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苒也说:“师傅,刚才你们的打斗看的我是心惊肉跳,师傅几次转危为安,这个罗世强真不简单。”
安晓迪也说:“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看起来这次罗世坚他们下了死手,志在必得。派出这么个武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而且油盐不进,很讨厌。”
浩满江笑笑说:“与他比武真的很吃力,我已经把压箱底的功夫都展示出来了,还是与他势均力敌,可见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句话不光是对他讲的,也是对我自己的讲的。”
众人都有同感。
昌叔把浩满江叫道自己的住处,说是有话要讲,其他人也都知趣地闪开了。一张地桌,几个小菜一壶老酒,还有一罐在火上炖的不知道什么东西,香气袭人。
昌叔笑着说:“满江,与罗世强斗怎么样?”
“很吃力,想战胜他很难。”浩满江老老实实说。
“追魂拳本来就是拳开八路,脚走四方,以短攻长,以矮打高,以小制大,形如败势,暗藏杀机,给人以缩小绵软,刚暴急勇的印象。出拳狂如风,快如电,硬如铁,软如绵,伺机予以敌人闪电般致命一击。罗世强之所以久久不能战胜你,是因为他遇到真正的对手,一招不慎,你的反击也很迅速,所以他有所顾忌,不敢猛冲硬打。”
昌叔指出罗世强的弱点,浩满江同意。
“而你也犯了一个错误就是快,虽说天下武艺,唯快不破,那也得分对手是谁,纵观你们的打斗,罗世强年轻气盛,速度要比你快,你制服不了他。而松溪内家拳讲究松紧转换,刚柔相济,所谓随意而对敌,无意而触放,随物就形,你明白吗?”
浩满江一时还没有领悟,昌叔站起来比划着说:“松溪内家拳的鹞旋九天,乃内家天盘玄功,意提百会,气散周身,身体如簧,束身而起,长身而落,开合折叠,一气伸缩,来去自如。使自己的身体好似皮球,触地如簧,脚尖点地,即可腾空而起。这一点罗世强不如你,他身体不如你灵活,这就是你的突破点。”
浩满江恍然大悟。
昌叔继续说道:“松溪内家拳的短打九路乃本门入门之拳路,打穴击要,粘筋拿脉寓于其中。沾筋拿脉之功可以伤其筋脉,让对手瞬间失去战斗能力,还不是随你摆布吗。”
浩满江佩服的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昌叔的点缀,让我受益匪浅。”
昌叔笑一笑,走到火炉跟前拿起罐子倒出黄色的药汤递给浩满江说:“这是大补的药汤,能让你迅速恢复体力,以逸待劳。至于里面有什么,暂时保密。”
浩满江很激动,一口气把药汤喝干,就要去武馆练习。被昌叔阻止了,说:“习武之人讲究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屁股要沉稳,要坐得住。都说习武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其实也不然,练武是一方面,思考也很重要,举一反三,才能见识渐长。”
浩满江顿时安静下来,如老翁坐定,端起酒坛给昌叔斟酒,昌叔喝上一大口,咂咂嘴说:“明天的比武你胜算很大,知道为什么吗?”
浩满江说:“昌叔请讲。”
“罗家几次三番上门挑衅都折戟而归,今天罗世强与你战成平手,对他们来说是天大的好事情,罗世强回去肯定会大受欢迎,这种人不识夸,一夸就飘。他不会去总结战成平手的原因,纸醉金迷,花天酒地,陷入到温柔乡里难以自拔,不输就没天理了。”
昌叔一句话指出罗世强的不足,入骨三分。
浩满江佩服的五体投地。
一夜无话,浩满江也没有去武馆练习,而是痛痛快快睡了一大觉,早晨起来精力充沛,在操场上练了一通拳,升展手脚,疏精活骨,喝了两大碗粥,七八个馒头,等着罗世强上门挑战。
上午九点多钟,几辆小轿车飞快开到陈家武馆门口,除了黑衣人与罗世强之外,罗世坚与罗世雄也来了,罗世坚一改病恹恹的样子,红光满面,走路都精气神十足。罗世先紧随其后,也是意气风发,得意洋洋。
在看看罗世强,虽然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走路四平八稳,但仔细观瞧,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嘴里还存有酒气,昨天肯定没少喝,拥红抱绿,体力透支,不知道他那来的信心,真把自己当成战神了。
看见浩满江,罗世坚嘿嘿一笑说:“浩馆长,我三弟世强说了,今天你们决一胜负,他不会手下留情,浩馆长知趣的话,把陈家武馆让出来,我们可以既往不咎,怎么样?”
浩满江笑一笑回答说:“不知道你那来的自信,我对罗世强说过,你们输了,不要再来陈家武馆挑衅,再来的话,我把你们罗家所有来武馆挑衅的事情公布于众,让武林人看看你们罗家是怎么样一副嘴脸。不知道他告诉你们没有。”
罗世坚没回答。罗世雄说:“谁输谁赢我们心里都很清楚,你以为自己武功天下第一,怎么会与我弟弟打成平手,在我看起来不过如此。”
罗世强瓮声瓮气说:“废话少说,去武馆,我等不及了。”
一行人来到武馆围成一圈,几十个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自然分成两伙,罗世坚一伙,坐在椅子上得意洋洋,好像胜算已定,他们希望看到浩满江被罗世强打倒在地,好出一口恶气。
陈苒,安晓迪,胡媄娇,卢子媚及武馆的弟子们也分别坐好,空出中间的位置。祥和里祠堂的黄叔公也来了,和山城武协胡汉生会长坐在一起,为浩满江加油。
昌叔依然把地打扫的干干净净,八卦图案闪闪发亮,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罗世强来到场地正中站好,对浩满江说:“今天我们就别再拖泥带水,速战速决怎么样,反正你也赢不了,就别白白消磨时间了。”
浩满江点头回到“我也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