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是里面的人反悔了要将她带进去,脸上闪过一丝惊喜。
可下一秒一个长方形的东西便从门那边飞了出来,用力的砸在了她的额头。
她吃痛的大叫一声,那个长方形的东西落在了她的身边,发出微弱的灯光,是她的手机。
门再次被关上。
医院内,林白城看着满身脏兮兮的二狗,心里也是一惊。
甚至来不及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只能先将他推进了手术室内。
厉正廷满身污垢的站在医院外面的走廊,此时他身上甚至还只穿着一件车上刚刚找到的外套,下面只有一条浴巾。
二十分钟后,林白城从手术室里出来,看着门口脏兮兮的厉正廷皱了皱眉。
“他胃里有将近三十片安眠药,所以才会呕吐昏迷。”
厉正廷听到这话,眉头紧皱。
他很清楚家里没有安眠药这种东西,而且二狗的性子也不会自杀。
唯一的可能就是乔珊珊。
他眸色晦暗,“他情况怎么样?”
林白城摇头,“情况不太好,需要洗胃。”
说完,他又看向了厉正廷身上的衣服,这是他第几次看都已经数不过来了。
“我办公室里有衣服,你先去换一身吧。”
说完他这才重新回到了手术室内。
厉正廷朝着他的办公室走,有点疲惫。
乔珊珊在卧室里点的那个让他头晕的香薰到现在对他都还是有些影响。
现在只觉得十分头疼。
换了衣服出来,又等了二十分钟,二狗的手术才做完。
护士推着他去往病房,林白城这才将自己的手套给摘了下来问道:“怎么回事?”
这吞安眠药可不是小事。
厉正廷眉头紧锁,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玄幻,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林白城解释。
见他精神不佳的样子,林白城作为医生也看出了点什么,给他拿了一个凝神的东西,“你多闻闻这个,头晕应该能好点。”
等到他的头终于不再那么晕了,他才将今晚发生的事告诉了林白城。
林白城震惊的瞳孔地震。
他怎么都没想到乔可滢的妹妹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这……
“那你是说二狗吃的安眠药也是乔珊珊给的?”
“不然呢?”
林白城语塞。
可是要一次性拿到三十片安眠药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医院如果不是非得用药,一般是不会开的。
厉正廷不知道乔珊珊从哪里搞来的药,但他很肯定这件事除了乔珊珊没人会做。
“二狗怎么样?”
厉正廷捏了捏眉心。
乔可滢今天才去国外拍摄,当天自己就让二狗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他说不自责是假的。
林白城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了,好在他吐出来了不少,洗胃之后就没什么大碍了。”
现在只要他醒过来,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厉正廷听到这里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不过我跟你说个事儿。”
林白城突然想到了什么,语气都变得有些神秘。
厉正廷挑了挑眉。
“我发现他有一块跟傅观南一模一样的胎记,在腹部。”
刚才给他洗胃的时候发现的。
一模一样的胎记?
“你怎么知道傅观南的胎记是什么样子?”
印象里林白城跟傅观南没什么交集吧,而且就算有,在腹部的胎记他怎么会轻易看到。
林白城有些无语。
“拜托,我的医院在海城好歹还是有些知名度的,一年前傅观南来看过胃病。”
虽然只是胃病,但因为在做检查所以会将衣服掀开,他便看到了。
“你确定一模一样?万一只是你记错了?”
毕竟他也说了,那是一年前的事情。
对方只是来看一个胃病,他就能把人家的胎记记得清清楚楚?
他什么时候有这种过目不忘的本事了,自己怎么不知道?
林白城倒不是真的什么过目不忘,只是那个胎记的形状有些奇特,所以便记下了。
厉正廷思索了一番,“你给他采个血。”
他从一开始就觉得二狗跟傅家好像有些关联,现在林白城又说他有一个跟傅观南一模一样的胎记。
这已经引起了他的好奇。
他必须要弄清楚二狗跟傅家到底有没有关系!
林白城轻笑一声道:“这还需要你说?”
刚刚在手术的时候,他就已经给二狗采了血,现在只要有傅观南的血就能检测他们两个是不是有血缘关系。
而傅观南的血并不难得到,毕竟他现在还在林威那边做着心理咨询,要采血也是简简单单。
厉正廷跟林白城聊完了之后才抬脚进了病房。
此时二狗已经醒了,只是因为吐得太久还有洗胃的缘故嗓子沙哑,说一个字都会觉得疼。
“醒了?要不要喝水?”
厉正廷也是关心他问了这么一句。
可是二狗在听到喝水两个字都身子都颤了颤。
他早在一两个小时前躺在床上发觉自己不舒服的时候就猜到了自己肯定是喝了那杯果汁才会如此的。
但当时醒悟已经晚了。
所以现在他对喝水有一种莫名的抵触。
见他摇头,厉正廷也没多问。
在他旁边坐下后道:“你再休息一会,现在才凌晨。”
他折腾了这么久,应该是要再休息休息的。
二狗难得听他的话将自己的眼睛闭了起来,很快睡了过去。
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呼吸,厉正廷盯着他的脸不放。
想起上次林白城跟自己说的话,他这时才仔细端详起来。
二狗确实有很多地方长得像傅观南……与其说傅观南,倒不如说像傅观南的父亲吧。
傅潮生在很多年前便去了爱丁堡发展,厉正廷对他的印象已经有些模糊了。
但也还是依稀记得那个男人的长相。
这么想着想着,他也有些疲惫的靠在靠椅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睁开眼睛,正打算看看二狗的情况,可却发现床上根本没有二狗的身影。
他心里一愣,立马在病房里扫视了一圈。
直到整个病房他都看过了一遍,他确定没有二狗,才猛地站了起来。
椅子往后移动,凳子腿在地上哗啦出了有些刺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