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姐姐相信你,天色渐晚,清念回去睡觉吧。”
祝卿安笑了笑,捏了捏清念的脸颊,心中的愁思也释怀了不少。
清念点点头,随即起身向门外走去。
翌日清晨,那四个暗卫一见祝卿安出门,就从院子的高墙跳下来,毕恭毕敬的站在她面前。
“启禀殿下,我等已经按照吩咐将云缨郡主打了一顿,并且告诉她是殿下所为,现在她已经被送回郡主府,短期内应当是起不来床了。”
落月俯身微微作揖,一脸不苟言笑的说着。
“本宫知道了,你们做的很好,去找琴欢领些赏钱。”
祝卿安挥了挥手,那四个暗卫便消失在原地。
祝卿安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现在她就在这公主府等着云缨郡主的招数。
晌午时分,祝卿安正在餐房吃饭,守卫便带着一个太监从门外走来,祝卿安瞥了一眼他们二人,随即放下碗筷,直直的盯着那太监。
“公主殿下,皇上口谕宣您进宫一趟!”
那太监谄媚的笑着,腰几乎都快俯到地上。
“本宫知道了,劳烦公公跑一趟,琴欢,给些赏钱。”
祝卿安不紧不慢的站起身子,走到那太监面前,琴欢在一旁拿出银子递给他,随即又退到一侧。
祝卿安在太监的带领下很快就到了承华宫,刚一进去,她就看见云缨郡主满身纱布,坐在一侧,怒目圆睁的瞪着她。
祝卿安面无表情,不紧不慢的走到大殿中间:“儿臣参见父皇,不知父皇此时宣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皇帝有些不耐烦的看向一旁的云缨郡主道:“云缨说你昨夜派人打了她,让朕为她做主,可有此事?”
“原来这坐着的是云缨郡主啊!父皇不说儿臣都没认出来,儿臣向来认为姊妹应当和睦相处才是,定然不会下此狠手。”
祝卿安上下打量着云缨郡主,甚至走近了几分仔细辨认起来,随后又故作不解的看着皇帝。
云缨郡主闻言瞬间抬起手,挣扎着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却丝毫动弹不得,只能大声怒吼着:“明明就是你!昨日袭击本郡主之人口口声声说的就是你!”
“什么姊妹和谐,前段时间你明明刚把我赶出你的公主府,除了你,本郡主近期并未与人有什么仇怨!”
云缨郡主一双眸子憋的猩红,若是她能站起来,此刻必然要将祝卿安大卸八块才能解恨。
“哦?那郡主可否说说本宫为何想将你赶出去,亦或者说说你为何要在公主府死皮赖脸的不愿走?”
祝卿安挑了挑眉,一耐人寻味的看着云缨郡主。
祝卿安倒要看看云缨郡主敢不敢在皇帝面前说她觊觎宋君遥,所以才会搬进公主府。
云缨郡主被噎的无话可说,只见她抬头看着皇帝,嘴巴张张合合,始终吐不出半个字。
“你若是拿不出证据,朕只能认为你是被街上的混混给打了,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
皇帝看起来愈发的不耐烦,眉头紧锁着。
云缨郡主闻言顿时急了,只见她看向一旁的丫鬟,连忙开口说道:“昨夜那些人打我的时候还留下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打人者,祝卿安也,陛下可以看看把是不是祝卿安的字迹!”
那丫鬟小心翼翼的将纸条交给一旁的太监,那太监又毕恭毕敬的拿到皇帝眼前的桌子上。
皇帝拿起纸条看了一眼,随即又瞥向祝卿安,眼神中带着几分打量。
“顺盛,拿纸笔来,朕今日倒还真想看看卿安的书法练的怎样了。”
皇帝眸间带笑,却不达眼底。
那太监闻言连忙找来纸笔,又命人抬来桌子,摆在祝卿安的面前。
祝卿安笑了笑,看来她这父皇连她的自己也不识得。
祝卿安没有丝毫犹豫,拿起纸笔,洋洋洒洒的写了起来,那笔迹与皇帝手中的那张纸上的笔迹一模一样。
太监将纸呈到皇帝面前,一颗心也是悬到了嗓子眼。
皇帝看到祝卿安写的字的一瞬间,随意的比对了一番,便看着云缨郡主说道:“朕已经比对过,这字迹完全不一样,想必是你得罪的那人想要栽赃嫁祸罢了,此事就到此结束,近日,你就在王府好好养着,无事就莫要再出来了。”
祝卿安见状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她轻轻瞥向云缨郡主,不经意的挑了挑眉,眸中带着几分挑衅。
“我不信,陛下,我要求亲自看看那字迹,祝卿安毕竟是您的女儿,您若是偏袒她,我这伤岂不是白受了!”
云缨郡主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她现在只想为自己讨回公道,让祝卿安被狠狠惩治一番。
“郡主是说朕眼瞎心盲吗?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 顺盛,送云缨郡主回王府!”
皇帝拍了拍桌子,那满身的威严让合宫的人都不禁吓得抖了一抖。
云缨郡主攥紧拳头,胸口气的上下起伏着,眼眶中更是泛着泪水,却不敢再说一句话。
顺盛闻言连忙带着几个小太监,抬着云缨郡主的椅子向外走着,云缨郡主身旁的丫鬟见状也紧跟上去,生怕自己留下来被皇帝杀了。
云缨郡主离开后,皇帝将那两张纸条扔在地上,一脸不悦的看着祝卿安道:“你当真是学会威胁朕了?”
祝卿安缓步走上前去,不紧不慢的捡起那两张纸条,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儿臣所写,句句属实,那凌王爱女之心人尽皆知,掌握一部分兵权也是真,若陛下承认此事是儿臣所为,岂不是给了那凌王夺取皇位的理由?”
“更何况,兄友弟恭 姊妹和睦,是父皇您为了更好的统治百姓而提出来的,若皇室自己都做不到,岂不是遭百姓笑话?”
祝卿安说罢便将那两张纸条彻底撕碎,皇帝不会允许这样的证据存在,更不会给任何人夺取皇位的理由。
“朕不管你为何要打云缨郡主,日后这样的事莫要再为,朕今日乏了,你回去吧。”
皇帝无奈的扶额,眉头紧皱,看上去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