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贱人！”
笑够了，我稍稍用力将周婷压在身下，扯着她的头发使劲儿往墙上撞去。
然后用膝盖顶住她的肚子，力道极重，发出很大的碰撞声。
周婷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求饶，相反，她开始更为恶毒地咒骂我。
“叶宁，你今天不弄死我，我他妈就弄死你！”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我才松开手。
周婷狼狈不堪，洁白的校服上布满了脚印，身上更是沾满了厕所的味道。
就连她身旁的刘萌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我看着刘萌似笑非笑道：“你别急，下一个就是你，有些账，是时候该算清楚了。”
刘萌脸色同时变成了灰色，只是失神地站着。
可她和周婷一般嘴硬，片刻之后恶狠狠地盯着我：“你完了，婷姐生气了。”
“呵呵。”
我冷笑一声，真是幼稚至极，这种小学生的把戏也只能欺负欺负我那个傻妹妹了。
如刘萌所说，周婷确实生气了。
而我也见识到了她生气的后果。
6
我刚走进教室，就听见有人指指点点。
“听说了没？叶宁在外面当小三。”
“被包养了。”
“有这么缺男人吗？”
刘萌叉着腰，笑意直达眼底。
“叶宁，你就这么缺男人吗？缺到要去卖？你不如给婷姐好好道个歉，说不定她还给你介绍几个优质一点儿的男人呢。”
同桌拉了拉我的袖子摇了摇头。
我来学校已经一个星期了，这是第一次注意到他。
我甩开他的手。
“你怎么知道我做了小三？”
我轻轻掀开眼皮，冷冷地扫视了她一眼。
“看吧，我就说吧，果然做了老男人的小三，哈哈哈，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你有这么缺男人吗？”
我淡淡地笑了笑：“对啊，我给你爹当小三了。”
我的目光从她脸上略过，停留在了周婷脸上。
“不光是你，还有周婷也是，我就要给你们当小妈了，开心吗？”
很明显，我这番话惹怒了她。
周婷二话不说冲了过去，她扬起的手还未落到我脸上，就被我一脚踹翻在地。
“下次动手之前先想想自己的实力够不够。”
周婷陡然沉下了脸，脸上乌云密布，神色冷了下来。
但就在下一秒，她的嘴角闪过一抹冷笑，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我一眼便扭过了头。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我当然不会觉得周婷不会再找我麻烦了。
毕竟像她这样的坏种，肯定在憋着什么大招。
7
放学之后，我来到妹妹喜欢吃的那家蛋糕店，买了她最爱的抹茶口味的蛋糕。
妹妹的情况愈发糟糕了。
她时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无论爸妈怎么叫她都不会开门。
爸妈担心她再做傻事，把门撬开了。
妹妹惊恐地缩成一团：“我真的没有勾引男人，我真的没有……”
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再看见我只是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姐，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了。”
妹妹哭了许久，才终于停了下来。
她说：“我忽然觉得我之前做错了。”
可我觉得，妹妹并没有错。
人不就是这样的吗？
欺软怕硬。
妹妹的善良不该是周婷她们欺负她的借口。
像周婷那样的人，就该我这样的恶人来收拾。
8
我来到后院，这里已经种了6棵树了。
第一棵树的主人是小时候朝妹妹频繁吐口水、丢石头的男孩儿，他已经在这儿生活了10年了。
第二棵树的主人是掀妹妹的裙底并且拍照的老变态。
我隐约还记得他刚来的时候肥头大耳，浑身上下都是油腻腻的。
可惜现在，瘦的皮包骨头了。
第三棵树是不好好教育自家熊孩子的家长。
剩下的三棵树时间就更久远了，我有些记不清了。
我想，可能是他们惹到我妈了吧。
“你们不得好死，你们会被天打雷劈的！”
骂的最狠的便是那个朝着妹妹丢石头的男孩。
因为大腿被树干固定，他只能待在原地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的恨意恨不得将我剥皮泄愤。
我拿着小刀慢慢靠近他，看准他的大腿……
他痛得无法尖叫，眼泪都流了下来。
“你们会死无葬身之地的！你们这群恶魔！”
我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这些被关在这里的人，他们永远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相反的，他们居然称我为恶魔。
他的血越流越多，鲜血顺着他的大腿，慢慢渗透至大树的根部。
这些树正是我们全家人保持美貌的秘诀。
我们有了目标之后便会把人带来地下室，当成大树的养料。
在他的大腿上开出一个洞，把小树苗种植上去。
久而久之，人和树便融为了一体。
而大树经过人血的滋养，结出的果子就会更可口更红艳。
这些果子便是我们全家人保养的秘诀。
如今我又在这6棵树旁边挖了两个大坑。
这两个坑便是我给周婷和刘萌留下的。
想了想，我又继续挖了一个坑，或许说不定，这第三个坑我的班主任也能用得上呢。
9
