交给我就行了!”
阿花慌忙点头,赶紧挖了一块药泥给雌性敷上,又手忙脚乱的包伤口。
雌性感激的看了楚安歌一眼,胆怯的说,“阿楚首领,你……你是部落首领,怎么能让你抱我的孩子呢?”
“首领怎么就不能抱了?太阳部落所有的孩子都像是我的孩子一样,我是他们的首领阿母。”
楚安歌悠悠的拍着小家伙的屁股,和蔼的笑了起来,“你看他在我怀里多乖啊,放心吧,这几天我帮你照顾他。”
“雌性,你放心吧,阿楚对部落所有的孩子都好呢!”
“太阳部落的孩子们都喜欢阿楚……”
“你是我们太阳部落的人了,阿楚和我们一定会对你和你的孩子好的!”
“我们以后就是族人了,大家一定会好好对你和孩子的……”
……
雌性们七嘴八舌的安慰她,帮阿花一起给她裹伤口。
楚安歌淡淡勾唇。
没想到一个小插曲,意外的让太阳部落的雌性这么快就接受了山部落的雌性!
要知道刚来的时候,太阳部落的雌性们根本看不起这些俘虏,对她们大呼小叫根本不给好脸色,处处为难,防她们跟防鬼似的。
阿花就是典型的例子,要是照这样下去,雌性们之间的矛盾肯定愈演愈烈。
没成想这么快就一派和谐了,给她省了多少心呀!
楚安歌松了口气,招呼大家道,“好了,阿花留下照顾她,其他人跟我继续熬煮盐水去吧!”
“阿楚首领……”
那个雌性小心翼翼的叫住她,苍白的脸上忽然泛起一丝红晕,怯生生的说,“你、你能给我一个名字吗?”
“名字?”楚安歌有点儿意外,“好啊……这么快就想要名字了?让我想想看……”
雌性害羞的低下头,嚅嗫道,“山部落的人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好过,我做了太阳部落的俘虏,可你们对我这么好……我好喜欢太阳部落,我也想像太阳部落的雌性一样有个名字。”
楚安歌心头划过一抹感动。
她不太了解在原始部落,一个名字对雌性有多重要……不过这看起来是挺重要的。
“阿楚,给她个名字吧!”
看她不说话,阿花着急的拉了拉楚安歌的衣角,“她现在是我们太阳部落的雌性了,是我们的族人!”
“对啊阿楚,给她个名字吧!”
“我们已经把她当成族人了……我的名字就是朔起的!”
“雌性有了名字,就不会随便被当做猎物拿去别的部落换了!”
“阿楚,你就给她一个名字吧!”
……
雌性们激动的帮那个雌性说话,一张张脸上满是真诚的恳求。
楚安歌这才明白为什么雌性这么想要名字,原来还有这么一说啊!
有名字的雌性是被部落认同的族人,代表着归属感和安全感!
“好,你就叫……”
楚安歌深深吸了一口气,脑袋里极快的闪过一个主意,笑道,“地榆能治疗你的伤口,你就叫地榆吧!我们以后叫你阿榆,好不好?”
“阿榆?”
雌性眼眶刷的一下红了,轻轻念叨着,“我叫阿榆、阿榆……阿花,我有名字了!我叫阿榆!”
“好听,阿榆,你的名字真好听!”
阿花激动的抓着她的肩膀大叫,“阿榆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