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刚一走出人群就看见卢朔站在擂台上,琴欢想要上去驱逐他离开却被元柳依死死拉住。
“今日借着这场擂台赛,我也想为我的将军府招一些新的护卫。凡是获胜者若是愿意来我将军府,我愿意出双倍的价钱。”
卢朔扫视着台下的众人,摆出一副大将军的姿态。
众人闻言很快便交头接耳起来,单单“将军府”“双倍价钱”这两个词就让他们跃跃欲试。
祝卿安咬了咬唇 攥紧拳头,走到台下将元柳依一把推开:“本宫的人还不是你能拉扯的。”
只见她拖着红色的裙摆,不慌不忙的走上擂台,站在卢朔的身前:“卢大将军真是好计谋啊,借着本宫辛苦搭好的擂台为你将军府招收护卫。”
“既然卢大将军想拆本宫的台,那本宫也不便为你留情面了!”
祝卿安扭头瞪了一眼卢朔,随后又将目光放在众人身上。
众人看着台上站着的两人,又听闻祝卿安自称“本宫”,很快便反应过来她便是臭名昭著的祝卿安。
一个是为国戍边的大将军,一个是皇室三嫁女,他们心中的天平无疑就逐渐偏向卢朔。
祝卿安望着他们唏嘘的表情,自然也能猜到他们心中所想,如今想要挽回局面,就必须将危害到众人切实利益的地方说出来。
“想必大家都知道本宫与卢大将军曾是夫妻,后父皇下旨封元柳依为平妻,我便决心与卢朔和离。”
“那你们可知本宫用了一半嫁妆才换取他的和离书,只因为卢朔想用这笔嫁妆给元柳依当聘礼。”
祝卿安时不时的看向台下的元柳依,没想到卢朔竟突然从身后钳住她的脖子,大声吼道:“够了,住口!”
“怎么,卢大将军是被本宫说中伤心事,便恼羞成怒想当众杀了本宫吗?”
祝卿安冷笑一声,他还是和前世一样那般容易被激怒,只是祝卿安再也不会像前世一样任他欺侮了。
元柳依连忙冲着卢朔摇了摇头,卢朔这才缓缓松开手:“公主殿下莫要血口喷人,本将军今日不过是想招些护卫,看在殿下辛苦搭台子的份上,本将军愿意给殿下一笔辛苦费。”
“辛苦费?从本宫的嫁妆里拿吗?”
祝卿安微微挑眉,冷哼一声。
卢朔攥紧拳头,脸色气的铁青,偏偏还无法反驳。
“本宫方才的话还没说完,卢大将军的部下曾扮成黑衣人夺取本宫剩下的一半嫁妆,被本宫发现后悉数被卢大将军和元柳依下毒灭口,解剖时肝肠寸断,死无全尸。”
“这样的人,你们确定要为他效力吗?”
祝卿安义愤填膺的说道,这件事她现在想起来还万般气愤。
“公主殿下别忘了,当时大理寺已经承认是本将军的手下密谋的这件事,下毒之事本将军并不知情,不要以为你是公主殿下就可以随意的血口喷人!”
卢朔挥了挥袖子,脸上看不出一丝慌张。
祝卿安瞪了他一眼,快步走到他面前:“到底是本宫血口喷人,还是将军信口雌黄?”
“找人替罪对将军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诸位若不想随时被灭口大可以去将军府当值,本宫不拦着,但今日这擂台本宫只为想成为思天苑护卫的人开放,将军若想招护卫,请回将军府自己搭擂台!”
“本宫这里不欢迎劫持过本宫嫁妆的人!”
祝卿安目视前方,语气愈发犀利。
台下的众人也不是傻的,经两人一番对峙,他们也都有了些许猜测。
若是有命挣钱,没命花钱,那他们挣得那碎银几两便也彻底没了意义。
而祝卿安除了有个三嫁女的称号外,似乎也并无其他的恶毒行径,若是做护卫的话,自然是选择祝卿安更保险。
“这卢将军当众抢别人的擂台,还如此有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既然这里擂台已经搭好了,不如大家就留下来吧!公主殿下给的月钱我觉得已经挺丰厚的了!”
先前那个大胡子男子乐呵呵的说道,说罢便轻轻一跃飞上了擂台:“我先来!谁要跟我比试!”
祝卿安冲着他笑了笑,随即转身向台下走去,路过卢朔身边的时候冷声说道:“将军不下台,是真的想在上面比试,成为思天苑的护卫吗?”
卢朔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悻悻地从台上下来。
祝卿安走过元柳依的身边,瞪了她一眼却并未说话,带着琴欢站到一旁。
高臻看着台上的局势,嘴角不禁扬起一丝笑容,随即从角落里走到祝卿安身边:“卿安很有公主的气势!不愧是我的结义兄弟!”
祝卿安低头扫了一眼他的手,不禁皱起眉来:“不是让你去包扎吗?怎么还在流血?琴欢你快带着高兄去包扎一下。”
高臻连忙将自己的手藏在身后,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轻声说道:“无妨,小伤,还是眼下的事重要。”
祝卿安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拉过高臻的手仔细查看着。
只见那虎口处赫然映着一排牙印,几处伤口都已经结了血痂,看上去有些恐怖。
“琴欢,去取包扎要用的东西来!”
祝卿安放下高臻的手,一脸的不容拒绝。
高臻没有说话,却在祝卿安扭头的瞬间,看着自己的伤口,偷偷扬起一抹笑容。
元柳依和卢朔见没人愿意随他们去将军府参加擂台赛,也觉得没有面子,很快便自行离开了思天苑门口。
祝卿安望着他们灰溜溜逃走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不屑,随后便继续观察着场上的局势。
擂台赛有序的进行,很快就出了结果,祝卿安选了前三十人亲自勘验。
祝卿安和高臻将他们带到一间屋子里,一个个询问问题,得到满意回答的留下,一些一身流氓气息的直接就被祝卿安淘汰了。
经过层层筛选,祝卿安最后留下来二十四人作为思天苑的新护卫,并将一开始那个大胡子男子设为护卫首领,其他人暂且听从他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