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曜仔细听着价格,看是否满意,不满意便会让唯安抬价。
因为灵气充沛这点,这十来株灵植拍出了极高的价格,皆是被二楼的那些大势力抢到。
随着最后一株灵植被拍走,今天的拍卖会便结束了。
方瑜轻拍了几下秦曜的肩,嗳了一声,“我看你这紧张的样子,你朱砂痣送来的?”
唯安顿时竖起耳朵听,他也十分好奇,这十来株灵植少主是从何得来。
秦曜在听到朱砂痣三个字时,不知为何心漏跳了一拍,有种很奇妙的感觉从心尖蔓延出来。
他淡淡的睨了眼方瑜,起身往外走。
方瑜一看秦曜这态度,顿时嘿了一声,赶忙跟了上去,一脸趣味的问道,“快和我说说,你的朱砂痣是谁?”
唯安微微瞪大了眼,惊悚到极点,少主有喜欢的人了?!
什么时候的事?
“你想太多了。”秦曜语气比神色更淡,“后续的事你处理干净。”
方瑜无语的朝天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的说道,“行行行,算我欠你的。”
是不可能问出来的,只能找机会跟着秦曜,看看他藏起来那女人是谁。
两人与唯安往楼下走。
刚走到二楼与一楼中间位置时,听到了还算熟悉的声音,停下脚步。
“秦少主,方少宗主。”宁浩之笑呵呵的与自己女儿宁暮云走了过来,朝秦曜和方瑜拱手行了一礼,打趣道,“难得瞧见两位一起出现,今个儿是有什么好事吗?”
他身穿一件鸦青色蜀锦直裰,腰间绑着一根石青色宝相花纹大带,国字脸上满是笑意。
宁暮云温婉的朝秦曜和方瑜福了一礼,偷瞄了一眼秦曜,羞红了脸,甜蜜蜜的笑着。
她身穿一袭淡粉色的衣裙,头绾风流别致双丫髻,容貌偏江南女子,笑容甜美,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她是宁浩之的嫡女,从小养在深闺里,深受宠爱。
秦曜淡淡的嗯了一声,便带着唯安离开了,连宁暮云是圆是扁都不知。
秦曜的性子无人不知,加之他本身实力强悍,又是一流势力秦家手握大权的少主,宁浩之自是不会有所不满。
方瑜不着痕迹的瞟了眼宁暮云,在心里叹了口气。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既是说他,也是说宁暮云。
秦曜带着唯安刚走出辉庆拍卖行的大门口,便听到有人在喊他,停下脚步瞥了眼。
“大哥。”秦飞文笑着走了过来,朝秦曜行了一礼,态度极为恭敬,“大哥也来看拍卖?可有看中的灵植?”
秦曜似笑非笑的睨了眼秦飞文后,便与唯安上了马车离开了。
而秦飞文却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仿佛他所做的一切秦曜皆知,他如一个跳梁小丑般。
不可能,秦曜不可能知道的,他这样安慰自己,但心里却恐慌不安。
不安,蔓延开来。
秦飞文回头看着早已不见踪影,秦曜所坐的马车,眼神阴鸷了下来,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失败!
马车里。
“秦飞文最近会有所动作,盯紧点。”秦曜淡淡的吩咐道。
“是,少主。”唯安说道,“是否要永绝后患?”
“不用,大鱼还未上钩。”秦曜掀开马车帘看了眼外面,欢姨娘与秦飞文是一颗引路石,用来引真正的大鱼的。
“是。”唯安说道。
等秦曜处理好手头的事情,已是二十天后。
在这二十天里,他从未主动传音给蒋凌蝶过,一是怕打扰到她修炼,二是不知说什么好,便等着她主动传音给他。
他并不知她因契约了梦幻花而在修炼,见她一直没传音给他,便打算过两日到雪原大陆去看看她。
在这二十天里,何菲儿的事越演越烈,闹得离得很远的城池都知道了。
无数百姓到城主府大门前,要求城主杀了何菲儿为蒋家报仇。
何父何母又在四处为何菲儿奔走,连自己儿子都顾不上。
他们夫妻俩不是到城主府讨要说法,便是与那些百姓讲道理,说不是何菲儿所为,却没一个人相信他们夫妻俩。
至于何菲儿,在牢里过了二十几天生不如死的日子,恨透了蒋凌蝶和蒋家人,也恨透了自己无能的父母。
这天夜里,牢里来了一个蒙面的男子。
何菲儿一见到来人,激动万分又不停哭泣的跪在地上,朝那人磕头,哀求道,“求求尊者救我,求求尊者救我!”
她身上的衣裙早已脏得不成样子,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脏兮兮的,比那乞丐都要不如。
那人看何菲儿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具尸体,蒋家的事闹得如此之大,唯一知晓情况的何菲儿不能再留下来,否则会坏了他的事!
他唤出一株灵植,用意念操控灵植要杀何菲儿。
何菲儿看到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万分恐惧的往角落里爬,声音尖锐,“不不不,尊者,你不能杀了我!”
正当她以为自己活不下来时,突然一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出手便是一株灵植袭向那蒙面人。
她得以活命,连滚带爬的跑到角落里缩着,瑟瑟发抖……
秦曜刚到蒋凌蝶的宅院时,守在牢房的暗卫出现在他的面前。
“少主。”暗卫单膝跪地,拱手行了一礼,“属下找不到蒋小姐,有要事禀告。”
“嗯?蒋凌蝶不在?”秦曜微微蹙了下眉头,有几分担心,“她离开多久了?”
“蒋小姐在二十天前外出历练,一直未归。”暗卫禀告道,“蒋小姐的命牌是完好的。”
秦曜闻言安心下来,蒋凌蝶有可能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何事?”
“少主……”
秦曜来到极光森林外围寻找蒋凌蝶。
大概一个多时辰后,他来到她掉落到地底的地方。
突然,一个人从地底冒了出来,他淡然的往后退了一段距离。
刚要离开,却在听到那人的声音时留了下来。
“老天,我待在地底多少天了?”蒋凌蝶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微微仰头喘着气。
她的身上到处都是泥土和草屑,有几分狼狈。
“蒋凌蝶,你这是发生了什么?”秦曜来到蒋凌蝶身边蹲下,也不嫌弃她身上脏,用手轻轻拍了拍。
他又拿出帕子,动作轻柔的帮她擦了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