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喊着杀了她,呐喊声震天,引起了远处的一些百姓的注意,纷纷过来看是怎回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群情激愤。
蒋家在月光城的名声极好,经常做一些善事,帮助百姓和贫苦人家。
当初蒋家出事后,虽说蒋凌蝶的性子不是很好,却也有不少人接济她,只不过她自己瞧不上,这才导致自己最终活活饿死。
如今百姓们得知是何菲儿杀了蒋家满门,差点儿冲上去殴打她。
蒋凌蝶见状召回了一品红,与秦曜站在一旁看戏。
接下来,不用她再做什么就有何菲儿受的,她也彻底的跌入泥潭,要想爬起来是几乎不可能的。
等到何菲儿绝望之际,她再出现问清楚帮她那人是谁。
她要何菲儿受尽折磨而死,这样才能为她的家人和原身报仇!
何菲儿今日受尽了她认为的欺辱,丢光了面子,怨恨早已吞噬了她的内心。
围观百姓再一要杀了她,她就变得有几分疯狂。
她趴在地上,狰狞着一张满是痘痘和血痕的脸抬头看着众人,声音尖锐刺耳,“蒋家所有人都该死,你们也都该死!我才是最尊贵的人,是该站在最顶端的人,你们这些贱民该跪在我的面前向我求饶,我要杀了蒋家的人,杀了你们!”
蒋凌蝶微微蹙了下眉头,何菲儿该不会是那种以为全世界都该围着她转的人吧?
这种人从不认为自己做的任何事有错,也看不到自己的不好,只允许别人对她好,不允许别人对她有一丝的不好,否则便会想尽办法折磨那人或者杀了她。
如果何菲儿真是这样的人,那也就不奇怪她会杀了她家满门,折磨原身了。
秦家有几分不适如此吵闹的地方,却为了蒋凌蝶忍受,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以防百姓太激动误伤了她。
蒋凌蝶眨了眨眼,望着自己眼前的高大身影,心里忽然冒出一种奇异的情绪来。
还不等她想明白是什么情绪,百姓们的愤怒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因着何菲儿一点儿悔过之意都没有,百姓们决定将她送到城主府,交由城主处置。
几个身强力壮的百姓抬着何菲儿往城主府的方向走,身后跟着一大群激愤的百姓,浩浩荡荡的,以至于周围都没有一个百姓,街道上空荡荡的。
“要去看看吗?”秦曜低头望着身后的人儿,轻声的问道。
蒋凌蝶摇了摇头,和秦曜往奴隶市场的方向走,放低了声音说道,“好歹何菲儿是花使,城主不会这般轻易定她罪的。而且……”她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声音又低了两分,“还不知那人会不会来救她。”
秦曜明白的嗯了一声,“何菲儿手里应该是没有防身的法宝。”
“我看出来了。”蒋凌蝶微微眯了下眼,从何菲儿毫无还手之力时,她便看出来这点,“我在意的是帮何菲儿成为花使的那个人。”
“何菲儿的性子你也看到的,这些年她不是没想办法成为花使,却一次也没成功过。”她语含讥诮,“那人帮何菲儿成为了花使,便说明他们两个之间有约定,保不准他会为了守住秘密而来救何菲儿,也有可能会杀人灭口。”
她得盯着点儿。
假如那人为了保住秘密而杀何菲儿灭口,她得提前有所准备。一旦失去何菲儿这条线索,她要想再追查到那人便十分困难。
“我安排人帮你盯着。”秦曜淡淡的说道,“你帮我修炼,我帮你这个忙。”
蒋凌蝶想了想便同意了,她修为太低防备不了那人,且她也没人手可用。何菲儿是唯一的线索,不容有失。
“多谢哈,我会好好帮你修炼的。”她感激的说道。
秦曜嗯了一声便岔开了话题,他不想蒋凌蝶沉浸在悲痛里,不再提起与何菲儿相关的事。
两人边聊边走,很快来到了奴隶市场。
奴隶市场的占地面积不算很大,门口的位置排着几个捐客,挨个儿接待前来买奴隶的客人,牌匾上写着奴隶市场繁体大字,和现代电视里看到的奴隶市场很像。
蒋凌蝶望着牌匾上的几个字,这个时代的字还好是繁体字,若是小篆这些她可不认识。
“两位公子,买奴隶吗?”排在第一个的捐客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领着蒋凌蝶和秦曜往里走,“我这儿的奴隶保管两位公子满意。”
秦曜面无表情,双手背在身后不说话,光是这样便给人极大的威压,令人十分害怕。
蒋凌蝶嗯了一声,压着嗓子说道,“你那儿有没有武师一类的?”
“有有有。”捐客的态度十分恭敬,很害怕秦曜,“不知这位公子要男的还是女的?多大岁数?可有别的要求?”
“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婢,再要几个看家护院的。”蒋凌蝶说道,“武术越高越好,价格不是问题。”
“好勒,您这边请。”捐客领着蒋凌蝶和秦曜来打自己的地盘,吩咐下人搬来椅子和上了茶点后,带来十来个人,“两位公子瞧瞧,可有满意的?这几个都是会武术的。”
这十个人中,只有两个女子,所有人皆是带着铁链,穿着单薄的麻布衣服,还算干净,十个中有六个神情麻木,剩下的四个哀求的望着蒋凌蝶和秦曜。
秦曜坐在一旁,当蒋凌蝶的靠山,有他的强大存在,没一个奴隶敢有所动作。
蒋凌蝶没一个看中的,光是这十个人的神情她便不满意。
麻木的人对基本上的事漠不关心,自然也不会对她真正忠心。哀求的人看似会对她忠心,实际谁给的甜头大,便对谁忠心。
她挥了挥手表示没一个满意的,“老板,来点儿好的。”
突然,其中一个女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的朝蒋凌蝶磕头,“公子,求求您买下奴婢吧。奴婢什么都会做,吃的也少,还会武术。”
蒋凌蝶可不是烂好人,她淡淡的瞥了眼便收回了眸光。
比这女子可怜,比这女子惨的人多的是,况且她也不清楚这女子的真正情况,不会因她的哀求便买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