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怎么一个比一个反常？”我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两个人尴尬对视，互相看了又看，仍是沉默。
这下连我都看出不对劲，纳闷地问：“你俩又不是第一次见了，至于这么生疏吗，连句话都说不了？”
婉婉率先打了招呼：“你好，姜航……哥。”
“哎、哎……我那什么，”姜航如梦初醒，“我好像忘了锁车，我去看看。”
他扭头就走，仿佛身后有老虎在追。
婉婉不再耽搁，拎起包就跑：“我先撤了，有事！”
短短一分钟，刚刚还是三个人在的客厅现在只有我，我品了品，不得不下结论。
这两个人一定有古怪。
好半天姜航才回来，一进门我就堵住他：“咱家车库不就在门口，你锁什么车锁了这么久？”
姜航眼神飘忽：“我又检查了一下轮胎，这才耽误了功夫。”
“是吗？姜小航，”我一脸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关于什么？”此时他已经恢复镇定，好像婉婉不在场他的聪明智商又占领高地了。
“关于方才在屋子里的第三个人，我的好闺蜜，婉婉。”我慢慢说着，同时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不对。
可惜的是，姜航脸色没有任何变化：“跟她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最好是。”我逼问了很久，还是没抓到他的马脚，只好遗憾放弃。
卢星的工作效率很高，不愧是能在梁城意走后迅速上位的人。
第二天一早我人刚到工位，他就给我发来消息：
【张部长那边已经对接完毕，消息汇总后我已经做好了您吩咐的事。】
【摄影工作室的老板已经将客户资料给我们了，姜小姐是想自己联系还是我来？】
我犹豫了一下，刚想让卢星继续跟进，就想起那位新娘的笑脸，于是手下发送的消息变成：
【电话给我，我来吧。】
那边什么也没说，只发来了姓名和电话。
我很想立刻拨通，只是人在公司，人多眼杂，怕有人给罗珊通风报信，所以我只能按捺住冲动，一本正经打开电脑办公。
对着采购单录入了一上午，好不容易松快了一会儿，我想去茶水间倒点咖啡，还没进去就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姜甜还好意思来，我要是她，早就自动离职了。”
“人至贱无敌，她赖着不走，没准是贪那N+1的赔偿，自己离职不就什么都没了？”
“也不知她到底是个什么来路，我怎么听说，她是个富二代？天天上班背的那包也不少钱呢。”
“谁知道真的假的？别听风就是雨了，再说，咱们京市有点小钱的人海了去了，按能买得起奢侈品包的标准来看，谁都能说一句富二代。”
我放重了脚步走进茶水间，目不斜视地接了一杯咖啡。
两个女同事只有背后说人的能耐，见我这个当事人路面，顿时噤若寒蝉，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我接好咖啡，这才不咸不淡说：“我没有赖着不走，我压根就不会走，因为我是清白的。”
其中一个短发的女同事壮着胆子说：“有人亲眼看见你推了罗部长！你还不要脸地勾引顾总！”
我看了她一眼，认出她也是顾晏之的爱慕者之一，怪不得对我敌意如此之大：
“李娜是吧？”
她被我叫出名字一惊：“你……”
“你上个月给顾晏之发邮件告白，被罗珊发现，她将你的邮件匿名发送到顾氏企业内部论坛，挂了三天才被删帖。”
我不紧不慢说。
李娜咬牙切齿：“我就说是有人害我！顾总根本不会做这种事！果然罗珊就是个贱女人！”
“不对，你怎么知道的？”她脸色一变。
“因为有人今天早上在论坛发布了新帖子，把罗珊背地里做的那些事全都发了出来，她攻击顾晏之爱慕者的消息应该在公司内部不是秘密吧？只是没有人仔细统计过。”
我翻转手机屏幕给她看，经过一上午的发酵，已经有不少摸鱼的同事在底下匿名跟帖，李娜一目十行看完，再也没心思跟我纠缠，急匆匆走了。
另一个女同事我不认识，她尴尬看着我笑了笑，贴着墙根也溜了。
我打开论坛往下翻了翻，发现卢星已经开始推行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