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鹿吓了一跳,赶紧安慰道,“云你别生气,就算阿楚不是你的雌性,她也把你当成好朋友对你好的……”
云烦躁的抱住了脑袋,喉咙里发出闷闷的声音,“走开!不要管我!”
莫名被骂,阿鹿眼眶顿时红了,退到一旁不敢再说话。
她已经习惯了云这种冰冷的态度,可只要能留在云的身边她什么都能忍。
……
天色暗淡了下来,楚安歌带着巫部落的雌性采了些野菜,让她们做晚饭。
吃了食物,她又把特意从太阳部落带来的苎麻拿出来,手把手的教给大家怎么用苎麻提取纤维,晾晒,劈线,搓线,纺织。
巫部落的雌性们都很想要太阳部落人的麻布衣服,但是听说制作衣服的东西生长在山林深处,是阿楚神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的,心里羡慕的不得了。
谁知楚安歌从太阳部落带了一大捆苎麻来,把雌性们都高兴坏了,把她围的团团转,叽叽喳喳的说:
“阿楚神母,以后我们巫部落也有你们这种衣服穿了吗?”
“苎麻做的衣服又轻又软,比兽皮好穿多了……”
“你们太阳部落在这里的时候,人人都穿着这个衣服,我们都羡慕死了!”
“阿楚神母,听说苎麻长在山林很远的地方,你以后多给我们一点儿苎麻好不好?”
……
楚安歌笑呵呵说:
“好!好!大家先别吵,想要苎麻做的衣服还不好说嘛,明天我让太阳部落的人多采集一些,在巫部落外面种上一大片,以后大家就全都有麻布衣服穿了!”
“种?”
雌性们对这个新鲜的词一脸惊讶,又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什么叫做种啊?”
楚安歌解释道,“种就是把植物的种子埋进土地里,或者用扦插的方法把根或者茎埋进土地里,等植物生长成熟,我们就可以采集了。”
“啊?那山林里这么多大树和野草,是谁种的?”
“肯定是神明种下来的,那还用问嘛!”
“阿楚神母,我们把好吃的野菜种下去,是不是以后都不用去山林里采集了?山林里有好多野兽,会被吃掉!”
“我听太阳部落的雌性说,阿楚神母已经种了很多野菜呢……”
……
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一个部落的女人,叽叽喳喳的简直像蹲了一树的麻雀,吵的楚安歌脑袋都大了。
楚安歌陡然想起自己在湖对岸种的野麦、黄豆和各种野菜,已经很久没有浇水除草了,不知道现在生长的怎样……心里顿时揪了起来。
这些天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发生,她根本无暇顾及,差点把那些宝贝疙瘩给忘了!
别的还好说,尤其是野麦子和黄豆,那可是她千辛万苦得来的。
她恨不得现在就回去看看。
要是在现代时空就好了,就算回不去,打个电话让人去浇下水也行,可这是原始时空,通讯基本靠吼!
心塞呀!
不行,等哪天朔来了,一定要耳提命面叫他去浇水除草!
脑海中刚划过朔的身影,楚安歌就听见一声嘹亮的吼叫声,“呕吼……阿楚!”
不是吧?
出现幻觉了?
天都黑了,这个时候怎么会听到朔的声音?
“阿楚,我来了!”
朔高大伟岸的身形从夜幕中飞奔而来,一头闯进部落大叫,“你在哪儿?”
“啪嗒”
楚安歌手里的苎麻掉在了地上。
“朔!”
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快步迎了过去,满脸惊讶的看着那张满是汗水的脸道,“天都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阿楚!”
朔不由分说把她抱进了怀里,线条刚毅的脸上满是疼爱,“我好想你!”
楚安歌,“呃……”
“我带族人们打了足够吃两天的猎物,又带着他们去挖了很多盐矿石,雌性们又要采集苎麻,我就带着她们采了很多……”
朔深邃的眸子散发这一抹光芒,淡淡笑道,“什么都做完了,我就跑来巫部落找你!阿楚,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猎物过来?”
说着,他拎了一只半大的小山羊递到楚安歌的面前,“这种小兽的肉最嫩最好吃了,我知道你喜欢吃,给你!”
楚安歌心头顿时划过一股巨大的暖流,接过来嗔怪的说,“干了一天的活儿怎么不早点儿睡觉呀,还跑了这么远给我送吃的?累坏了你怎么办!”
朔笑着摇头,“我不累,我就是想见你,给你好吃的猎物……你不在山洞我睡不着。”
巫部落的雌性们满脸羡慕的看着他俩,偷笑。
楚安歌老脸一红,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说,“就是来也要天亮才行,这么晚来万一遇到野兽多让人担心。”
“我有的是力气,还有铁刀!遇到什么野兽我都不怕!”
朔傲娇的哼了一声,深邃的眸子忽然变得有些失落,握着她的手说,“阿楚,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你不在部落我心里空空的,就想来找你。”
楚安歌又是感动又是心疼,抬起明亮的小鹿眼望着他,“我也是……我也很想你。”
“哦吼……”
朔兴奋的大声吼叫,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你吃了食物没有?我给你做食物吃!”
楚安歌搂着他的脖子,心里一阵小鹿乱撞。
是谈恋爱的感觉了!
就是那种明明才一天没见,就感觉难熬的好像过了一年。
可她还要在巫部落待几天,朔每天这么来回跑哪儿受得了呢?
就算朔不觉得累,她也心疼。
更何况她这执着的小狼狗一进山洞,就把她扑倒在兽皮床上,不依不饶的纠缠了半个晚上才肯睡。
第二天一早,楚安歌累的都浑身散了架一般,可朔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真不知道他哪儿来这么好的精力,浑身的劲儿好像怎么都用不完似的。
她在床上赖了半天才起身,琢磨着想个办法随时能跟朔通话,可不能天天让他这么跑了!
有办法!
……
“噼啪……”
溶洞部落的窑炉重新燃烧了起来,通红的火焰烤的楚安歌脸都红了,感觉额头上的发根都直了起来。
她把铁矿石扔进熔炉中,让雄性们炼制出铁渣,再将铁渣烧融,浇筑在事先用陶泥做好的模具上。
通红的铁水在模具中很快成型,等脱了泥胚后变成了一个形状奇怪的物体。
不像武器,也不像农具,雄性们好奇的问,“阿楚神母,这东西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