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禽兽！”沈传宗刚过来就听见这么一句话，黑着脸就要冲过去打蔡四库。
沈传宝拦住他，带着她走到二丫身后。
方婆子呸了声，“真心？我打听着你前几天才成亲，你要真是真心，怎么不直接娶了珠娘，反而去跟别的女人成亲？”
“是啊，我也很想知道原因。”沈晚儿从人群中走出，冷着脸说：“你既然与珠娘，当初你未婚，而她寡居，你完全能将她娶回家好好过日子，为何还要来娶我二姐？”
蔡四库没想到沈晚儿会领人过来，根本没想好对策，一下子都被问住了。
这时，房门打开，珠娘捂着脸从屋里出来。
“这位夫人，我乃寡居之人，怎么配得上四库？”她嘤嘤哭道：“我是个不祥之人，会害了四库。”
蔡四库一看珠娘哭了，心疼的不行，“珠娘，我不允许你说这样的话，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你。”
这俩人郎情妾意的，要不是眼下人多，沈晚儿猜蔡四库一定会把珠娘抱在怀里，好生安抚。
啧，也不知道二丫受不受得了。
二丫此时脸色煞白，怔怔的看着蔡四库，像是从未认识过他一般。
原本，她以为蔡四库对她温柔细致，可现在一看，对她的温柔根本不及对珠娘的十分之一。
“啊！”二丫大叫一声，再也忍不住了，从人群中冲出来，怒道：“蔡四库，你当我是什么？啊？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
蔡四库之所以娶二丫，是要通过她去打探齐宅的事，接近沈晚儿，平日里对二丫就有些愧疚，此时听她质问自己，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夫人，我跟四库发乎情止乎礼，从未有越矩之举，今日他不过是心疼我被人冤枉而已，你不要误会他。”珠娘善解人意的说。
二丫现在脑袋里嗡嗡的，听见珠娘的话更加愤怒，“他心疼你？你是他什么人，用得着他来心疼？”
蔡四库挡在珠娘面前，皱眉说：“二丫，我们之间的事不要迁怒珠娘。”
“我迁怒？”二丫被气得浑身发抖。
沈晚儿在一旁听着，见二丫半天没问出关键问题来，只得亲自站出来做坏人：“蔡四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珠娘虽是寡居之人，可她婆家并未强留她，你们既然真心相爱，为何不成亲？”
“沈大师，我……”珠娘刚要说话，就被沈晚儿打断，“我没有问你。”
她没给珠娘说话的机会，接着问：“或许是珠娘不愿意嫁给你，所以你娶了我二姐，既然你娶了，为何又要跟珠娘纠缠不清？还大清早的被珠娘的婆婆堵在了家里？发乎情止乎礼？你们就这么止的？”
“啊，彼此都在控制的情况下都在家里过夜了，这要是不止乎礼，是不是孩子就生出来了？”火儿听了好半天，终于明白了，忍不住感慨了句。
围观的人纷纷附和。
方婆子朝地上啐了口，“说的冠冕堂皇，你要是真有廉耻之心就不该跟他纠缠不清，现在他已经娶妻，我也未曾给你放妻书，你们两个就是私通，走，跟我去见官！”
方婆子拽着珠娘往外扯。
珠娘眼中闪过冷光，她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留下这个老太婆，就该让她和李路一块去了。
蔡四库要去拦，沈传宗和沈传宝挡住他，非要让他给个说法。
场面当即混乱起来。
沈晚儿往旁边退了几步，在珠娘被方婆子拽着从她身边经过时，低声笑道：“我不管你是谁的人，敢来打我的主意，我就要让你脱层皮。”
珠娘心中一颤，她的身份暴露了？不应该啊，她做的那般隐蔽，不应该被发现才对。
还没等想明白，她已经被方婆子拽到了顺天府衙门。
没过多久，蔡四库和二丫也被差役传唤去了顺天府。
沈晚儿没有跟过去，而是留在珠娘的宅子里，让黄小三把宅子搜了一遍。
“没有发现任何鬼物。”黄小三说。
沈晚儿挑眉，蒋涛也是周夫人的人，还把自己的日子养成小鬼给周夫人杀人，而珠娘这里没有任何鬼物，看来在周夫人那里，珠娘的地位要比蒋涛重要。
毕竟，沾了阴物，通常来说都没个好结果。
“桐月，你去找黄莺，让她去查查珠娘。”沈晚儿吩咐道。
桐月领命而去。
沈晚儿又在院子里站了会，带着火儿去见周禹。
“你怎么有空来了？”今日正好是周禹休沐，看见沈晚儿过来，他还有些吃惊。
自从来了京都，沈晚儿可一次都没有主动找过他，已经不是在平州府，用得着他的时候了。
周禹想想就心里发酸。
沈晚儿没能明白周禹的心路，直接说明了来意：“我还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要让我替你调查青梅和你娘的死因。”
“对，你有线索了？”周禹给她倒了杯水，“这么长时间，你没再提起这事，我还寻思着你已经忘了。”
沈晚儿呵呵笑道：“怎么可能忘，一直记在心里，这不是有了点线索马上就来找你了。”
“得了吧，看你这笑容我就知道你忘了。”周禹白了她一眼。
沈晚儿绕过这尴尬的话题，说起正事：“青梅的死跟锁魂镯有关，你母亲和三小姐的母亲被杀时，外面都传说她们疯了，我猜测周夫人是用鬼道之术。”
周禹正色道：“你的意思是我嫡母会鬼道之术？”
“或者说，她身边有精通鬼道之术的人，你可知道蒋涛？”沈晚儿把蒋涛的事说了一遍，“我怀疑蒋涛就是周夫人身边，精通鬼道之术的人之一。”
然后她又把珠娘的事告诉了周禹，“你可听说过她？”
周禹拧眉想了想，突然说：“你别说，我还真听说过珠娘，我在平州府时，曾经听府里的下人说过，我嫡母身边那杨婆子有个远方侄女珠娘，跟三姐的娘有几分像，本来嫡母把她接到府里是要让她服侍我爹，谁知道珠娘竟然看上了府里的护院，死活要嫁给护院，因为这事，夫人当初闹了好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