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宫中,许慕德几人就抓紧了大婚的进度,古含香这回更是被人团团围了起来,连上个茅房都有人跟到底,让她颇不自在。
可是想起那个“襥怡卿”临走时的目光和那霸道嚣张的话语,古含香硬是让自己习惯了下来。
那原本要找几人麻烦的心思,更是不知跑哪去了,她和许慕德现在只担心一点,他什么时候会来,当然,他们现在也庆幸,毕竟只有几天时间就到大婚日了。
皇宫中一百八十道回廊上都挂满了大红的灯笼,每个宫都贴上了大红的喜字,连荒废已久的冷宫都没落下,原来金碧辉煌,庄严肃穆的皇宫此时早已是喜气洋洋,再也没有了压抑之气,连朝堂上的众人都是满脸笑容,各个开心。
随着日子的一天天接近,古含香的心也一天一天惶恐起来,看到她不安的样子,卓沐云、襆秋雪、古竬霖几人都挖空了心思想要逗她一笑,可是却收效甚微。
这天她又在那不安惶恐着,不断地在房中来回踱着步,几人想要靠近却都被她阻止了,忽然左蓝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迈开大步向她走去,把她还有其他人吓了一跳。
“唔”一个深吻一个拥抱,左蓝翔想要表达的心情让古含香轻笑,看到他那栗色肌肤上泛起的红泽,古含香叹了口气,把头埋在了他的怀中,出人意料的安慰方式啊,呵,却达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呢。看到两人相拥,襆秋雪瘪了瘪嘴巴。
“早知道这么简单,我早做了,来几次都行”
“你就别在那酸了,这要不是左蓝翔做怕还没有这效果”
“哦,怎么?”
“平时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这偶尔的激情澎湃一次才有效果,若象你一样,激情都耗光了,哪会有效”
襆秋雪和卓沐云的调侃,古竬霖的轻笑,无名和臻麒眼中的取笑让左蓝翔的脸更是红润,看了看埋在他怀中的古含香,左蓝翔倒是难得的没有退却。
“好了,好了,再抱下去我可生气了,要不然给我抱抱?”
“去你的,没个正行”
“你太偏心了,他抱你就不声不响得由着他,我抱你就拒绝,那可不行,乖,来给我抱下”看到襆秋雪眨着眼睛对她诱惑,古含香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好了,雨过天晴,咱们的宝贝总算笑了”这带着三分调笑七分安心的话,让古含香的眼又是一阵甜蜜的刺痛,惹得其他人对襆秋雪怒目相视,抬头看着左蓝翔那一汪春泉,古含香的心自知道要大婚后,有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大红色的凤袍上镶着一百零八颗鸡蛋大小的珍珠,整个硕大华丽的金凤更是找出了全国最有名的绣娘一针一线缝制而成的,长长的凤尾,束身的镶玉锦缎把古含香丰腴妙曼地身材秀了个透。
三个月左右的肚子还不算太凸出,只让她更显娇媚而已,就这也让几人眼中都冒出了绿光,看得古含香恶寒不已。
看着镜中妩媚娇艳的自己,有些幸福从心底深处涌了上来,看着身后一众艳红,古含香羞涩一笑,更显风情。
“香儿,你要再这么笑,恐怕今天的大婚没法准时办了”有些沙哑的声音从襆秋雪口中发出,这大胆的话语显然说出了众男的心声,连臻麒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让古含香有些郁闷,这还不是她的人呢,他点头干啥,给了臻麒一个瞪视,古含香慢慢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
偌大的含香殿早已是人满为患,三国的官员都满脸喜色的盯着他们的皇帝,这场旷世婚礼对三国的局势和影响是巨大的,每人都期盼着更加繁荣和安宁的时代到来,特别是古国的大小官员们更是一脸的骄傲之色。
拜天祭祖,是不可落下的环节,古竬霖和臻麒一左一右的牵起了古含香的手向前走去,虽然现在臻麒的品级是最低的,可是他至少是一国之主,这个薄面还是要给的。
拾级而上,古含香的心情有些激动,她真的要娶男人了,还是娶一堆,想起这,她忽然有些想笑。
“煜国皇帝驾到”忽如其来的通传声让整个大殿有一瞬间的安静,随后无数窃窃私语声响起。古含香和古竬霖几人也回过了头。原本说煜国国主身体不适所以无法来参加这大婚的,可是现在...想到这,古含香把眼紧紧盯着向他们走来的人,想要看个究竟。
“本皇来得迟了,还望古皇见谅”看见来人,古含香愣了下,也就两个月没见而已,他似乎清瘦了许多,原本穿得合体的衣服现在看起来竟显得异常宽松,看到来人,古含香确定他是与她有过一段露水情缘的人。
“听闻煜皇身体不适,竟然还拖着病体参加本皇的大婚,本皇感激不尽,请上座”话音落下许久,可是来人却没有动作,而是紧紧地紧紧地盯着她,让她不知怎地有了些愧疚和不安。
当初的人她肯定是弄错了,弄错的结果竟是意外的招惹了她本不该招惹的人,真是罪过,想到这,古含香狠狠地瞪了许老几眼,把他瞪得毛骨悚然。
襥怡卿抬起眼后直接呆了,她美他知道,可是这时她的美却让他的心钝痛,几步的距离看起来并不远,可对现在的他来说却犹如隔了千重山万潭水,他就这样怔怔地看着她忘了动作,忘了言语。
直到那美目中的疑惑,身旁那些愈见大声的窃窃私语,才让渐渐他转醒了过来,轻点一下头,他有些魂不守舍的坐进了身后的座椅上。
没有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的高声传唱,只有庄严肃穆的三拜九叩,没有大闹喜堂的欢愉之声,只有三公九卿的顶礼膜拜,当一切尘埃落定时,不止许老松了口气,古含香也松了口气,那人临走时的狂言妄语,她可是片刻不曾忘过。
喜酒、喜宴、喜房,当她做完一切时,她整个人直接倒在了身后那张定制的特大的龙凤紫檀木床上。
看到她疲惫的模样,几个大男人相视一笑,皆摇了摇头,随后你一手我一手的把她剥了个半光,只留下穿在里面的大红色镶凤肚兜。
虽然今天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可是几人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并没任何抱怨和强求,反而是你看我,我看你的,想要他人出去,留给自己一个完美空间。
扫了眼,发现没人有离开的愿望,几人也不说话了,而是直接脱掉外袍后爬上了那张大床,连臻麒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