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菲儿一听这话,恼怒万分又极为尴尬,又恨自己不是蒋家的人。
她本不想回答,可男子一身修罗气势,让她不由自主的回答:“不是!”
他穿着一个黑色的斗篷,将帽檐拉得很低,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全身上下都透着阴森恐怖的感觉。
男子闻言点了下头,冷声问道:“姑娘想不想成为花使?”
随即,他一出手,便是一株灵植,表明了自己花使的身份。
何菲儿一震,她做梦都想成为尊贵的花使。
看着男人手中的灵植,她答应了男子的要求,帮他下药迷昏蒋家的人。
作为蒋家的内亲,蒋家不会有一个人怀疑她,她轻而易举的下药迷晕了蒋家所有人。
之后,那人也不知在蒋家做了什么,随后便要灭了蒋家满门。
何菲儿单独留下蒋凌蝶,为的是折磨她,还参与了杀害蒋家满门的事当中。
做完这件事的当晚,她到了一个破庙见那人,在那人的帮忙下,她成为了花使。
“我……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何菲儿哀求道,“表姐,你饶过我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你不知道那人到蒋家何事?”蒋凌蝶问道。
据原身所说,蒋家有一个宝贝,但原身也不知这个宝贝是什么,原身说何菲儿知道。
害她家的那人,定是清楚蒋家这个宝贝是什么,心生贪恋,又担心自己对付不了蒋家,因此利用何菲儿下药,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
“表姐,我真的不知道,我发誓!”何菲儿语带哭腔,“那人并未与我说,我没说谎,真的。”
“她确实不知。”秦曜淡淡的说道,“这件事交给我。”
蒋凌蝶嗯了一声,眸光锐利如刀锋般的射向何菲儿,恨意满满的厉声道,“何菲儿,你害我蒋家满门,我要你血债血偿!”
她意念一动,缠着何菲儿的四根藤蔓快速的往外拉,撕扯着她的四肢。
“不!!!”何菲儿感觉自己的四肢快要被拉断,疼得她死去活来,“表姐,不!求求你,饶过我!蒋凌蝶,你这个贱人……”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传来四肢被拉断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刺破人耳膜的尖锐惨叫,“啊!!!”
何菲儿被五马分尸,活活的疼死。
蒋凌蝶望着地上的尸体,吐出一口浊气,俏脸冰冷的往外走。
秦曜走在她的右侧,路过暗卫时吩咐道,“喂给野狗!”
“是,少主。”暗卫行了一礼,进了屋里收拾。
“心情不好?”秦曜有几分担心蒋凌蝶,怕她会钻入牛角尖,“与我说说,在极光森林得到什么好东西了。”
“我没事。”蒋凌蝶扯出一抹笑意来,眼眶微红,双手握紧又松开,反复几次,语气沉重,“就是……杀了何菲儿,没我想象中的那么痛快。或许是,我的家人无法再回来的原因吧。”
“我明白,却无法感同身受。”秦曜说道,“但你要往前看,开心一些,这样你的家人在九泉之下才能安心。”
“我不会胡来的,你放心。”蒋凌蝶舒展了一下身体,感觉要稍微好受一些,抬眸望着碧蓝的天空。
“我家出事,是因为一件宝贝。”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具体是什么宝贝,我也不清楚。但能让那人不惜灭我家满门的,定是极好的宝贝。”
秦曜并不奇怪这种事,这世上多的是杀人夺宝之事,“你一点儿也不清楚?”
蒋凌蝶摇了摇头,仔细搜刮了一番自己的记忆,微微蹙着眉头,“我从未听爹娘提起过。有可能是,这宝贝太珍贵,爹娘担心引来强者,便隐瞒了此事。”
到底是什么样的宝贝呢?
“你不是还有个亲人吗?”秦曜提醒道,“或许何夫人知道点儿什么。”
蒋凌蝶星眸一亮,侧头看向秦曜,“你说的对,我姑姑也许知道是什么宝贝。”
“不过……”她巴掌大小的小脸一沉,“我杀了何菲儿,以姑姑姑父的性子,极有可能会怨恨我。”
她不在意的耸了下肩,“也没关系,我也没打算和姑姑姑父一家重聚亲情。过两天去问问,这两天好好休息。”
秦曜嗯了一声,与蒋凌蝶聊起了轻松的话题。
何菲儿被劫走,引起了城主的重视,城主当即派人四处搜寻何菲儿的下落,并派人守在何家,捉拿有可能回到何家的何菲儿。
何父何母自然也得知了何菲儿被劫走的事,夫妻俩担心自己女儿出事,天天到处寻找,以至于整个月光城皆知此事。
闹得沸沸扬扬的。
蒋凌蝶和秦曜刚走到街上,便听到百姓们在议论何菲儿失踪的事。
“传的倒挺快。”她淡淡的说道。
他嗯了一声,“后续我会处理好的。”
“多谢。”蒋凌蝶俏脸露出了一丝揶揄的笑意,刚要和秦曜开玩笑,突然一个人冲到了她的面前。
秦曜一把将蒋凌蝶拉到自己的身后护着,俊脸微冷的看着来人。
“凌蝶,你是凌蝶吧?”何母一脸憔悴,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很是畏惧秦曜。
她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头发有几分凌乱,眼袋很重,一看便知是多日没休息好。
蒋凌蝶瞧见何母这样,自是清楚她为何这样,笑着嗯了一声,“姑姑,好久不见。”
周围的百姓看到这一幕,十分的惊奇。
“不是说蒋凌蝶被何菲儿害死了吗?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没瞧见护着蒋凌蝶的那位公子吗?我看,多半是那位公子救了蒋凌蝶,她这次算是攀上高枝儿了。”
蒋凌蝶一脸的黑线,这什么跟什么,她和秦曜是朋友好不!
果然,即使在古代,百姓的想象力也是极为丰富的。
秦曜不喜那些百姓对蒋凌蝶带有侮辱的话,冷眸一扫。
围观的百姓瞬间安静了下来,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小心会丢了小命。
何母也是很诧异,却也顾不得这些,急切的问道,“凌蝶,你可有看到我家菲儿?她不见了!”
“我没看到。”蒋凌蝶虽是同情何母丧女之痛,但不会当烂好人,语气微凉。
“你怎么可能没看到?”何母跟疯了似的,忽然伸手指着蒋凌蝶,怨毒的盯着她,“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害死我的女儿,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