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怎么了?”
阿鹿和雄性们听见了山洞里的叫喊声,又看楚安歌脸色愤怒的出来,呼啦一下围了过来。
神石山洞在大巫师的统治下不准任何人进入,他曾经告诫过巫部落的人,如果没有他的吩咐,胆敢闯进山洞的会被神明降下最狠的惩罚,被野兽活活撕扯吃掉,无数蝼蚁会钻进他的身体啃噬。
所以只有云和楚安歌进了山洞,族人们全都不敢进去,只等阿楚神母召唤才能进去搬运东西。
可现在楚安歌出来,云却留在山洞里惨叫,把大家都吓坏了。
“云好像在叫……他怎么了?”
“你们、你们吵架了吗?”
“阿楚,云好像在喊痛……他、他怎么了?”
“阿楚神母,他是不是又发疯了?你怎么把他一个人丢在里面……”
……
楚安歌竭力平复了一下烦躁的心情,冷淡的说,“你们去看看他,我先回去了。”
“阿楚!”
看楚安歌要走,阿鹿赶紧拉住她,“你、你去哪儿呀?”
“回太阳部落。”
楚安歌毫不犹豫的说,“阿鹿,我希望你跟我一起回去,云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他……可能永远不会让你做他的雌性,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扎心啊!
但云偏执的可怕,他们连朋友都不能做了。
“阿楚,你这是怎么了?”
阿鹿眼泪哗啦一下就掉下来了。
楚安歌暗暗叹了口气,“不过回不回去你自己决定,我是一定要走的。”
“云……阿楚……”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阿鹿浑身发抖,她左右为难的看看楚安歌,又看看山洞,整个人都不好了。
“啊呀,云你怎么了!”
“救命……阿楚神母,救命啊!”
“云!云!……”
山洞里传来惊叫声,阿鹿脸色都变了,扭头就跑了进去。
云伤势本来就没好,但也没到要命的程度,阿鹿应该会照顾好他的。
楚安歌深深叹了口气还是头也不回的往山下走。
“阿楚!阿楚你别走!”
不多时,阿鹿急匆匆追上楚安歌,,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惊慌失措的说,“云快死掉了,阿楚!云快死掉了!他吐了好多血……你救救他吧,求你救救他吧!”
“吐血?”
楚安歌心头一惊,“怎么会这样!”
……
云双眼紧闭面如金纸,身体剧烈的抽搐着。
“云!”
楚安歌惊呼一声,连忙抱起他的头。
“咯咯咯……”
云喉咙里发出一阵痛苦的滚动,噗一声呕了一口鲜血。
楚安歌也慌了,来不及多想把手塞进了他的嘴里,防止他咬断自己的舌头。
一阵剧痛袭来,她的手被不省人事的云咬的鲜血淋漓。
突发抽搐!
楚安歌忽然想起见过凌云志如何处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喝道,“阿鹿,掐住他的虎口!”
“哦!哦……”
阿鹿已经慌乱到不知所措,一脸懵逼的问,“哪里是虎口……阿楚,哪里是虎口呀?”
“大拇指和食指中间,快!”
楚安歌腾出一只手掐住了云的人中,一边叫道,“用力掐!谁带铁刀了?给我一把刀!”
“我!阿楚神母,我带了!”
一个雄性赶紧把铁刀递过来,慌乱的说,“云这是怎么了?他会不会死掉呀?”
楚安歌顾不上理他,抓过刀尖在云的中指上重重戳了一下,鲜血喷涌而出。
她用力挤血,同时在云的耳边呼唤他的名字,“云!云你醒醒,我是阿楚……听见我说话没有?我是阿楚……”
“阿楚……”
云喉咙里发出一声艰难的呻 吟,缓缓睁开了眼睛。
“没事了,云,没事了……你感觉好些没有?”
看他醒转过来,楚安歌顿时松了口气,眼泪再也绷不住滚了下来。
“阿楚不要……走,”云眼神迷茫的看着她,虚弱的张了张嘴,“不要……丢下、丢下我……”
楚安歌心头碎了。
她紧紧的抱住云的头,哽咽道,“阿楚不会丢下云的,不会的……你好好的,听话!”
“阿楚,这是什么?”
阿鹿用力掰开他另一只紧攥的手,手里突然掉下来什么。
一块黑色鸡蛋大小的表面光滑的石头映入眼帘,楚安歌心头一颤。
是磁石。
他真的为她找到了磁石!
“阿楚……”
云缓缓转动眸子,吃力的从阿鹿的手里挣扎出来,抬起还在流血的手摸住她的脸,“我……喜欢、喜欢你……”
楚安歌心如刀绞。
“不说这个……云,我带你回部落好好休息。”
她颤抖的抱了抱云的头,吩咐道,“来人!把抬椅弄过来。”
雄性们七手八脚的把云放在抬椅上,楚安歌这才捡起地上的磁石,心里乱的跟遭了贼似的。
……
云昏沉沉的睡过去了,楚安歌才从山洞出来,看着手里的磁石发呆。
这份厚重的感情压的她有些喘不上气。
云身体和精神情况都不太好,她恐怕暂时回不去太阳部落了,未来有很多不确定性,但楚安歌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心。
不管云带给她怎样的感动,她知道自己深爱的是朔,绝对不会辜负和朔的感情。
做两个雄性的雌性这种事情,在原始部落根本就是天经地义的,可臣妾做不到啊!
她楚安歌想要一生一世的那个只有朔。
“呕吼……”
部落外传来了朔洪亮的吼叫声,楚安歌心头不觉一颤。
“阿楚,看看我今天给你带来什么猎物?”
朔顶着一头灿烂的阳光向她飞奔而来,那张俊朗的脸上带着一抹宠溺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
“什么?”
楚安歌竭力压抑下心头的纷扰,抬头望着他,“还没到中午呢,你怎么又跑来了?”
“我打完猎物了嘛,就过来找你!”
朔兴奋的肩头的猎物放在她脚下,“这只小兽跑的好快,差一点儿没打到呢!小兽的肉最嫩最香,给你吃!”
一只半大的麂子胸口上插着一根竹箭,半睁着失去光彩的眼睛,有点儿死不瞑目。
“猎物有什么重要,看你跑的全身都是汗!”
楚安歌心疼的帮他擦了擦汗,嗔怪的说,“我是巫部落的首领,你还怕我在这里没有兽肉吃啊!”
“那是巫部落的食物,又不是我的!”
朔不由分说把她搂进怀里,高大的身躯把她压在了洞壁上,骄傲之情在那张线条刚毅的脸上满满洋溢出来,“我的雌性当然要吃我打的猎物!还要吃最好最嫩的!我的雌性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