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歌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悄悄抓紧了麻布被,暗戳戳的竖起耳朵听着。
朔温暖的手掌忽然放在她头顶上,生怕把她吵醒了似的,隔空扶着她的脑袋轻叹道:
“后来我才发现,你又好看又聪明,你会做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你的性子比野兽还要倔强,比雄性还要厉害,我根本驯服不了你这个小雌性……而且好像、好像我要被你驯服了……”
“扑哧”
楚安歌抓着麻布的手一抖,差点儿笑场。
“阿楚你知道吗,你的眼睛长得很像阿母……每次我一看到你就想到阿母,心里喜欢的不得了。”
哼,还说是真喜欢我!
心塞呀!
楚安歌偷偷拧了下鼻子,表示不满。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我越看越觉得不像了……”
朔抬头想了想,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便叹气道,“可能因为你的眼神一点儿都不像阿母,阿母被人欺负只会哭,你要是被人欺负……不对,我才不会让人欺负你!”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楚安歌,“……”
哈哈哈……
“我感觉你不像阿母的时候,好像更喜欢你了……”
朔细微的叹了口气,唇边勾起一抹无奈的苦笑,“反正我喜欢你,你生气我也喜欢你……阿楚,我憋了一晚上才跟你说话,你怎么睡着了?你要是没睡着,我就跟你说……”
“跟我说什么?”
楚安歌翻身坐了起来,盯着那双深邃的充满了宠爱的眸子,促狭的眨眼。
“阿楚你没睡?”
朔吓了一跳,差点儿直接跳起来。
“睡了啊,被你吵醒了。”
楚安歌挤眉弄眼的说,“哪有人说话趁人家睡着了的?大家都是文明人,有话直说!”
朔抬手捂着胸口呼呼喘气,狂飙的心脏差点儿从喉咙里跳出来,瞪圆了眼睛看着她,“你、你……”
“你要跟我说什么?”
楚安歌得意的挑挑眉,明亮的小鹿眼带着一抹好笑望着他,催促道,“少废话,快说!”
“呃……我、我想说……”
朔被那双迷人的眸子盯的一阵心虚,俊朗的脸颊陡然腾起两抹微红,赶紧躲开她咄咄逼人的目光,扭头看向小阿叶,“诶?阿叶睡着了……”
被那双迷人的眼睛盯着,他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哪儿还有勇气说那些肉麻的话!
“喂!”
楚安歌气的皱眉,抬手把他的脸掰过来,俏丽的脸庞气势汹汹压了过去,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快!说!”
朔眸光流转,就是没底气被那双热辣的眸子攫住,“呃,我是说……唔?”
楚安歌的唇已经压了过来,将他狠狠压住,灼热的气息从唇齿间瞬间侵略全身。
朔触电般麻了一下,张开双臂将心爱的小雌性紧紧搂住,热烈的回应她的吻。
良久,两人肺部的空气都消耗殆尽才恋恋不舍的放开纠缠。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楚安歌瘫坐在他结实的腿上,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脸颊红的不像样子,胸口不停的起伏压抑不住的喘、息着,“可是我想听你说……朔,告诉我,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朔心如擂鼓,粗重的喘了两口气,忽然鼓足了全部的勇气道,“阿楚,就算你长得不像阿母,我也喜欢你!我、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
说着,他有力的双臂不由收紧,将心爱的小雌性紧紧箍在怀里恨不得把他揉进身体里一般。
楚安歌心头一酥,整个人都软了。
要说生气也不是没有,当初听到那个阿母说出那些话时,她心里真的很不舒服,很沮丧。
朔一开始的时候也的确因为这张脸才容忍她,不然她早就因为不肯服软的脾气被他给宰了。
被人当作替代品谁心里也不好受,但楚安歌不傻,这些日子来朔对她的喜欢和宠爱是真是假她分得清楚……感情做不了假。
开始她也不喜欢朔,觉得他蛮横霸道,简直就是个暴君,后来还不是不知不觉中对他产生了好感,甚至深深的喜欢上了。
她不是那种矫情的人,以前和未来谁都无法把握,珍惜当下才是最好的选择。
“阿楚……”
听不到她的回应,朔不由自主的收紧了手臂,那张俊朗不凡的脸上满是热切。
“呃……喘、喘不过气来了……”
楚安歌闷哼一声,软塌塌的拍着他的肩膀,“放、放开……先放开我!”
“我不要!”
朔低下头,把毛绒绒的大脑袋往她怀里一拱,瓮声瓮气的哼哼,“你还没说喜欢我!你说了我才放手……阿楚,我要听你说。”
哟呵!
这家伙……都知道反客为主了!
楚安歌抬手使劲儿揉了揉那个大脑袋,笑的花枝乱颤,“我喜欢你!喜欢你行了吧!再不放手我真的要憋死了,救命……”
“呕吼……”
朔开心的都要炸开了,忘乎所以的欢呼。
要不是怀里抱着小雌性,他恨不得跳起来绕着部落飞奔几圈儿。
“嘘!阿叶还在睡觉……”
楚安歌气急败坏的按住他的头,紧张的往后看了看,“你要吵醒她了!”
朔赶紧探头看了看,顿时笑了起来,“阿楚你瞧,她睡的跟小巨齿兽似的……”
楚安歌悄悄松了口气,没等说话,搂着她的两只手便在身上不老实起来。
“喂!”
她赶紧指了指小阿叶。
“她睡着呢!阿楚,我想要你……”
朔灼热的唇往上探寻,一路吻上了她的唇。
一股酥 麻感电流般传遍全身,楚安歌两腿顿时一软,已经被他压在了兽皮床上。
……
一觉黑甜,楚安歌睡的天昏地暗。
深度睡眠可以补充消耗殆尽的体力……朔的体力实在太恐怖了,再这么下去她迟早英年早逝。
“救命……”
一个雄性冲破清晨的微雾,跌跌撞撞的跑进了部落,声嘶力竭的叫喊,“救命啊……”
“阿远?”
族人们惊讶的看了过去。
阿远哀嚎着冲了进来,一头栽倒在地上还在拼命挣扎,“救命……野兽、野兽……追我……”
“野兽?哪里有野兽?”
“阿远,大早晨你怎么就出去了?你去哪儿了?”
“你一个人出去干嘛?”
……
族人们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赶了过来,只见阿远浑身是血,腿上一个巴掌大的血口子,整张脸扭曲变形,极度惊恐下已经没有人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