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铭也不敢命令此刻法官不这么做。
法官也只能硬着头皮吩咐道,“请公布被告方的证据。”
工作人员才上前拿走了U盘,然后现场连上电脑。
并在法庭上进行了投影。
大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两个黑影。
手上推着好几个大箱子,直接打开了傅渊的家门,然后进去了。
出来的时候,明显看得出来,箱子已经空了,被他们随意带走。
视频播放出来。
现场有些骚动了。
周南铭的脸色明显就变了。
怎么可能会有监控!
他亲自让人提前搜索了,绝对不会有监控的存在。
而通过监控的位置揣测……
周南铭整个人完全不淡定了。
监控是明显在对面,也就是说在傅渊对面户家里,当时只是对傅渊的家里进行了全面搜索,对其他周边也就形式化的检查了一遍,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一幕会被对面家里的监控拍摄到。
“法官大人,请问我能出示我的证人吗?”汪律师问。
法官有些慌张了。
案件明显有了,进一步的进展。
他看了一眼观众席。
“法官大人,法庭上你就是威严,但我一直发现你今天一直在看观众席,莫非,观众席上有什么特别吸引你?还是说?在法庭上,你还要听从他人的安排!”
“放肆!”法官恼羞成怒,这么多年当然也有他的威严,“请被告律师注意言辞,再口无遮拦,我将取消你的辩护资格!”
“是。”汪律师显得很恭敬,又再次问道,“请问法官大人,我能出示我的证人吗?”
法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刚刚被汪律师揭穿,此刻当然不敢再东张西望。
“可以。”只得,被迫按照正常程序。
“谢谢法官大人。”汪律师鞠躬。
一会儿。
视频中的两个黑衣人就出现在了现场。
汪律师直言道,“请两位简单介绍一下自己。”
“我是刘强,今年31岁,济南城人。”
“我是高明,28岁,济南城人。”
“请问两位是不是视频中的两个人?”汪律师问。
“是。”
“请问视频中两位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现金。”
“多少?”
“不知道。”刘强回答,“只知道很多。一时数不过来。”
“请问你们为什么要把现金放进去?”
“有人委托我们这么办,说办成了就就给我们20万最后补偿。”刘强回答,“我们就答应了。”
“是谁委托你们的?”
刘强看了一眼高明。
高明也看着刘强。
两个人同时回答,“不知道,就接到一个电话,说让我们把指定的东西送到指定的地方,先给了我们十万定金,完成后,又给了我们十万。”
“怎么交易的?”
“对方用隐藏的电话号码给我打的电话,然后东西就放在了济南城西街口的垃圾桶旁边,我高明一起去拖的。钱也是放在旁边用报纸包裹好的。”
“所以从头到尾你们也没见过委托你们的人。”
“没见过。”
“好的。”汪律师问完,对着法官说道,“通过证人阐述,我当事人家中的所谓现金,显然是被人故意搬运进去故意栽赃陷害的。”
“我反对!”**方律师站出来,“所有一切都是被告的一面之词,我严重怀疑,视频是被告人恶意串通人录制的!”
“反对有效!”法官几乎是无条件站在**方。
“我有证据证明不是我方杜撰。”汪律师有些激动,“请允许我继续出示我的证人。”
法官顿了顿,“允许。”
住在傅渊对面的老大爷上了庭。
卓锦锦真的不想把他牵扯其中。
但料到对方会如此,所以纠结再三,还是选择了将他带过来。
却没想到,老大爷一口就答应了。
一听说是要给傅渊当证人,还非常积极。
老大爷说了很多,坚定傅渊不会贪污。
最后老大爷把他摄像头的监控视频都拿了出来,用快进的方式,把视频中前后近一个月的视频进行了播放,充分证明了刚刚汪律师拿出来的视频不是后期补录。
“就算如此,财务报表呢?傅渊贪污的五万金额和报表完全吻合,我有理由怀疑,傅渊早料到自己可能会被查出来,所以自己给自己导了一出戏。”**方律师辩驳。
“你为什么不说,财务报表就是人为编造呢?”汪律师反问。
**方律师一时哑然。
汪律师说道,“既然把钱能够栽赃进来,报表不是更轻松的事情吗?!”
“报表是从济南城政厅拿出来的,且得到了上下一致的确定,难不成,你觉得整个济南城世政厅的人都在陷害傅渊了?”
