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拿的可是神物,没有大巫师的命令乱碰神物,大巫师真的会剁掉他的手!
空气一片紧张肃杀。
大雌性躲在人群里一个劲儿的给楚安歌使眼色,想告诉她快点儿放下神物,可又不敢说话。
巫部落的人紧张的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只有云依然枕着手臂躺在石头上,慵懒的咬着草秆子看天空,不屑一顾。
别说看看,阿楚就是想要,他也有办法给她。
楚安歌,“卧槽?”
摸一下就剁手,小狄偷了一串儿黄豆呢,被大巫师发现你有几只手被剁的?
小伙子你可真命大!
看她不肯放手,大巫师竟劈手过来要夺,满脸恼怒,“阿楚,别以为我不敢剁掉你的手!”
朔挺直的胸脯挡住了大巫师伸过来的手,声线冷厉,“你敢动她一下,我一定杀了你!”
楚安歌心头涌上一股暖流。
朔永远会在第一时间站到她的身前,带给她强大的安全感。
“杀我?”大巫师环顾四周,阴翳冷笑,“朔首领,你也不看看你在什么地方!这里是我的巫部落!”
朔雄壮的身躯涌上一抹慑人的气势,冷冷道,“那又怎样?动我的雌性,我会跟你们所有人拼命!”
“朔……”
楚安歌一把握住他的胳膊,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抬手将几颗黄豆递了过去,“我并不知道这东西不可以碰,还给你。”
大巫师凶狠的看了两人一眼,将她手中的黄豆抢走,脸色阴沉的说,“在我的部落,你们两个最好给我老实点儿!”
楚安歌抿了抿唇,不再吭声。
女汉子能屈能伸,没有救阿娆姐之前她不想节外生枝,一个字:我忍!
大巫师将黄豆放在了祭台上,转身继续吟唱了几句什么,便叫人过来捡拾散落满地的黄豆,转身往阿娆的山洞去了。
楚安歌暗暗松了一口气。
……
检查过阿娆的伤口,大巫师眉头皱的很紧,“肩膀上的伤口太大,喉咙的血管差一点儿就被咬断了,肋骨和腿骨都断了……这样也能活下来,雌性,你真的很命大!”
阿娆又痛又怕,死死咬着下唇浑身发颤。
楚安歌心头却不由一动,越发肯定这个时空还有别的穿越者,否则血管这种比较专业的词语是不会从原始人的口中说出来的!
尽管只是蛛丝马迹的证据,她还是发自内心的激动。
能教给一个原始人医术的穿越者应该是个很不简单的医生,要是能找到这位穿越者就好了,说不定能跟他学到救命的医术。
就算不能,在遥远的另一个时空见到同是未来世界的人,也能得到一抹慰藉。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大雌性,把治疗伤口的草药全都拿来!”
大巫师扭头吩咐了一声,随手抽了根木棍塞进了阿娆的嘴里,“你们过来按着她,别让她乱动。”
“好。”
楚安歌连忙过去帮忙,紧紧攥住了阿娆的双手,满眼柔和,“阿娆姐你忍着点儿,大巫师会给你正骨……很痛,不过很快就好了。”
阿娆害怕的全身都在发抖,可看着楚安歌那双关切的眸子,她心里瞬间涌上泉水一般的涌起,艰难的点了点头。
楚安歌话音刚落,大巫师抬手按在了她的伤腿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已经将腿骨复位了。
“啊……”
巨大的痛楚堪比炼狱烈火焚身,阿娆骤然张大了嘴巴,发出无声的惨叫,两只通红的眸子几乎瞪出眼眶。
楚安歌赶紧抱住她的头,竭力安慰,“阿娆姐,好了……这就好了!”
“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这点儿痛都忍不住还敢来找我!”
大巫师声音冰冷的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根本不给阿娆喘 息的时间,一把推开楚安歌满脸不耐道,“我要给她接肋骨,不想让她死的话就让开!”
楚安歌暗暗吸了一口气,我忍!
接连几下轻微的咔嚓声过后,阿娆痛的全身是汗,已经昏厥了过去。
楚安歌也跟着出了一身冷汗,不忍的别过头去低声安慰,“好了,好了阿娆姐……”
大巫师甩甩手,脸色冰冷道,“阿楚,去给她把草药煮了喝!”
楚安歌点点头,“好。”
看楚安歌紧张的脸色发白,大雌性心疼的说,“我去吧……”
“她是你的族人嘛!你多什么事!”大巫师冷厉的呵斥道,“让她去!”
大雌性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手足无措的看着楚安歌,“是。”
“谢谢你,大雌性,我去。”
楚安歌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拿起大巫师调配的一堆草药,冷冷的扫了大巫师一眼,“你跟她凶什么凶,有本事冲我来!”
大巫师眉毛一横,恶狠狠的说,“你以为我不敢?”
“阿父……”
云拖着长腔晃悠了过来,挡在楚安歌和大巫师之间,不满的哼哼,“你不要老是骂阿楚,她会不高兴的。”
大巫师脸上骤然变得一片铁青,抬手指着洞口厉声呵斥,“你给我滚出去!”
“滚就滚,有什么了不起的。”
云傲娇的挑了挑眉,转身冲楚安歌抛媚眼,“阿楚,咱们走,我带你去煮草药。”
楚安歌满脸黑线。
真不知道这家伙的脸皮是什么东西做的,能屈能伸。
“阿楚,你用哪个陶罐自己挑。”
云叫了几个雌性过来,抱着大大小小的陶罐给她选,自己坐在一旁懒洋洋的说,“这些都是你教给我做的,怎么样,我做的好看不?”
朔不悦的扫了他一眼,随手捡了个递给楚安歌,“阿楚,用这个。”
就算云被阿楚打了一巴掌,他还是处处护着她,朔看在眼里烦在心里。
他并不领情,反而越发提防这个油嘴滑舌就会在阿楚面前讨好的家伙。
楚安歌没有吭声,接过陶罐便煮药。
云却又在一旁絮叨起来,“阿楚,我觉得你比我阿父厉害多了……没有陶罐以前,阿父只能让人把草药捣烂给人吃,后来他也说煮出来的草药治疗比捣烂吃好。”
楚安歌心头跳了跳,有意无意的问,“是吗?他这么说的?对了,神明既然教给你阿父用草药治疗,为什么不教给他做陶罐?”
“谁知道,阿父很少说他和神明的事情。”
云挑眉道,“反正神明教给你做了嘛……我要是神明我也教给你,谁让你长得那么好看呢!”
朔眉头一顿乱跳,示威似的狠狠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