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宁仰头看着那黑气飘散的地方,她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
“怎么了许大师,这里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男人见苏落宁这副模样,立刻紧张兮兮恶的问着。
苏落宁看向身后的霍庭啸。
两个人心中已经明了。
“沈先生是吧?我刚已经看过了您妻子的魂魄这是被人收走了。”
“这……”沈远立刻睁大眼,实在没想到,“那……这该怎么办啊?许大师还有办法吗?只要能救我妻子回来,就算要我付出再多我也是愿意的。”
苏落宁点点头:“不是什么大问题,三天之内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好好好!”
沈远是个十分爽快的人,他当即就往事务所的收款码上转了五万过去。
“许大师不要介意,这五万块只是我沈某人的一点小心意,算是请你和这位先生吃饭了,等我妻子醒来,我还有丰厚报酬。”
沈远虽然没有接触过干这一行的,但在社会上混久了,对于这一行的传闻到底是了解一些的。
他知道干这些事的人,要钱都讲究一个机缘。
他一开始心里想的就是先给五万。
等到妻子醒过来了,再好好给上一笔。
对于现在的他而言钱算不上什么,他只要自己的妻子醒来!
送走了两位客人,沈远便回到了妻子的房间里。
说是房间,实则跟病房差不多,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很浓的消毒水味道。
沈远走过去,眼神温柔,他轻轻牵起妻子的手放到唇边一吻。
“小怜,我现在什么也不求了,只求你能够醒来。”
“只要你能够醒过来,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甜甜说的那些,我一个字不信,我只当她是任性~爱玩,跟你对着干的,算是我求你了,醒过来吧。”
“小怜,你这样一直昏迷不醒,是还在怪我当时偏袒了甜甜吗?我跟你道歉,我好好哄你。”
“小怜,你要快点醒来了,否则怕是就见不到你老公,我最后一面了……”
他叹息着言语中尽是悲伤无奈………
……
回事务所的路上,苏落宁本想跟霍庭啸一起去卦象上指定的地方,可男人却握住她的手。
“不急。”他轻轻开口,“明天有你的课,等课下了咱们再去,后天休息日,有的是时间,不急于这一时。你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眼看着都瘦了一大圈。”
苏落宁心里火急火燎的急躁,可一看到霍庭啸那双平静深邃的眼,她只能点头。
“好。”
两个人是在事务所睡的,原本各睡各的。
可霍庭啸这几天的脸色实在太差劲,那苍白如纸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苏落宁没来由的心慌。
她打开自己的房门。
“我们一起睡。”
霍庭啸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好。
“好。”开始拒绝的,可面对她的邀请,自己如何能够拒绝的了呢?
他结束过后,拿着自己的被褥进去。
可苏落宁已经准备好了,她换了睡衣,甚至在那张床上又放了一床被子和一只枕头。
见霍庭啸来之后便自觉的开始铺床褥,她没好气的掀开被子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
“阎浮,过来一起睡。”
霍庭啸猛地侧过头,生怕自己是听错了什么。
“宁儿这话不是在戏弄吾,是当真要我过去吗?”
本来也只是想好好的睡一觉。
可一听霍庭啸这么问,苏落宁瞬间心虚的很,她耳尖烧红。
“叫你过来你就过来,话那么多做什么?”
霍庭啸起身盯着床上的女孩,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宁儿莫要招吾。”
“你……”
霍庭啸已经大步走来。
他身高腿长,眼中神色已经不清不白。
踮着脚步,一步步走来时,周身气势势不可挡,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这人故意的,在临近床榻时,他身上墨色衬衫黑色西裤,瞬间就变成了长发玄袍。
苏落宁心里咯噔一怔。
一些被她抛到脑后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那是她被容时勾魂而去,准备同他冥婚的时候。
原本被容时牵着手的苏落宁,再睁眼回到了冰冷墓室中。
m那墓室中央摆着一张大石床。
石床上鸳鸯枕芙蓉被一应俱全。
霍庭啸身上穿了一件大红色喜袍,他步步逼近,最后离去时,他的唇落下……
那冰凉的气息瞬间席卷全身。
苏落宁身子一个激灵,带着满身寒意的霍庭啸已经钻进了被子里。
苏落宁往里挪了挪。
可她这张床本就是靠墙的,再挪又能挪回何处呢?
“怎么,现在想着逃了?”
男人微微一笑,长臂一揽就将苏落宁轻而易举的揽进了怀里。
他周身气息冷冽的厉害。
“凉吗?”
他凑上去,冰冷的呼吸喷洒在苏落宁脖颈间,苏落宁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整个人都紧绷着。
很多~颠鸾倒~凤的画面出现在脑海中
那曾是她和霍庭啸之间心照不宣的浪漫。
苏落宁窝在男人怀里,点头,凉。
更多的是勾起了那些年的回忆。
“宁儿可还记得你我初~夜?”
苏落宁身子一僵。
“何……何时?”
“当然是你我之间的每一次。”
苏落宁咬着嘴唇点头。
此刻的自己全然没了玄门继承人独有的气势和冷漠。
这世间之人或其他物皆是有七情六欲的,她虽很早之前便修无情道,自以为是的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
可那些在旁人眼中看起来的冷酷无情,最后还是软化在了男人的一腔绕指柔中。
“那些愉快的瞬间,可还想再体验一次?”
也许是两个人贴的极近,哪怕身侧之人身上散发的都是宛如寒冬腊月的冰霜气息,可苏落宁还是觉得自己身上都烧起来了。
霍庭啸说画师还可以的,压低了嗓音。
那低沉磁性,悦耳的声音在耳畔回响,苏落宁翻了个身。
“你……老鬼,你莫要趁着此刻瞎占我便宜,胡说八道,你再敢如此,我就一脚将你踹下去。”
“宁儿这动不动就要害羞的样子,当真叫吾爱的紧。”
“阎浮……岁月长久,你当真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