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唇问道：“那是瘦了好看，还是胖了好看？”
“怎么都好看。只是你瘦了我会心疼，会内疚，觉得是我没照顾好你。”顾攸宁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道。
“今儿个不早了，明儿还要给皇上做早饭，咱们早些休息吧。”
慕青禾问道：“皇上明儿个什么时候上早朝？”
说话间，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是冯献。
“冯公公有事吗？”慕青禾挑眉问道。
“慕娘子，我师父让来提醒您一声，皇上卯时初上朝，一般来说，少则一个时辰，多则两个时辰，一般皇上都是在早朝后才吃饭的。现在皇上身子不大好，早朝差不多都是一个时辰，所以您在辰时初准备好就行。”
“这么久么？”慕青禾算了算时间，皱起了眉头。
卯时初是凌晨五点，就算是一个时辰能议完事，也得差不多七点能结束，起得那么早，又用脑子又空腹两个小时，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更何况是皇上这种肠胃虚弱的。
若是长久以来的习惯，那估计更不好，容易有胃炎，严重的还会发展成胃癌。怪不得皇帝一般都比较短命，除了过劳死之外，还有这种原因。
慕青禾点了点头，起身道：“小厨房明儿个东西得多准备些了，我列个单子，劳烦冯公公帮忙准备。”
“好。”冯献点头道：“您有啥需要，直接说就行。”
“那就给我弄点鸡蛋来吧，还有新鲜的猪肉，再来点白菜。”慕青禾想了想后道。
“现在？”冯献一愣。
“现在。”慕青禾点头。
冯献便没有多问，立马就去准备了。等到冯献走后，顾攸宁才开口问道：“你现在要这些做什么？”
慕青禾叹了口气道：“怪不得皇上肠胃不好，这样吃下去怕是谁的肠胃都不会好的。左右现在时间还不算晚，我想着包点白菜猪肉馅的大包子，明儿个起来蒸上，咋着让皇上上朝前垫吧两口。”
顾攸宁抿了抿唇，握住了慕青禾的手道：“青禾，多谢你。”
“谢我做什么？这几日禁足我也是想明白了。要想过得好，还是得抱紧金大腿才是啊！这整个天下最粗的大腿，不就是皇上么？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我还不赶紧抱着点？”慕青禾嬉笑着道。
顾攸宁知道慕青禾不是这样的人，她这样说，只是为了宽慰他。
慕青禾这样自由自在的灵魂，只有她想，才会去对一个人好。
才不会为了什么抱大腿的理由去这么做的。
许是慕青禾也看出来了，景文德和他一样，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话说的难听，可却是心软的紧。看似要收拾她，可也不过是关她的禁闭而已。更是对他给她送东西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勾唇一笑道：“我帮你。”
“我也没说自己做啊。”慕青禾翻了翻眼皮道：“我忙里忙外的，你要是闲着，我可是会心里不平衡的。快来快来。”
她去找了围裙，给顾攸宁穿好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还行，穿着围裙也挺帅。”
“什么叫帅？”顾攸宁眨了眨眼睛道。
“就是俊朗的意思。”慕青禾嘿嘿笑道。
“唔，那我当之无愧。”顾攸宁摸着下巴道。
“得了吧你！”慕青禾推了一把顾攸宁，又笑了起来。
两个人把话说开了，又互相道了歉，心里便再也没有了隔阂。
“之前的事儿，你就这么原谅我了？”顾攸宁挑眉问道。
“谁不犯什么错误呢！”慕青禾正色道：“你也是人，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什么事都做的完美无缺呢？”
“我能理解你的着急，可我不希望你在急切之下走错了路。我们都慢慢来，才会比较快。”
“好。”顾攸宁笑道。
“那你呢？不怪我说话从来都是这么冲么？”慕青禾把头靠在顾攸宁的肩上道。
“我喜欢的就是这样快言快语的你，又怎么会责怪你呢？”顾攸宁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道：“或许是因为从小便不被重视，没有人和我说话，除了二哥对我好一点之外，我从没有感受过任何的温暖。”
“所以即便后面有人对我好，我也总觉得他们有所图，虽然我当时一无所有，但就像林小芳一样，图我的脸。”顾攸宁苦笑一声道。
“我很难去相信别人的真心，可你不同，青禾，你的心我一看就透，从不用猜。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会觉得无比的放松。”
“而且正是因为你的直爽，我才会如此。皇上他只是对你小惩大诫，你言行无状他也不过只是训斥两句，想来也是和我一样的想法吧。”
屋里没有任何的人，所以夫妻二人也能关起门来说说真心话。
“或许吧。”慕青禾叹了口气道：“我只觉得他有些可怜罢了。”
“明明没多大的年纪，才四十多吧，就已经落了一身的病了。身为皇上，活的处处小心，又不能轻易地表露自己的情绪，这样的人生若是让我来过，我是不想的。”
“我宁愿做天边自由的小鸟，就算每天吃了上顿愁下顿，可活的自由舒服。”
顾攸宁抿了抿唇，低头看着眼睛闪闪发光的慕青禾，眼中满是温暖。
“可若你真的是……那我是不是，就会和你一起留下呢？”慕青禾的神色而有些失落。
“放心。”顾攸宁紧了紧抱着慕青禾的手道：“就算是真的有这一天，我也会保护你的。”
保护你自由的灵魂。
虽然这自由在重重深宫中，是最为奢侈可贵的东西，但他发誓，他会用自己的一切守护慕青禾。
他不会拘着慕青禾，也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事。
郁郁寡欢的慕青禾，他看着难受。
“我信你，阿宁。”慕青禾抬头看着顾攸宁认真的道：“你答应我的事情从来都会做到的，所以我信你。”
“能得到你的信任，真是我的荣幸。”顾攸宁勾起唇角，笑的十分温暖。
他俯下身，虔诚的在慕青禾的额上印下一吻。
慕青禾则是更直接了，她伸手勾住顾攸宁的脖子，身子瞬间贴近他，在顾攸宁还没反应来的时候，便重重耳朵吻了上去。
顾攸宁的脸和脖子红了一大片，但还是轻轻的笑了起来。
他闭上眼睛，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