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尖叫声传来,一个女孩被推到了大树上,蛮夷笑得猥琐上下其手想要对她做些什么,另一个同行的女孩看不过去冲了过去,但被一脚踹飞,口吐鲜血昏迷生死不明。
余下的村民们愣了一瞬,马上冲了过去,两两一队与一个蛮夷拼命着,余下的两个则朝着树底下的蛮夷冲了过去,喊道:“放开秀儿!”
蛮夷们虽然也是草寇为多,甚至是饿得不行了半路出家的,但手中有大刀的他们在打架上比村民更有利!
不过几个手起刀落,村民们就各有受伤,但好在女孩被解救出来了,众人抱团待在一起。
“你们回去找人,这里交给我!”谢容珩把他们护在身后,冷声吩咐。
众人相视一眼,搀扶着想要跑,可蛮夷们却笑着冲了过来,四个人桎梏住了谢容珩,毫不留情的在他的身上留下好几刀,余下几人像赶小鸡似的围追着剩下的村民们,逗、弄他们如在戏耍猴子。
余年远远的就听见了声音,她赶忙从空间中拿出弩箭,对着几个蛮夷就是一通xiuxiuxiu……
谢容珩被震得接连后退几步,随后眼睁睁看着蛮夷跪死在他面前,他震撼不已时,余年像英雄一样出现,搀扶住了他:“谢容珩,你没事吧?”
逡巡的目光配合着不安分的手,眨眼功夫就要把他全身摸了个遍,他轻咳两声退后两步淡声道:“我没事。”
余年收回视线,走到昏迷不醒的女孩身旁,给她灌了一口随身水壶的水,不过几息时间,女孩咳嗽好几下后睁开了眼睛,劫后余生似的道:“谢谢。”
余年淡漠“嗯”了一句,把背篓里的药草拿了出来用石块砸碎,收集上面的药汁,道:“受伤的都过来擦药包扎。”
杨春山是杨大嫂的远房侄子,因父母双亡一直暂住在杨大嫂家,他见余年和杨大嫂不对付,逮到机会就第一时间发难:“余年你这是哪寻来的野草,竟然想这么糊弄我们?要不是你主动提出要出来找吃的,我们今日压根不会被蛮夷弄伤!你若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或者一个满意的做法,此事无法善了!”
其它几个村民看到余年拿出来的东西也脸色不善,怒斥道:“我们虽见识浅薄,但还是能分得清野草的,余年,做人不能这么没有良心的。”
“就是,没想到余年你是这样的人,为了逃避责任竟然拿野草来蒙混过关,我们不上这个当。”
谢容珩听到他们不信任余年的话语,周身散发着一阵冷意,面目讥讽出言维护道:“要不是余年,村子里人早死绝了,你们哪还能在这儿胡搅蛮缠?一群狼心狗肺的家伙!”
杨春山耸耸肩膀挑眉:“你这么信她,那你敷药啊。”
谢容珩撩起衣裳,露出八块腹肌,上方几道伤痕鲜血淋漓为他那张脸增添几分阳刚之气,他手没有任何停歇的伸向了余年的药草,甚至在看到余年递过来丹药时,毫不犹豫的接过并吞下。
一刻钟过去,他没有任何异样,苍白的面色上甚至隐约泛着几分红晕,疑似恢复的征兆,不少村民心动了,纷纷按照他的手法擦药,也吃了余年给的丹药。
杨春山面上挂不住,见着大家都吃了,怕再耽搁下去余年会把东西收起来,也偷偷摸摸去擦药吃药。
余年留意到没有多说什么,只默默领着众人拿着没被毁掉的小半灵果回山洞,不过刚入内,就受到了指责。
杨大嫂一看到杨春山受伤就面露怒容:“余年,你是怎么带队的,好端端的怎么让大家全都受伤了呢!你对得起我们大家的信任吗?还有你拿回来的这些是什么歪瓜裂枣,当真能够果腹吗?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在骗我们!”
有她这个出头鸟,其它受害家属也纷纷出声表达不满。
“我们家迅哥儿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后身上就多了好几道伤口,他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就为了这几个破果,余年,你是成心来消遣我们的吗?”
“我们家雨儿以后可是要做大户人家少奶奶的,你瞧瞧她脸上这些伤痕,余年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做的是人做的事吗!”
一大群人巴拉巴拉斥责她,吐沫星子四处飞,连带着手指头都落在她的身上,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余年烦躁皱眉,还没回话,余奶奶就泼妇骂道:“怎么?一群男人躲在女人后面还这么多屁事?刚才出门的时候也不见你们反对啊!”
余周氏轻嗤一声,语气不善:“遇到危险时候做老子,有利益的时候是爹,其它的时候怂得像孙子,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家人,真厉害啊。”
两人一唱一和,给余年撑腰,说得众人面色古怪。
杨大嫂声音像是从鼻子里使劲哼出来的,带着浓浓的不屑:“并非每个人都那么冷血无情,你们余家人指桑卖槐啥呢,怎么?就这样想把余年带给大家的伤害一笔揭过?”
“我们家雪妞虽平时也不像大户人家一样护着宝着,但我们全家人对孩子们都一视同仁,今日这事余年你确实该给我们一个说法。”另一个从始至终都没出声的妇人缓缓开口。
余年抬起头来,双眸平静如水:“如果我说遇到蛮夷只是意外呢?”
妇人一愣,旋即笑道:“那我信你。”
相视之时,不过一瞬余年就从错愕变成释然,她笑道:“我所做之事全都无愧于心,你们信与不信都不重要。”
她无谓的态度激怒众人,又一堆批判话语而出,字字句句都是伤人的,甚至逮着她祖宗十八代的骂。
余奶奶恼火至极,可看着余年的反应,硬生生将怒火压下,道:“既然大家有意见的话,我们一家人就到旁边的小山洞去,互不打扰。”
余年心中很是赞同余奶奶的计划,甚至想借这次机会筛选以后的伙伴,但面上故作犹豫:“奶奶,我们是一个村子的,这样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