“对了。”汪律师直接认可了**方律师的观点。
**方律师脸都绿了。
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所有人都在陷害我当事人,至于为什么……”汪律师故意卖弄玄虚,“一会儿再说。现在不扯远了,只说财务报表的事情。”
**方律师咬牙没再多说。
汪律师在法庭上大声说道,“我当事人手机里面,保留了一份财务报表。也是唯一没有被世政厅清理过的最原始的财务报表。而在我怕当事人被扣押后,手机也被一并扣押,现申请拿回我当事人的手机,以提供我方的证据。”
法官还未开口。
独孤独孤明从扣押的物品中拿了出来,“是这只手机吗?”
“是。”汪律师连忙说道。
独孤独孤明示意汪律师过来拿。
汪律师说了句感谢,拿了过去。
然后利用现场的电脑,把最原始的财务报表拷贝了出来,并投放在大屏幕上。
屏幕上。
傅渊的账目一目了然,没有多余的五多万,甚至每一个收入开支细项清清楚楚。
汪律师也出示了很多证人证明了这份财务报表中每一个项目的收支情况。
案件,终于水落石出!
所谓的贪污,水落石出。
全场,震惊。
本以为已经既定的事实,却没想到,来了一个大逆转。
周南铭坐在旁听席,如坐针毡。
他根本没想到,傅渊居然还有这么充分的证据。
怎么可能?!
这件事情蓄谋这么久。
本以为一切做得天衣无缝……
周南铭咬牙。
他告诉自己不要慌张。
撇开了贪污,还有**罪。
傅渊不可能就这么顺利脱身。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冷静。
法庭上。
**方律师直言道,“被告律师一直在说嫌疑人是被冤枉的。可是他是被谁冤枉的?!由始至终,被告律师都没有一个明确的回答。”
汪律师笑了。
笑得真的是,有些鄙夷。
**方律师也不是一个小律师。
他经常打正方官司。
且成功率极高,在京都也是名声很大。
而汪律师上庭时间其实不多,且主要战场也不在京都,在京都人心中,汪律师也排不上榜。
这一刻汪律师的不屑,直接刺激到了**方律师。
就听到汪律师说,“傅渊是被谁冤枉的,这难道不应该是**方需要解决的?!我们只能证明我们的无罪,如果我们还能找出谁在冤枉我们,那**方拿来做什么的?警察检察厅是拿来做什么的?!”
“你!”**方律师明显被讽刺得厉害。
法官也趁机给予警告,“请被告律师注意言辞!”
“是。”汪律师对法官又尊敬无比,他说道,“我方能够提供的,肯定是我方没有犯罪的证据。至于我方被谁冤枉,还需**方做进一步调查。”
法官没有给予肯定回答。
但傅渊贪污的犯罪事实,在这么多的证据证人面前,显然已经不成立。
汪律师也没有耽搁太多时间,话锋一转又“接下来说说我当事人所谓**一事儿。
我之前就一再表明,我当事人不会会去**,以他的条件不需要。但是**方律师一直说我没有证据证明,还安了很多莫须有的原由在我当事人身上。现在我继续给我当事人做无罪辩护。”
说完。
汪律师转身对着傅渊。
他问道,“傅渊,在死者华清昊事发当晚,你是否和她见面过?”
“是。”傅渊回答,“当时政厅聚餐,很多同事都在。”
“都有哪些人?”
傅渊一一回答。
名单中自然也提到了,周南铭。
“当时除了你之外,其他人见到过华清昊吗?”
“因为是在大门口碰见,所以应该没有见到。”
“那么当时除了你之外,其他人和华清昊有过交集吗?”
“没有。”傅渊回答。
这一回答,明显就是撇清了其他人的关系。
现场气氛有些紧张。
汪律师继续问道,“是华清昊主动靠近你的吗?”
“是,她说送我回去。”
“你当晚喝醉了吗?”
“有点,但意识很清楚。”
“所以你其实可以自己回去。”
“对。”
“那么她主动靠近你,是图谋不轨吗?”
“是。”傅渊肯定。
“反对。”**方律师又站了出来,“我反对被告方律师和被告两个人在自编自导自演,我方提供的视频中明显能够看出来,两个人很亲昵,不存在,死者华清昊的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