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唇瓣凑在施慕儿的耳根,嘶哑的声音裹着浑浊的热气:“她们算什么女朋友……是你先乱勾搭男人。”
她哪里乱勾搭男人了?
难道他说是秦学长吗?
如此想来,一切的开端就是从上次在文斯年的车上接了秦学长的电话开始的。
他是吃醋了吗,不,怎么可能。
她别过脸,怔怔出神的模样引来男人极度不悦。
长指用力地捏住施慕儿下巴,掰正她的脸,阴沉沉地问:“在我身下还能想着其他男人,嗯?”
施慕儿还没开口,就被男人的唇堵住。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小屋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是男女呼吸交缠的声音。
这个还没住满二十四小时的新家,才刚收拾好,又变得一片狼藉,每个角落弥漫着异样又暧昧的气息。
最后,施慕儿已经恍惚了,只是本能地追逐着身体的感受。
他故意似的,在她耳边用好听的语调说着露骨下流的话。
她是第一次见他疯狂成这样,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今晚,那个高古从容的文斯年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被嫉妒愤怒蒙蔽了双眼的凶残野兽,一心发泄自己兽欲的雄壮男人。
施慕儿直摇头,她的脸颊上满是水痕,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鬓发尽湿,粘腻在她的脸颊边,可怜兮兮的抓住他的袖子,服了软:“文先生,对不起,我错了,求您放过我。”
“错哪儿了?”
文斯年身上的衬衫还在,只不过被折腾得十分凌乱,衣摆濡湿了一大片。
一抹得逞的笑意滑过他的眼底。
施慕儿仰着纤细的脖子,嗓音已经哑到不行,哽咽道:“以后我会主动找您,不用您费心。”
文斯年的眼睫毛轻微颤动两下,嘴角微微翘起。
他等着,要她主动来,主动来求他。
“一个星期多少次?”
男人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她不住地颤抖,似暴雨中不胜拍打的娇花。
她声音细弱道:“三次?”
“不够。”
她说:“五次?”
“不够。”
女孩的眼里有着万般说不清,可怜得像待垂怜的小鹿,眼里湿漉漉的,咬着咬唇,试探地问:“七次?”
一个星期就七天,岂不是天天都要……
她是摆脱了文琸,可她始终没有摆脱掉文家。
“好,记得你说过的话。别再骗我。”
男人低哑的声音清晰地回响在整个小屋。
心里的怒气终于消了。
施慕儿再次睁眼时,听见楼下孩子玩闹的欢笑声,还有楼上大婶的炒菜声。
她微微挪动了下身子,腰酸得不像话,腿更是不似自己的。
她回头,看到了男人精壮的胸膛,他双眼紧闭着,似乎睡得很熟。
他柔软的发丝有些凌乱地遮挡他的额头,脸上多了一些柔和和放松,却仍是摸不透的谜题,让人忍不住想亲近他。
他的眼皮倏地微微颤动,施慕儿迅速转过头,害怕被人发现她在偷窥。
身后的人慢慢凑近,嘴唇在她后背轻吻,竟含着几分深情缱绻的意味。
他低迷声音突然传来,“我饿了。”
足足折腾了五个小时能不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