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是说过了吗!”凌靖霄有些不满,才同各位大臣谈了黎城的事儿,他也有些累了。
这德妃,心有不满,一直在殿外跪着?
“陛下,您答应过臣妾的!”
还未走出去,还能听到德妃还在如此说话。
虽说吧,她的性子的确是这样,可凌靖霄还是有些吃不消。
凌靖霄皱眉看着德妃,“我对你虽未实现诺言,但却是记在心上的,你这样来闹,又是何故!”
凌靖霄以完全失了耐性,一个甩袖,德妃便跪坐在地上。
“臣妾失礼,是臣妾的过错。”她的确是不该在这儿闹的,闹来闹去,最后都成了她的不是。
“先回吧。”凌靖霄原本并不喜欢在后宫就寝的,上一世就是这样。
可这一世不同了,秦玥的一点点改变,让二人早一点有了不一样的情分。
这也是为什么会让后宫众人纷纷侧目的原因。
德妃王安茹的目光带着祈求,凌靖霄无奈,“近日黎城情况不好,朕这里还有许多事情!”
王安茹不得不站起来,“是臣妾不懂事,请皇上恕罪。”
凌靖霄挥了挥手,“罢了,回去吧。”
不想同王安茹多说,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劝呢!
后宫众人的脾性凌靖霄不是特别清楚,可王安茹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看着王安茹回去,凌靖霄又返回了乾坤殿。
背后的铃声响起,凌靖霄起身,转动密室的机关。
“微臣参见陛下。”他是临时来接替秦京墨位置的人选。
“起来吧,人现在到哪儿了!”
秦京墨被人掳走当日他是知晓的,后头在派人去追,被秦京墨用手势阻止。
他的武功也是很不错的,凌靖霄自然放心,就是被秦玥知道了,不好交代。
“回禀陛下,首领已经在平阳了,过了平原,就是黎城。”
凌靖霄培养的暗卫也不是特别的多,不然,早就把朝廷的蛀虫给悄悄抹杀了。
“嗯,静观其变吧,接下来苏家的事情先交由你处理!”
苏家人被定成叛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联络京畿重地,放火烧便是死罪了。
证据已经掌握,苏家便不能成什么气候,就是担心利用黎城的祸事!
“陛下,还有一事臣要禀明。”暗影单膝跪地,一身黑色夜行衣,眼神锋利,凌靖霄示意他起来。
“何事?”
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凌靖霄扶额,脑子高速流转,他确实是有些累了。
暗卫将近来的一些可疑之处全部讲给了凌靖霄,这些东西原本是由秦京墨处理之后在汇报给凌靖霄的,可是现在却不行了,只得由凌靖霄自己来处理。
“行了,我知道了,还是密切关注几大世家。”他接下来还是要慢慢收网了,黎城之患迟早会解决。
几个文臣手里没有兵也不可能翻出什么浪花来,扫视了一眼地图,凌靖霄垂眸,但愿这一切都不要是他想的那个样子。
事实证明,不会有双喜临门,坏事只会一件接着一件发生,既苏家之乱,黎城时疫四起,京中人心不稳,更有人蓄意煽动言论,嘲说当今圣上无德。
后宫倒是没有翻出什么大浪,自那日之后,皇帝凌靖霄以经许久不曾进自个儿的后宫,娘娘小主们也懂,不会自讨没趣。
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得住气,谁这个时候惹了皇帝,只会让怒火包围自己,被烧得一无所有。
当然,在这段时日,秦玥也没有闲着,终于,在她的不懈努力之下之四处逛逛,她发现了一个人。
因为这个人的面貌实在是独特,她虽然只是见过一两次,但还是记住了,那人的鼻梁上,有一颗大大的黑痣。
这样的面貌在宫里是要受欺负的,秦玥前前后后看了她好些天,都发现她周围的人都对她挺尊敬的,古怪,古怪,真的太古怪了。
“你,过来!我们家娘娘叫你。”这一片树林秦玥是不常来的,只不过宫里太过无聊,御花园内该逛的地方她都去过了,没有什么稀奇的东西再能留住她的脚步了。
她也不可能再一次出宫,一想到那日凌靖霄带着她逛夜市,她就觉得心口的小鹿不安分。
虽然狗皇帝还是狗皇帝,但却不影响秦玥自己的判断,她秦玥还是分得清是非黑白。
也可能是父亲兄长还在的缘故,那仇恨少了许多,所以秦玥要自己慢慢的查,一个蛛丝马迹都不能错过。
或许,在凌靖霄还没有将氏族气焰给灭了的时候,她秦家帮帮忙,再在事后把兵权一上交,或许就不会有上辈子的局面了。
这也是她这几天深思熟虑想出来的,父亲擅长打仗,大哥哥虽然比父亲为人处世更加圆滑,但一直镇守于边关,,此次大捷又遇上了时疫,这也是无奈。
只要她秦家一点点淡出势力圈子,就不会有事了,不过这些事情都必须得徐徐图之,一蹴而就是不可能了,但至少她秦玥这一次可以帮一点儿忙了。
“对,叫你呢!”春桃站在秦玥背后,那人用手指了指自己,立马上前来。
“奴……奴婢参见娘娘。”待在这儿久了,行的礼却是分毫没出差错,秦玥心里想,果然有鬼。
“免礼,本宫也只是见着这个地方只有你一人罢了。”这里地处偏远,来来回回的人也只是路过而已,只有她,这几日了,都在这儿,所以秦玥觉得奇怪并没有什么问题。
“回娘娘的话,奴婢是负责这里的花卉的。”这倒是一个满分的借口。
自从上次凌靖霄带着秦玥走了密道,秦玥总想在哪儿蹲点,可以把她哥给抓到,所以看哪儿可疑总是要上去查看一番的。
“原来如此,你以前是哪一个宫的。”这些差事可不是什么肥差,大抵是做错了事儿才会被分过来。
这个人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谋害了凌靖霄的第一个孩子,原本是有人要陷害她自个儿来着,后头便是这个人替她挡了刀。
当时的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此人可恨,但现在转眼一想,或许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她,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