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耳光声把所有人都看呆了。
阿树被打懵了圈儿,捂住火辣辣的脸颊,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你打我干嘛?”
楚安歌甩了甩打疼的手,轻描淡写的说,“打的就是你!”
“我怎么了?你凭什么打我!”
阿树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气急败坏的大吼,“阿楚你是不是疯了?你凭什么打我!”
他好歹也是朔首领身边最得力的雄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让他一张老脸往哪儿搁!
以后还要不要在族人们面前混了?
“过来!”
楚安歌将那个雌性丢到他的面前,厉声喝道,“把分配给你的雌性叫去给我的雄性享用,你可真大方啊!你不知道朔是我的人?”
“你的人?”
阿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朔是你的人?阿楚你是不是傻了,朔什么时候是你的人了?你是朔的人还差不多!”
楚安歌冷冷勾唇,“从我确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是我的!”
朔深邃的眸子蓦地一亮,惊喜的看着楚安歌。
心头涌上一抹无法自拔的悸动,那种感觉就像……被喜欢的人标记。
呕吼……打心底里狂欢呐喊。
“哈?哈哈……你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嘛!”
听到一个雌性口中说出这种震碎三观的话,阿树简直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谁家正经部落的雌性能说出这种的小脑萎缩的话来?
从他们阿父的阿父的阿父的阿父……起,雌性就是部落的财产,是雄性养活的附属品,是跟猎物一样可以拿去交换的物品……
雄性什么时候成了雌性的了?
“不但是人话,还是以后整个太阳部落都要听从的人话!”
楚安歌露出一抹森冷的笑意。
空气瞬间一静。
族人们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心里却又经历了一场九级地震,震感十足。
“我呸!”
阿树鄙夷的呸了一声,理直气壮的大叫:
“阿楚,我知道你很厉害!可你再厉害也是个雌性!雌性就是给雄性享乐,生孩子的!
你看看哪个雄性只有一个雌性享乐的!自从你来了,你就一个人霸占了朔,让他碰都不敢碰别的雌性一下!
朔可是我们太阳部落的首领!他想要哪个雌性要哪个雌性,难道就守着你一个人啊!这是什么规矩?”
“啪”
楚安歌柳眉一拧,抬手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我告诉过你们,在这里,我的规矩就是规矩!这一巴掌告诉你,以后好好记住我的规矩!”
杀鸡儆猴!
部落里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最好都给我记住这句话,原始人那些野蛮的习俗,从今以后都要给我一个一个纠正过来!
“嘶……”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瞳孔随着阿树涨起的手指印紧缩。
“阿楚!你是不是找死!”
阿树彻底疯了,涨红的脸上叠加着鲜红的手指印子,一张老脸在族人们面前碎成了渣渣。
被一个雌性打脸,传出去他会沦为所有部落的笑柄,今儿要是不宰了她,他阿树以后也不要出门了。
楚安歌傲娇的挑了挑眉,“谁找死还不一定!你过来啊!”
原始人类打架毫无招式,只凭着一股蛮力。
巧了,她接受过严酷的搏击训练中,专门有一项训练就是,体力弱势的女性如何对付比自己强悍但乱打一通的男人的。
她学的老勤奋了,实践证明,见招拆招,以小搏大,以柔克刚……不能说无所不胜,也算是从无败绩。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要不是看朔那么喜欢你,我一刀就把你给砍了!”
阿树面目陡然狰狞,凶狠的眼睛爬满血丝,抄起地上的铁刀哇哇大叫着向楚安歌的脑袋砍了过去,“我杀了你……”
不待楚安歌反应,身侧一股疾风袭来。
阿树肚子上重重挨了一脚,整个人风筝似的飞了出去,跟个破麻袋一般摔在地上。
“啊!”
阿树哀嚎一声,挣扎着抬头满脸震愕、不可思议的看着朔,“朔!你、你怎么也打我?”
“你杀阿楚,就是杀我!”
朔眉头冷锁,脸色威严冷冽。
阿树捂着肚子疼的呲牙咧嘴,颤声道,“我、我是找雌性给你享用啊,朔!我对你那么好,你……你竟然帮这个雌性!”
“不需要。我跟你说过,我只要阿楚!”
朔挑了挑眉,冷哼一声,“我也跟你们说过,阿楚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不听我的话,你们知道是什么后果!”
“啊!啊!”
阿树心都碎成了渣渣,满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气的他举起拳头狠狠的砸在地上,痛心疾首的嘶吼,“我做错什么了?朔,我做错什么了!”
“你错在叫雌性去勾引我的男人!你们最好也给我记住了,再有人敢碰我的朔,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楚安歌勾唇冷笑,抬眸扫了众人一眼,声线威严,“阿树不管是不是出于好心,都是做错了事!罚他三天没有食物吃,要是让我看见谁敢给他兽肉,就跟他一起受罚!”
众人还没从震撼中缓过神儿来,全都呆若木鸡的望着楚安歌。
这雌性不但厉害,还有朔给她撑腰,她要怎样就怎样!
惹不起,惹不起!
试问以后谁还敢不听她的话?有几条命够她杀的!
看大家目光呆滞,满脸懵逼的样子,朔不悦的哼了一声,“都听到没有?”
大家吓得一个哆嗦,赶紧摇头摆手,七嘴八舌的说道:
“听、听到了!”
“我们可不、不敢……”
“阿楚首领你放心,我们不会偷偷给阿树兽肉的……”
……
“朔,三天不给阿树吃食物,不是要饿死了?”
虽然天天跟阿树斗嘴,可到底是从小到大的兄弟,阿木满肚子不痛快,梗着脖子帮他辩白,“阿树还不是怕你睡不着觉,才叫那个雌性去给你享乐的?
你不帮他就算了,怎么还跟阿楚……阿楚首领一块儿欺负他呀!咱们可是一起长大的!”
他跟阿树一样,不能理解为什么给朔找个雌性享乐会是错的,一向都是这样的啊!
阿楚真是莫名其妙!
“欺负?”
不等朔说话,楚安歌幽幽的看向阿木,冷冷笑道,“你觉得这是欺负?告诉你,这是惩罚!你认同就认同,不认同就给我好好反思,直到认同!”
“你……”
阿木心头陡然窜上一股怒火,刚要大吵,就感到一股强大的压迫力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