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许清棠身体直挺挺坐起来的时候,风宴手里端着的粥险些洒了。
“清棠,你怎么样,还好吗?”
许清棠侧头看过来,她抿了下自己干涩的唇瓣:“我想起来了。”
她开口忽然驴头不对马嘴的说了这么一句。
风宴吓得将手里的粥碗放到桌盘上,他走上前查看。
许清棠幽幽开口:“那个人是我爷爷,我曾经见过他,只是没想过时隔多年还能以这样的方式再见,还真是奇了怪了……”
风宴完全听不懂她说的这些话。
爷爷?
“你爷爷他什么时候来过?”
许清棠知道自己说了风宴也不会懂,她轻轻摇头。
“没什么,就是睡的时间有点久,做了个梦而已……”
她视线在屋子里打量一圈儿。
“霍庭啸呢?”
风宴原本高兴的脸立刻拉下,到底也是老实本分的人,丝毫不会做表面功夫,一点不高兴就那样写在了脸上。
“清棠,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而且……”他用小心翼翼的眼神打量着许清棠,“你为什么一醒来就向我打听霍庭啸呢?你看不到我就在你面前吗?你知道你晕倒,我有多担心吗?”
许清棠觉得脑袋有些疼,她盯着风宴。
“抱歉。我打听霍老师也只是因为想跟他询问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毕竟我晕倒时,他是第一个发现我的人,不是吗?”
也不知那件事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原本被锁魂勾打伤之后,许清棠都已经明显的察觉到了那种灵魂被击碎的疼痛……
她以为这次自己是逃不过了,谁知睁开眼还能看到今天的太阳……
风宴明显的愣了一下,他面上神色有些尴尬。
“他……”
正说着,他人就进来了。
来人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他走进来,一眼便看到了已经坐起身的许清棠。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
许清棠点头。
他将汤药碗递来。
“若是刚醒,就空腹先将这碗药喝了。与你伤势有好处。”
许清棠伸手接过,几乎没有多一句疑问,仰头将那碗药咕咚咕咚全喝了,她也不嫌苦,便是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将药丸递过去,霍庭啸却摊开掌心,他手心里放着几颗蜜饯。
“吃一颗去去嘴里苦味儿。”
许清棠拿起一颗,正要放进嘴里,手里的蜜饯忽然间被人一把夺了去。
“我倒是想问一问,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亲密成这样?他端来的药,你问也不问一句,就那样喝了!他为你亲手准备的蜜饯,你也要当着我的面就这样吃下?”
风宴双眼赤红,此刻只觉得理智全失。
他红着眼质问,只觉得妒火中烧实在是忍不了了。
许清棠懵了一会儿,此刻才清醒。
“风宴,你在闹什么?”
“闹?”风宴抿着唇瓣,用一种近乎陌生到完全不认识的眼神盯着许清棠,他像是从来都没有和她通过心意一样。
“你觉得我从始至终都在闹吗?你和这个姓霍的眉来眼去,月下谈心,现在字字句句,你们谈论出来,我都觉得自己是多余了,你们才是这世间绝配!”
“可是许清棠,你是不是忘了,曾经那个和你心意互通的人是我,是我风宴!你说过的不会抛弃我,可现在连你自己亲口说的话都要这样不作数了吗?”
许清棠一个头两个大。
她脑海中乱糟糟的一团,那些谜题疑点尚且没整理出头绪,怎么又扯上这些了?
“风宴,我不是这个意思,希望你能够理解。”
“你现在连跟我说个话都要客气成这样吗?”
许清棠:“……”
风宴失望透顶的看着她。
“许清棠,你变了。”
许清棠眯眯眼:“我可以解释,那晚我们一起散步纯属巧合,况且也没真的做什么,只是聊聊天而已。”
“那昨天呢?”风宴几乎是吼出来的。
“昨天你们在做什么?”
许清棠眼中神色逐渐冷漠下来。
“昨天我遇到危险,生命几经垂危,是霍庭啸及时出现救下的我,若不是他,我此刻已经身在阎王殿了。”
风宴话语噎住。
他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
“清棠……”
“风宴,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
风宴有话想说,但看着许清棠已经躺下的模样,他只是在张了张嘴之后转身出去了。
许清棠扯着被子裹住自己,她觉得这种感觉很糟糕。
她根本不擅长这些,可是,却还是要分出一些精力去应付这些。
可她和风宴之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