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不安的妇人双腿被吓得直软,但气势毫不认输,直接给了那蛮夷一脚:“我,我可是有男人的!你别胡来!”
在她身后的男人瑟缩着脖子,恨不得整个人贴在墙上做个透明人,一言不发,蛮夷捧腹大笑满脸不屑:“就这样遇事躲女人身后的男人,你看上他啥了?依我看你倒不如从了我,跟着爷虽然不是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但是绝对不会让你饿肚子。”
妇人被气得直哆嗦,随手抓过一旁的扁担往他的身上招呼:“你,你休想碰我分毫!”
“我要是碰了呢?”蛮夷一手抓住扁担并用力一扯,直接把她带进怀里,同时另一个手随意一拉。
农妇奋力挣扎,一耳光甩在他脸上,蛮夷满脸不可置信。
他直接一个抬手把农妇双手桎梏住并按压在墙上,另一个手就掐住农妇的脖子,笑得不管不顾且一脸猥琐:“敢打爷,爷看你是活腻歪了!”
农妇呼吸困难,甚至好几次想要挣脱开他的束缚往墙上撞去,但都被他硬生生控制住了,余年也在这个空隙远程用精神力控制松针进行攻击,让蛮夷苦不堪言。
妇人抓住机会快速躲闪而开,可那蛮夷也不是吃素的,竟敏捷跟上,再想与她纠缠在一起。
余年发动好几根松针同步而出,直接划过一众正在挑选调戏村妇的蛮夷脖子,虽不致命但却能戏耍得人格外恼火。
被命中的蛮夷们终于怒容满面停下手中动作四处查看,可却一无所得,但他们到底还是面露戒备四处查看去了,村子里的妇人们暂时逃过一劫,人人面如死灰,甚至好几个起了退缩念头直接当场想要寻死,一副宁死也不肯献身蛮夷模样。
谢容珩一直留意着余年的一举一动,见她不动声色就吸引蛮夷注意力,心中震撼也更为坚定:她一定不是当初那个普通的农妇了!
余年阻止了她们几次之后,见蛮夷又倒退回去,欲行未完之事,而她独自惩治一群人效率太慢,干脆把手伸到随身携带的包裹中,从空间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弹弓,丢给了谢容珩,道:“配合我!”
谢容珩勾了勾弹弓的弦,隐约觉得无形之中好像有一股能量在波动。
看着蛮夷们遍寻无果又想回去继续兴风作浪,他随手抓起几颗石头,学着射箭的模样,配合着余年的动作,把石头射了出去,正中好几个蛮夷的脑袋或关键部位。
蛮夷小头领挨了几次教训后,浑身满是伤口,稍微碰一下就疼得变了脸色,他心中憋着一股子气无法疏解,怒道:“抓住他们,我重重有赏!”
此话一出,蛮夷们也丢下村民和手中没来得及动的野性,朝着他指使的方向摸索而去。
鱼儿上钩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让他们走进她精心布置的几处陷阱中,把他们一网打尽。
余年用手肘撞了撞谢容珩,唇瓣微动却没有任何声音,用口型道:“兵分两路。”
谢容珩颔首,率先猫着腰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同时发射了一颗石子作为引导,吸引走了一部分蛮夷,而余年也在此时朝着他的反方向而去,手中的松针同样片刻不停,勾着余下的蛮夷往前,他们用暗器分别控制着两批蛮夷的方向,把他们吸引到一早准备好的陷阱附近。
只要人进入到了陷阱中,他们就有的是机会反败为胜!
关键时刻,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着,可“砰”的一声石头坠地巨响突然响起,所有的蛮夷神色一震,立刻调转方向。
“就差一点了,哎!”余奶奶大手拍上自己的大腿根,回头怒瞪着发出动静的身后,可一阵风从她的身边划过,被绑在原地的杨铁蛋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根被石头砸断成几段的绳子。
“该死的杨铁蛋,等我下次逮到他一定要把他往死里揍!”一旁的陈雪娇咬牙切齿对他恨痒痒。
余周氏的目光一直落在蛮夷身上,见着他们避开陷阱往山洞而来,腿软得直颤抖却仍鼓足勇气道:“娘,他们过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蛮夷凶残之至极,要是知道年年把他们当成猴子一样戏耍,会不会直接把年年杀了以儆效尤?
她的心盛满慌张,面如死色,瘫软在地。
余年是最靠近山洞口的,看到杨铁蛋制造动静跑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把人抓住了,警告道:“杨铁蛋,你想死别拉上我们做垫背!”
杨铁蛋却如破罐子破摔,低低笑道:“余年,我要是能拉上这么多人给我陪葬也不亏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余年堵住了嘴巴,连最简单的唔唔声都发不出来。
余年看他的目光如看死人,一字一顿威胁道:“安分点,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话落,就揪着他的脖子往外走去,现身于蛮夷们面前。
“哟,没想到还是一个小辣妞呢,正和爷的胃口,兄弟们各凭本事哈,谁先抓到她谁就先享用她!”一个蛮夷色眯眯的大笑并冲了过去。
谢容珩在另一头现身,手中的弹弓毫不留情的射在他的膝盖上,他直直的给余年行了个大礼。
“起来吧,我不收那么大的儿子。”余年戏谑开口,同时把杨铁蛋往他们的方向一砸。
蛮夷人数众多又不统一服装,他们压根不知杨铁蛋不是他们的同伴,只当余年的所作所为是在挑衅,当下所有的人分成两队,分别朝着余年和谢容珩冲去。
两人的身手极其灵活,行如鬼魅,不多时就带着一众蛮夷在深山老林中到处乱跑。
前些日子为了制造捕猎的错觉,余年在各处弄了不少陷阱,如今正好全都派上了用场,把蛮夷们弄得烦躁愤怒,叫苦连天。
“从那边上,多分几个边路,不要一个劲儿的往前冲,长点脑子行不行!”蛮夷小头头被气得不轻,拖着被木棍击到的伤脚乱吼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