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微曦初上,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斑驳的光影落在洁白的床榻之上。
江黎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陈设与陌生的环境交错,他先是有些茫然失措。
然后才迟钝地呢喃自语:“我……我竟然没死?”
语气中透露出惊讶之余夹杂着一丝庆幸与困惑。
此时,一名女子正安静地趴在他的床边。
她秀发如瀑,几缕青丝随意散落在江黎的枕畔,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庞带着浅浅的倦意,睫毛微颤之间,仿佛盛满星辰大海。
她的肌肤白 皙透亮,眉黛如画,樱 桃小口紧闭,透出一种温婉恬静的美态。
见到这般景象,江黎一时恍若隔世,愕然凝视着这位女性,心中满是疑问与感激。
“是你救了我?”江黎的嗓音虽沙哑,但那份诚挚之情溢于言表。
趴在床边的女子轻轻抬起头,一双明亮的眸子看着江黎,轻轻点头。
见此情景,江黎激动之余试图起身致谢,却因身体的剧烈疼痛而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脸庞顿时拧成一团,牙齿紧紧咬合在一起,发出龇牙咧嘴的表情。
战凌飞见状,立刻紧张地按住他的肩膀,柔声急促地道:“别动了!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我这就去叫医生过来。”
话音未落,战凌飞已迅速起身,轻灵的动作中不失稳重,裙摆随风飘起一抹优雅的弧度。
她快步走向门口,衣袂翩跹,转瞬消失在走廊尽头。
不一会儿,伴随着一阵急促但有序的脚步声。
战凌飞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紧随其后的是一个身着雪白大褂的医生,胸前挂着听诊器,手中还提着医疗箱,上面的医院标志在晨光照射下微微闪烁。
这位医生走进房间的瞬间,目光落在了病床上的江黎身上。
原本沉稳的面容陡然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脱口而出:“真……真的醒过来了!”
医生快步上前,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摸向江黎的手腕,感受着脉搏跳动的节奏。
他一边娴熟地翻看江黎的眼睑、查看瞳孔反射,一边口中连连发出惊叹:“这……”
只见他熟练地操作血压计、监测仪器,每一个动作都如同精心编排的舞蹈,既紧凑又专业。
医生是越检查越心惊,“这……”
战凌飞立在一旁,眉头紧锁,凝重的脸色映衬出内心的忧虑。
她盯着医生的一举一动,声音略带急躁却又不失礼貌地追问:“医生,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请您给我们一个确切的说法。”
医生此刻摘下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他随手从口袋里抽出一块白色手帕,轻轻擦拭着额头上滚落的汗珠。
片刻之后,他重新戴上眼镜,语气中充满了职业性的严谨与困惑:“我在这个行业工作这么多年,救治过的觉醒者也不在少数,但是像他这样的病例,实属罕见。”
这句话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整个病房内激起一圈圈涟漪。
不仅战凌飞闻言面色更为严峻,就连刚刚苏醒过来的江黎也因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而屏住了呼吸,眸光中闪烁着惊讶与疑惑。
医生再次转向病床上的江黎,仔细端详着他的脸色。
然后眉头紧皱的说:“要知道,他昨晚被送进医院的时候,伤势之重几乎可以说是徘徊在生死边缘,我们所有人都几乎不抱太大希望。”
“可是现在,经过这一夜之间,他的生命体征居然稳定下来,身体的主要器官功能恢复良好,看上去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什么?!”战凌飞瞠目结舌,眼中的震惊无法掩饰。
她一步跨上前,试图更近距离地观察江黎,确认医生的话是否属实。
而此时的江黎,则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原本绷紧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心中的石头仿佛悄然落地。
暗道:原来只是虚惊一场,我还以为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不可逆转的变化呢!
医生整理了一下刚才用到的器材,快速地将一些注意事项简明扼要地向战凌飞说明。
无非就是一些饮食的问题!
随后,他提起那沉重的医疗箱,脚步稳健地退出病房,身后的大门在他身后徐徐关合,留下淡淡的消毒水味儿在空气中渐渐消散。
病房内重归宁静,只剩下战凌飞和江黎两人对视。
战凌飞的目光落在江黎依然显得有些苍白的面庞上,那双深邃的眼睛中流露出关切与严肃交织的情感。
她轻声说道:“看来你能活下来,并非简单的好运使然。”
江黎听闻,抬眼看向天花板,思绪飘回昨日,他心里明白,如果不是柳青箬赠予的那枚神秘丹药,恐怕早已魂归九泉。
就在这个微妙的气氛中,战凌飞突然抛出了一个让江黎意想不到的提议:“现在,我代表学院,正式邀请你加入我们。”
江黎转头看向战凌飞,脸上露出了愕然之色,他迟疑片刻后问道:“你是学院代表?”
战凌飞微笑着颔首,显然她认为对于任何一个觉醒者来说,加入顶尖学院的机会都是梦寐以求的。
然而,江黎接下来的回答却让她猝不及防。
他摇了摇头,语气中饱含着坚定:“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接受这个邀请。”
这一席话犹如一道冷风划过,让战凌飞愣在原地,她一时之间没能消化这个意外的答复。
“你……你难道不愿意加入学院进一步提升实力,追求更强的境界吗?”
战凌飞略微提高了音量,显然她对江黎的选择感到困惑不解。
江黎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当然想了!”
“但我答应过一个人,我需要去兑现承诺!”
“什么承诺?方便告知吗?”战凌飞有些好奇,是什么承诺,让江黎放弃加入华夏第一大学院。
江黎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可能对您来说有些冒昧!我跟她的承诺是必须加入炎黄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