就在周一这天，周婷果然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周一下午，妹妹被逼着拍的视频传遍了整个校园。
周婷的嘴角掀起一抹冷笑看着我：“让大家都好好看看你的真面目！”
视频里妹妹被逼在厕所的角落，周婷和刘萌围着她，把手机怼在了妹妹的脸上。
“你也别想报警了，我们还没成年呢，我们是受法律保护的，就算是警察也拿我们没办法，我们最多是接受教育，而你呢？你的裸照满天飞，谁都看过了。”
我看着她，报警？我从没想过报警。
报警就不好玩了。
这种游戏得慢慢玩才行。
“像你们这样的人，我从没想过报警，因为等待你们的，不会是像牢狱生活那般美好。”
周婷嗤笑一声，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你别只顾着耍嘴皮子功夫，你有种就弄死我啊。”
“哈哈哈婷姐，你在开玩笑吧，她怎么敢啊？她只有跪下来像你求饶的份儿。”
笑吧，笑大声点儿。
10
今天我和往常一样，来到妹妹喜欢吃的那家蛋糕店。
可下一秒就被人拖了出去。
一路被拖到了一处没人的巷子里。
巷子那头的周婷和刘萌叉着腰看着我。
“又落在我手里了吧？在学校打不过你，出了校门我还能拿你没办法吗？你以为校长就能护得住你吗？”
我从没想过校长会护住我。
那不过是我妈想的权宜之计罢了。
“给我打，打死了算我的。”
周婷从兜里掏出了几张红钞票，递给了那三个黄毛小子。
“见红了还有奖励！”
周婷看着我，仿佛像一头嗜血的猛兽，两眼都放着绿光。
其中一个黄毛率先走了过来，他抓住我的头发，不料被我一脚踹翻在了地上。
另一个黄毛看同伴受了伤便冲了上来，嘴里还骂骂咧咧道：“你还敢打我兄弟。”
他一拳直中我面门，很快我嘴里便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我舔了舔嘴唇，铁锈的味道令我莫名的上头。
我迅速抓住一个黄毛的手臂，力道收紧，用力往他脸上揍了一拳。
那黄毛完全没有了还手的余地，捂住鼻子就蹲了下来：“兄弟们，我不行了，你们上。”
剩下的两个黄毛同时走了上来，想要把我控制住。
我眼疾手快抓住其中一个黄毛的头发，用力向上一扯，往旁边的墙上撞去，趁另一个黄毛发蒙的时候发了狠地往他脸上揍了一拳。
不等他们喘息的机会，又是一脚飞踢而去。
我这不要命的打法，他们很快便招架不住。
黄毛抱着头半蹲在地上：“我错了，不是我，是那个女人指使我们的，这些钱都给你。”
他把还没揣热乎的钱双手奉上。
我拿出随身带着的折叠刀，狠狠地抵在了一个黄毛脖子上。
很快，他的脖子便开始流了血。
他浑身上下都开始发抖，就连牙齿都忍不住地发颤：“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们两个把她俩抓过来。”
看戏看蒙的周婷和刘萌就像小鸡仔似的被两个黄毛拎了过来。
“你干嘛？你收钱办事都办不好，真是个废物，呸，没用的东西。”
黄毛本就在我受了气，偏偏周婷还往他伤口上撒盐。
黄毛一怒之下扇了她一巴掌。
“你算什么东西，还敢骂我！”
看来周婷准备的东西还真挺齐全，她身后居然还藏了一根麻绳。
想必，这东西是给我准备的。
我轻轻瞥了那两个黄毛一眼，他们便心领神会用绳子把周婷和刘萌捆了起来。
我走上前，把玩着手里的折叠刀。
周婷吞了口唾沫，身体僵硬，像是被冻结在原地，哆哆嗦嗦才说出了一句话：“你还敢动刀子不成？”
“你猜我敢不敢。”
几刀下去，她身上的衣服早已成了碎片。
不是喜欢拍照吗？那我就满足她。
“愣着干嘛？手机拿出来拍啊？”
黄毛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还有这种好事？”
“你这样是犯法的，你会坐牢的！”
周婷发了疯似的捂住自己的身体，鼻涕眼泪流了一大把。
“犯法？”
我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你是不是记错了，你刚刚不是说年纪小，不用负责吗？”
我眨了眨眼，周婷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全身都紧绷着。
刘萌抬起布满泪痕的小脸抬头看着我：“叶宁，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吧……都怪周婷，是她带头欺负你的，不管我的事，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砰砰”磕了两个头。
可世上哪有道歉就必须接受她的歉意这个道理。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抱歉，我不能接受。”
等那三个黄毛揩完油之后，我才割断了她们二人身上的绳子。
这一刻，我知道，周婷和刘萌之前的友情彻底是破碎了。
11
很快，周婷和刘萌的照片传遍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视频中我没有出镜，那地方时监控死角，没人知道是我。
纵使刘萌和周婷长了十张嘴，也没人愿意相信他们。
大家更不相信是我干的这些事。
刘萌终于消停了，她不再跟周婷混在一起，只是失神地趴在课桌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或许，能想到我那个傻妹妹也不一定。
今天是在学校的最后一天了。
过了今天，就该放暑假了。
我交代给刘萌的事情，相信她办的已经差不多了。
果然，等到了饭点，我家的房门被人敲响。
站在外面的果然是刘萌和周婷。
