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城回身,看着时秀软,郑重其事道“我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真相。”“您说吧。”时秀软心头笼罩了了一股不安的感觉。
“是关于您父亲,阮志远的。”赵煜城一字一句道,时秀软微微抬眸,看着赵煜城等待着下文。
“您一直觉得您的父亲自杀,是被人所迫,而罪名也是被人诬陷。的确您后来确实掌握了一些,或许可以洗脱阮志远罪名的证据。但是您的父亲,在出庭前,在家中自杀。”
“够了,你到底要说什么?”时秀软心底开始莫名的慌乱。“我要说什么,阮小姐您在害怕什么?”赵煜城看着时秀软的慌乱,这是他第二次看到时秀软如此慌乱。
看到平日里波澜不惊的时秀软,不一样的一面“我没有害怕。”时秀软欲盖弥彰道,“哦?真的吗?”赵煜城笑道,“那么阮小姐,你在逃避什么?”
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当即时秀软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平静道“赵律师,有什么话,您还是直说的好,怪外抹角实在不是一名律师该有的样子。”
赵煜城是一名律师,而律师最擅的就是攻心。所以和赵煜城打太极,时秀软实在是赚不到什么便宜。
与其如此,倒不如把话放到明处说。这样,赚不到好处,也不会吃亏,至少时秀软是这么认为的。
赵煜城知道时秀软是聪明的,所以也不再与她多说一些,只是将文件袋递给了时秀软。“这里面或许有你想要的答案。”
“当年负责你父亲案件的律师,并不是傅磊雨,而是我。但是因为在此之间我出了意外,所以傅磊雨才接手了这个案件。可是当他知道这个案件的被告是你的父亲时,他犹豫了。”
时秀软拆开了文件袋,里面记录的是当年阮父的罪证,已经试图帮阮父洗清罪名的文档。只是那些文档在证据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到最后出于律师的职责,他还是接手了。在接受这个案子的时候,和你一样,不相信你的父亲会草菅人命。”
“他也试图帮你的父亲洗刷罪名,可是你也看到了,你父亲的犯罪是事实。”赵煜城看着时秀软道。
“所以无论傅磊雨怎么努力都是无济于事的,事实就是事实。傅磊雨没有办法违背事实来帮助你的父亲,她是一名律师,他有自己的准则。”时秀软紧紧的攥着手中的文档,“傻瓜。”
赵煜城听到了后,笑了一声道“傅磊雨的确是傻,他这个精明了半生,却栽到了你这儿。”“这不是他最傻的地方,最傻的是他一直不肯告诉你,你父亲的罪证。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怕,他怕你会承受不住,怕你会在双重打击下,一蹶不振。所以他理所应当替你承受了一切。”赵煜城说话的时候,时秀软的心本能的抽搐。
一个一直在保护自己的人,而她都做什么,一次一次的伤害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