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严重怀疑这个守门的大爷是不是精神错乱了。
“你说这里是一个门派?”
老头一脸的神秘兮兮,说着想要将苏落宁另一旁去洗脑,可看到他身旁有个男人跟着,顿时便朝着霍庭啸挥了挥手。
“这世上最可怜的莫过于女人,如今,你妻子郁结在心,你先离开一会儿。”
霍庭啸看着苏落宁,嘴角不自觉染上笑意。
现在他们两个的夫妻相都这么明显了吗?如此轻易就能看出他们的关系。
苏落宁点头,她想要看看这老头究竟想要说什么,毕竟刚刚那辆载着顾惜的面包车就是往这厂里去了。
得到指令,霍庭啸就站的远了点儿。
那老头冲着苏落宁伸出手:“入派费5000块,你是打算给现金还是扫码?想一次性支付还是写欠条?”
苏落宁脑门上大写的问号。
“这个什么费用,我不是不可以给,只不过在此之前你是不是要先跟我说清楚,你这门派里做的究竟是什么营生?”
“这里啊……”守门的老头拖腔带调,没回答苏落宁这个问题,反倒是什问她,“不如小姑娘来说说自己最近究竟被什么事情缠身不得解?”
苏落宁想了想,霍庭啸算不算?
她随意的说了一句。
“夫妻不睦?”
那老头眼睛瞬间睁大:“你这可是来对地方了,只是我们这门派里平常来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头一回见你这样的小姑娘,还真是稀奇。”
“只不过啊,话说回来,像夫妻不和睦这种问题倒是常见,可是小丫头,你知不知道人活一辈子不能只为了男人而活呀?这男人要是给你气受了,咱们一脚踢开他,不要他了!没听过一句话吗?这个没了,下个更好。”
老头儿说着,还扭头用眼角偷偷的打量了一下另一旁站着的男人。
霍庭啸今日穿了一身黑色西装,他身高腿长,举手投足间矜贵气息四溢。
他侧头看了一眼。
老头瞬间捂嘴。
这身姿,这气势,这长相,难怪小姑娘被这种事情所困扰,他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苏落宁。
小姑娘长的也不赖。
这郎才女貌的该是天作之合呀,怎么还被这种问题所困扰?
他尴尬的咳嗽了一下:“虽然吧,你这个也挺不错,但……人生短短数几十载,男人算什么。”
“你再想想自己看,自己还有什么别的东西要追求的?”
苏落宁顺着他的话:“钱财?”
老头挑眉:“上道,还有呢?”
有点磨叽了,苏落宁有些按耐不住。
老头便凑过来,几乎是压低嗓音,在苏落宁耳边轻声道:“当然是永生……”
永生……
这两个字眼从他嘴里冒出来之后,苏落宁脑海中瞬间回想起前几天在电视上看到的一则新闻。
说的大概就是城中出现了这样一个传~销组织。
那里面的人主要借着传播永生的话题,将那些病危,没钱治病,或一些家庭离散绝望至极的人骗进去。
随后往那些人手里捞钱。
被骗的人后知后觉,等到去报警时为时已晚。
他们就像是离奇的被人催眠了,过后只知道自己的钱都被骗走了,对于其他事一概不知。
正是因为这一奇怪现象,以至于警方破案艰难,案件迟迟未能发展下去……
以防再有人被骗,此事还被各大新闻争相报道。
原本以为是什么隐秘的组织才会这样让人措手不及,可谁知如今这洗脑组织都敢这样大肆猖狂,如此隐秘之事,当街拉个人就问,他难道对自己的身份一点都不怀疑?
又或者苏落宁觉得这人可能以为自己长的很好骗?
想到这儿,苏落宁算是知道了。
她装作自己很感兴趣的样子:“实不相瞒,我自打生了孩子之后就一直身体不好,这些年也用尽补药,想方设法的保养身体,为的就是想让自己多活几年……”
话都已经说到这儿了,老头更加的兴奋。
“那你这可是来对地方了。”
他伸出手,食指和拇指轻搓着,那意思很明显,先把入派费交来。
“大爷,不是我说,您就这样让我交五千块,也没个什么凭证?”
“当然有。”老头伸出手,那手心里空空如也,原本什么也没有。
可忽地,就出现一个红色小珠子。
那小珠子穿孔,上面绑着红绳。
“就这?”
老头道:“你可别小看了这珠子,这可是进去的信物。”
苏落宁微微拧眉表示不信。
老头往旁边走开一点,他道:“你自己往前走试试看。”
苏落宁抬步就往前走。
结果,刚走了两三步,快约过那电子厂的门槛时,就在无形中被什么东西拦下脚步。
她终于知道这里大有文章了。
难怪,难怪这老头敢光明正大如此放肆。
苏落宁当即拿出了五千块。
到底是在那香山上待了多年的人,虽然下山之后也开始用手机支付,可她习惯性的还是会往自己包里装上一些现金。
老头拿到现金,眼底闪过一抹精光,随后将手伸过去。
珠子落到苏落宁掌心的那一刻,她后背猛地被人一把推搡——
“霍——”
霍庭啸只是错个眼的功夫,再回神时,苏落宁竟已不在原地。
他g方才也只是听到了她的声音。
他上前,看着那老头。
“我妻子呢?”
老头儿已经悠闲的躺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刚来的那批货说了,他们身后有尾巴,男的别管,把女的解决了。
原本以为是多么精明的两个人,没想到也就这样。
他嘴里吹着口哨,兜里揣了5000块,这时候比什么时候都高兴。
“跟我聊了几句就走了,怎么,你一直在那站着没瞧见?”
霍庭啸眸光凛然,他忽地冷笑。
“鬼话。”
老头打了个哈欠,正要说什么,忽然瞧见面前的男人一头利索的短发一点点变长……
他身上衣服也跟着变了。
老头儿“哎呦”一声,大惊失色,从躺椅上蹿起来。
脚刚沾地就觉得脚底板猛地一烫。
他顾不得看眼前的人,低头看去,一眼,人直接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