周婷显然有些愣怔，难以置信地直视我的眼睛。
她好像从未想过我家这么有钱。
或许在学校的时候，她只觉得我妹妹是长得漂亮的穷苦学生。
12
“刘萌说你跟我们求和？”
周婷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对啊，我们本来就是学生，不应该好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吗？”
听我这样说，周婷显然放下了戒心，大步跨了进来，刘萌紧随她其后。
饭桌上，是阿姨准备好的晚餐。
我爸妈站在不远处和两人打着招呼。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我妈满脸笑容地走过来，她那声音里透露着掩饰不住的惊喜和激动。
“我害怕你们不肯来呢。”
“既然是叶宁主动求和，那我们肯定会来的啊，对吧？萌萌。”
周婷的笑容干巴巴的，透着一丝虚伪。
酒足饭饱之后，周婷在我家别墅闲逛起来。
她走到了二楼，站在妹妹的房间门口，正准备转动门把手的时候，我带她进了我的房间。
她看着我的衣帽间嘴巴张的大大的，甚至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的？”
“是啊。”
“这裙子好好看啊，我可以试试吗？”
不等我同意，她便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开始在我的衣帽间挑选。
“这件好看，这件也好看。”
刘萌反倒拘束起来，她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等周婷打扮的差不多了，我凑过去，对她循循善诱：
“去地下室看看吗？那里的好东西更多。”
周婷想也没想便跟上了我。
直到她看清地下室后院的东西的时候，她傻了。
周婷两只手捂住了嘴，颤颤巍巍地问道：“这是什么？”
“这就是我保持美貌的秘诀呀，你想试试吗？”
她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孔上，透出一股清灰之色。
“你们这是犯法的，是犯法的！”
说完，她拔腿便跑。
可我爸妈早已把路堵死。
周婷的嘴唇显得苍白无血，喉间发出一丝嘶哑的声音。
“你们……你们想干嘛？”
“如你所见啊，像你这样的坏种，结出的果子应该更甜更养颜才对。”
往日那个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周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以后不会招惹你了，你放了我行吗？我真的错了，我求你了……”
忽的我玩心大发：“好啊。”
“那你按住她，在她腿上把这棵种上，像其他人一样。”
我指了指刘萌。
刘萌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露出打颤的牙齿：“你不是说我把周婷带来，你就放了我吗？你说话不算数！”
周婷一听这话，一股怒火一下窜了上来。
她不由分说便拽住了刘萌的头发。
两人很快便扭打在一起。
这场面可真有趣啊。
爸妈也看得津津有味。
很快，刘萌便落了下风，她被周婷压在了身下。
周婷几乎没有犹豫地接下了我手里的刀。
一刀扎进了刘萌的大腿。
刘萌被痛的晕了过去。
但她还在继续，一刀又一刀下去。
刘萌的大腿血肉模糊，空气似乎都变得格外粘稠起来。
直到树苗被种进刘萌的腿上，她才松了一口气。
“我可以回去了吗？”
“嗯，可以。”
她提着裙摆，摇摇晃晃想要冲出大门。
却被我妈一脚踹翻在地。
“我没说你可以走了。”
周婷双手紧握成拳，咬紧了牙：“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你为什么不放我走？”
“呵，你当真以为我会放你离开吗？我啊，向来都是有仇必报的。”
我拿着刀慢慢靠近了她。
可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开了。
妹妹逆着光影走了进来。
在看见妹妹的一瞬间，周婷张大了嘴，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格外困难起来。
“你……你才是叶宁。”
妹妹微微一笑，拿过我手里的刀：“姐，我来吧。”
周婷看了我妹妹一眼，不停地用袖子擦着额头的冷汗，胯间更是流出了一滩黄色的液体。
妹妹忍着嫌弃，皱了皱眉，举起刀……
啊——
哭声响破天际，可惜，除了我们，没人能听见。
直到周婷发不出任何声音的时候，妹妹才停了下来。
把一颗树苗种了进去。
她看着我，咧开了嘴：“你可千万别死，好玩的还在后头呢。”
妹妹恶作剧似的哼哼了两声，把玩着手里的折叠刀，另一只手抚上了周婷的脸颊：“这么嫩的脸可惜了。”
周婷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终于晕了过去。
她拍了拍手：“终于结束了。”
“爸妈，等开学，我还想去学校呢。”
13
假期结束了，消失的同学永远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妹妹又穿上了那身校服，背上了她最爱的粉色书包，走进了校园。
半个月之后，妹妹带回来了一个人。
是班主任李老师。
她邀请李老师参观我们的地下室。
很快，地下室便传来了鬼哭狼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