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磊雨喝下了牛奶将空杯递给了时秀软,时秀软接过杯子要转身,耳畔却传来了一句“晚安。”睫毛微颤淡淡,发出了一个单鼻音“嗯”而后转身走出了傅磊雨的公寓。
将空的牛奶杯放进入了洗碗机中,倒了一杯水,倚在桌前,窗外夜色阑珊,月光倾泻而下。傅磊雨的一举一动不停的回放,怎么都无法驱散,烦躁的将水杯放到了桌上。
睡觉!不想了,反正解决不了,何必徒增烦恼。时秀软关了灯,躺到了床上,脑海中的傅磊雨挥之不去,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窗外的忽然雷声大作,紧接着就是瓢泼大雨,时秀软睡不着索性走出我是,站在客厅的窗前,倚在窗框上看着外面的瓢泼。
忽然夜空中划过一道雷电,放佛夜空仿佛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一般,紧接着伴随着的是巨大的响声。过去时秀软最害怕的就是下雨时的雷声,后来更加畏惧,雷声大作时会有种莫名的窒息感,有只手扼住了自己喉咙,虽然不是每次如此只是偶尔,可这种偶尔会让时秀软崩溃,甚至会控制不住伤害自己。
起初有家人,后来有傅磊雨陪伴,而且也并非每次如此,所以时秀软不觉如何。可后来孤身一人来到异乡,父亲的离世,自以为的背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在途中她发过病,所幸被旅友救下,时秀软意识到这种情况已经影响到了她的生活。她不想在毫无意识中结束自己的生命,她要活下去。
后来再一次露营活动遇到了一对老夫妇,两人谈吐儒雅,时秀软和老夫妇相谈甚欢,成了忘年交。再后来得知时秀软的病后,老夫妇和时秀软谈了很多,当时不觉如何,只是后来时秀软渐渐地竟然不在恐惧雷电。
偶尔也会恐慌,但却不在畏惧,时秀软将次归结于适应力。人是一种适应能力特别强的动物,在没有什么可以保护自己的情况下,就会强迫自己成长,从而适应环境。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叮咚,叮咚。”门铃声打断了时秀软的思绪,墙上挂表的时针指向了十一。时秀软快步迈向门口,从猫眼中看到了傅磊雨和怀中睡着了的轩轩,时秀软刚拉开门,傅磊雨就迈了进来,把轩轩放到了沙发上,转身一把抱住了时秀软。
怀中的时秀软一脸懵,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听到了傅磊雨温柔的声音“秀软,乖,不怕了。”一瞬间时秀软的心某个地方突然停止了跳动,然后又加快了速度,仿佛胸腔已经无法安置它一般。
他都记得,时秀软说自己害怕雷声,起初傅磊雨觉得时秀软只是撒娇。可那日见到时秀软因为雷声,一个人蹲在角落将自己缩成一小团,头埋进膝盖,一动不动,仿佛没有了生机一般。无论怎么哄都不肯抬起头来,只保持一个姿势。再然后时秀软麻木的站了起来,拿起了刀片,向自己比划,当时真的吓到傅磊雨。
那日后傅磊雨才知道时秀软真的怕,曾想带着时秀软去看医生,时秀软不愿意。实在拗不过,每次打雷傅磊雨都将时秀软圈到怀中,任凭她撕打啃咬,毫无怨言。
“傅磊雨,我没事。”时秀软轻声道。“谢谢你。”“恩?”傅磊雨将头埋在时秀软的颈窝处,疲倦的沙哑道“谢谢你有好好照顾自己,谢谢你如今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你知道吗,你离开的这些日子里,只要打雷我都会害怕,害怕你伤害自己,害怕再也见不到你。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听到傅磊雨的话,时秀软的心都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