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煜凡点了点头,目光在谷雨汐身上多停留了会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觉察到自己被蒋煜凡盯着,谷雨汐切了一声,就去了走廊。
走廊里站着一个长发及腰的女人。
大概是听见有人出来,回过头来,看到不是她要等的人,冲谷雨汐微微颔首,继续等着。
吹弹可破的肌肤,宽松的风衣难以掩盖的好身材,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淡淡的疏离。
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谷雨汐瞧了一眼病房里头,除了陆洺深就是蒋煜凡了。
心里说不出有股什么感觉,这是……蒋煜凡的女朋友?
呵!还挺有夫妻相。
蒋煜凡从里面出来,跟在外等着的女人聊了几句。看起来很是亲昵,手很自然地在那女人背上拍了拍。
“今晚记得回来吃饭。”女人临走前,回头跟蒋煜凡招呼了一声。
“好,不过可能会加班,回去的晚……”
后面蒋煜凡说了什么,谷雨汐全然听不进去。
他答应了?他们住在一起??
意识到谷雨汐看向自己这边的目光,蒋煜凡向谷雨汐走过去。
“吃醋了?”熟悉的声线传入谷雨汐耳中。
谷雨汐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拉开了和蒋煜凡的距离,“呵,别开玩笑了。”奇怪,这莫名的不爽是什么鬼!
见谷雨汐脸色不好,蒋煜凡的恶趣味又上来了,“那,我的眼光是不是更好了。”
被蒋煜凡戳到痛处的谷雨汐将手中的包向蒋煜凡狠狠砸去,“蒋煜凡,你无耻!”
蒋煜凡的态度,好像当年的事儿,他没有责任一样。不负责任也就罢了,他是怎么有脸这样来调侃自己的!
谷雨汐气呼呼地转身离开,她怕自己再留下,眼泪会不争气的涌出来,让蒋煜凡那个死渣男看笑话。
见谷雨汐真的生气了,蒋煜凡也有些措手不及,他的本意,也只是想开个玩笑而已。
到底是没追上去。
蒋煜凡又折回病房。
岑安已经醒了,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喊着痛。
陆洺深眉头紧锁,瞪了眼蒋煜凡。
“好的好的,我马上给小嫂子拿止痛药来。”
这一天天的,他蒋煜凡又招谁惹谁了。
在意识到自己情况后的岑安,慢慢冷静了下来。她拧着眉头,回想出事儿前的场景。
连环车祸,车子踩着刹车发出尖锐的声音向她甩来,让她避之不及,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明明死过一次了,还是本能地对这种危险抗拒。
“还好么?有什么不舒服的?”陆洺深打量着岑安询问,声音里都是关切。
岑安摇摇头,陆洺深这是,一直在病床前守着的么。
“就是还有点儿痛。”岑安低头看着打着石膏的胳膊,这是骨折了吧,幸亏伤的是左手,不然这段时间吃饭都成问题了哦。
当蒋煜凡又出现在眼前时,岑安把目光停在蒋煜凡身上,“蒋医生,是不是你把我们家雨汐气走的?”
蒋煜凡避开了岑安的目光,然后嘴硬,“说什么呢,我气她干嘛。”
“渣男。”岑安小声地碎碎念了一句。
“什么?”蒋煜凡还是听到了,音调高了上去。
“渣男。”岑安这次明明白白地对着蒋煜凡说出来,然后瞄了眼陆洺深,有人撑腰,她怕什么。竟然又欺负她们家谷雨汐。
“是是是,”蒋煜凡不跟这个病人计较,“小嫂子说的对。您啊好好休息吧,我这个渣男去拯救世界去了。”
蒋煜凡识相地给陆洺深和岑安留下二人空间。
“雨汐怎么摊上这么个人。”看着蒋煜凡的背影,岑安皱着眉头,一脸心痛。抬头看到陆洺深,对方正一脸不善地盯着自己。
岑安突然觉得浑身一颤,刚才一直追问谷雨汐的情况,冷落了陆洺深,按照这厮那么爱吃醋的性子,自己这又是闯祸了。
岑安赔着笑脸,“嘿嘿嘿,洺深……”
突然觉得一股力道,把自己推向陆洺深。接着陆洺深的唇舌开始同自己痴缠,岑安能觉得到陆洺深的隐忍,碍于自己身上的伤,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谨慎。生怕触动到自己的伤口。
岑安闭上眼,迎合了上去。被陆洺深的气息包裹着,让她刚才不安的心,彻底安下来。
“你怎么就是学不乖。”陆洺深有意想狠狠惩罚她,却怕自己控制不好力道,牵扯她这一身的伤。
“我错了。”岑安跟陆洺深撒娇着道歉,对于愤怒的陆洺深,这手最管用。
“然后我还饿了。”岑安开始卖惨。
陆洺深无奈地看了眼岑安,那些小心思,看的清清楚楚的。可还能怎么办呢,宠着呗。“好,我让他们下去买吃的,你想吃什么。”
“都好都好。”看着陆洺深没再打算追究,岑安开心了不少。
“对了,”岑安又问道,“肇事司机怎么说?”
陆洺深看了眼岑安,虽然他觉得这事儿不是巧合,但事情查清楚之前。还是不要让岑安跟着瞎担心的好。
“疲劳驾驶。”陆洺深已经让林助理把那司机保释出来了,接着就是等林助理的结果。
岑安自己跑出去出了事儿,也有她的原因,陆洺深教训道:“还有,岑安,谁让你上班期间自己跑出去的?给你的工作太少了么?”
面对着陆洺深这质问,岑安低下了头,“我刚好做完手头的工作,想去帮你买楼下那家你喜欢的咖啡来着……”
“你是熊猫血。这么大的事儿,为什么早不说!”
岑安不明白这算什么大事儿,抬头看向陆洺深。那时她在手术室,当然不知道陆洺深在外面面临着怎样的境地。“我……不觉得……”
“你知不知道,你早说过自己的血型,我就有时间提前帮你准备。自己有多难配型,你自己不清楚么?!”陆洺深把火气都发在岑安身上,同时也在怨自己。如果没有岑家,找不到匹配血型,今天他怕是就见不到岑安了。
知道陆洺深是因为担心自己,岑安只能用自己连着输液瓶,尚且能动一动的手去握陆洺深的。
陆洺深的手一直冰凉着。
突然,岑安握住陆洺深的那只手僵了起来,“洺深,疼疼疼!”
“怎么了?”陆洺深赶紧站起来,确定自己有没有碰到她的伤口。
岑安用下巴示意着自己挂着点滴的右手,已经回血肿了了一大块,“滚……滚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