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气氛不对,王饼立马识趣的找了个借口:“那什么,我去瞧瞧阿田和大地他们,你们聊,你们聊。”
说完,直接推门离开,还把门给他们带上了。
慕青禾抱着手臂坐在那里,扭着头不去看顾攸宁。
“青禾~”顾攸宁见慕青禾生气,立马软下了声音,伸手去拉慕青禾的手。
“你别碰我!”慕青禾伸手,啪的一声打在了顾攸宁的手上。
“媳妇儿,好疼啊。”顾攸宁的眼圈都有些微红,看上去奶呼呼的,像是只小奶狗一样,哼唧着撒娇。
慕青禾的心肝肝颤了一下。
这谁顶得住啊!
顾攸宁本就生得好,面如冠玉气质冷清,看上去如同书中所说的高岭之花一样。
她本就颜控,偏生这高岭之花还爱和她撒娇,一撒娇就哼唧,和小狗狗一样,让她怎么撑得住!
可之前那疲惫的七天七夜,让她又有些来气。
她担心了这么久,到了和她说没事儿,都在算计中?!
这不耍她吗?!
大过年的,抛下爹娘孩子,就为了那胸口痛就来找他了,让她怎么能不气?!
看着慕青禾绷着小脸,顾攸宁忍不住缓下了声音:“媳妇儿,我错了,我没想让你担心,我之前也是真的受了伤。只是这伤咱也不能白受不是?”
“那当然!”慕青禾柳眉倒竖。
“谁敢打我一下,我要还回去十下的!”
顾攸宁继续讨好的笑:“所以啊,这是我反击的方式嘛。本来怕你担心,我已经派人给你传了信儿,谁知道你来的这么快,估摸着这会儿我的信才到了京城呢。”
“你给我报平安了?”慕青禾有些松动。
“当然啊!我算计别人,又怎么可能让你担心呢!”顾攸宁连忙点头。
“那你就不怕暴露?”慕青禾眯眼。
“什么都不如你重要啊!这次搞他们不成就下次呗,但可不能让我的青禾太过担忧的。我会心疼的。”顾攸宁见慕青禾没有那么坚持了,便尝试着伸手去握她的手。
慕青禾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这才让他握住了。
见慕青禾没有再挣扎,顾攸宁面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随后凑过去亲了亲慕青禾的脸:“青禾,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好想你,你看我都这么惨了,你还不疼疼我吗?”
“嗯?”慕青禾转过脸去,就被顾攸宁给亲了个正着。
她不敢挣扎,怕碰到顾攸宁的伤口,只能后仰着身子。
顾攸宁一手顺势揽过慕青禾的腰,另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疯狂的掠夺着属于她的每一分气息。
慕青禾大口的喘着气,却更方便顾攸宁掠夺,她只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了,哼唧了几声,顾攸宁才松了几分。
他的眼神黝黑,定定的看着慕青禾。
满心满眼的都是她。
“青禾……我好想你……”他不断轻啄着慕青禾的唇,深情又缱绻。
慕青禾只觉得自己的心底湿漉漉的一片。
一路奔波来的匆忙和疲累,担忧和紧张,似乎在一瞬间都烟消云散了。
只要阿宁好好的。
只要他好好的,就一切都好。
“青禾,今晚……”顾攸宁的声音有几分沙哑。
“不行。”慕青禾想都不想便拒绝了。
顾攸宁的眼中满是委屈。
“你这动一下就出血的,你还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慕青禾不满的道:“好好养伤,以后再说!”
顾攸宁低声道:“又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之前不是也……”
“快闭嘴!”慕青禾的脸通红:“这光天化日的,你你你太坏了!”
顾攸宁轻笑了几声,本来崩的紧紧的弦,这会儿似乎才松了一些。
有青禾在他身边,他便好像有了勇气一样。
他的小太阳在,他就觉得浑身暖洋洋的,怎么都好。
“你好好休息,我给你调养下,对了,你之前的大夫在哪儿?我去瞧瞧她给你的方子。”慕青禾让顾攸宁躺下继续休息,边说着边往外走去,却是撞到了一个人。
“不好意思……”
慕青禾抬眼一看,危机感顿现。
眼前这个女孩笑的十分甜美,她看着慕青禾抿唇:“是王妃娘娘吧,我是王爷的大夫,阿丽。”
“你好。”慕青禾不动声色的看着阿丽下意识看向顾攸宁的眼神,便觉得喉头一紧。
阿丽喜欢顾攸宁。
这种感觉就像是之前方晚意对阿宁的几分在意一样。
让她下意识的就觉得不对劲。
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点了点头笑道:“这些日子,多谢你对我家阿宁的照顾。”
阿丽笑眯眯道:“我是王爷的大夫嘛,都是应该的。”
两个女人在一见面,便似乎是有些敌意。
“青禾?”屋内传来了动静,慕青禾转过头去,坐到了顾攸宁的身边笑道:“真是巧呢,我刚才还想找阿丽要你最近的方子,她就来了。”
阿丽毫不见外的走了进来,笑着道:“娘娘要是想要的话,我一会儿给您送去。”
“好啊。”慕青禾点头。
见阿丽想要伸手去摸顾攸宁的脉,慕青禾淡淡笑道:“不用把脉了,我已经用过药了。要你之前的方子就是想看看你用了什么药,我好根据阿宁的身体去调整。”
阿丽的手一顿,收了回去,而后笑道:“娘娘不必担心,我的医术在组织里还是不错的。”
“我不担心,只是阿宁的身体一直都是我照顾着,之前为了解毒用过不少药,我怕你用药再犯冲,毕竟你也只是这段时间照顾阿宁的外伤而已。”慕青禾绵里带针的道。
顾攸宁察觉到了慕青禾的不快,立刻道:“阿丽,你直接去拿来吧,既然青禾来了,我的伤由她照看就好。”
在自己媳妇儿和其他女人之间,他当然会选择站在自己媳妇儿这边了!
毋庸置疑!
“很感激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不过有青禾,就够了。”顾攸宁面上虽然淡淡,却是始终握着慕青禾的手。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一句话,便知道对方的意思了。
阿丽神色微变,但片刻后,还是笑道:“既然王爷的意思是这样,那我自当遵命,只是这院子里可信任的人不多。”
“之前王爷的药都是我自己来熬的,娘娘无需做这样的劳累活儿,便交给属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