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叮的一声,那剑锋便被另一只剑挑开,莫白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师傅你终于回来了。”
“妹子莫怕,有我在,他伤不到你。”
看到莫白身影的瞬间,那人也是皱起眉头来,只听莫白说了句,“你的手下实在是太过弱不禁风,没想到一个失手,竟是将他打成重伤,你要不现在去看看?”
眼见眼前情况并不乐观,黑衣人也再三思量,周围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他也只好先选择退了一步,转身不见了踪影。
在他转身离开后,莫白的身影这才突然单膝跪地,卫莹琅也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情况,低头就将莫白扶起,两人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的样子,抬脚往卫府走去。
而凤鸾楼的屋中,乔晗月也是抬手捂住嘴巴,都没能察觉卫莹琅已经从她身边悄悄溜走。
“大皇子,你这是?”
“乔大小姐,此事你万万不可往外去说,若是让父皇知晓,定不会轻饶了我。”
闻言乔晗月这才想起,第一个来到这房中之人并不是她,而在她身后也还有人贸然闯了进来,若是想要此话不被旁人听到,光是封住她一人的嘴却也不够。
扭头往卫莹琅的方向看去,这才看到她已不见踪影,这下压根顾不上旁的事情,只想要抬脚继续往外追去。
那赵奕压根不明白乔晗月究竟想要什么,正准备再次开口,却只见她抬脚就往门外跑去,心下一惊,顾不上身上的衣不蔽体,连忙抬脚往外追去。
出来后这才后知后觉,门外这时大家正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加之赵奕心下一惊,声音也没能控制的住,抬脚来到门外,这才发现大家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过来。
下意识抬手裹紧身上的衣服,却也在那人群中发现了几抹熟悉的身影,瞬间眸中一顿,霎那间转身再次回到屋中,整颗心算是缓缓沉了下去。
对于床上的另外一抹身影压根没有多加理会,拿上外袍便直接往房门外走去,心烦意乱,也没有留意卫明珠的神情,只是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转身离开决绝的背影,卫明珠也只是冷笑一声,她与赵奕而言,想必从来都是无足轻重,可笑她还以为赵奕对她变了心意,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抬手将身上的衣服拢了拢,便也是抬脚往外走去,一路上与来时的心情大不相同,路边那些喧闹都渐渐离她远去,眼前看到的只能是赵奕转身离开时决绝的目光。
“明珠!你一大清早跑到哪里去了!”
才刚刚来到卫府门口,就看到白梅眸中担忧的抬脚往外走来,看到她的身影,上前来一把将她抓住。
话音落下这才看到她眼中的慌乱,抬手扶上她的后背轻声开口安慰着,“怎么了?你这刚回来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一言未发,不管白梅在身旁究竟说了些什么,卫明珠都是一言不发,抬脚就往她的房中走去,进门后便冲着白梅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随后关上房门。
门外的白梅还未反应过来,面前的房门已经关上,抬手敲了敲,屋内没有传来任何动静,心中暗道一声,“坏了。”
抬脚就往卫平的书房走去,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
“怎么了?”
听到是白梅的身影后,卫平打开房门面上甚是不悦。
“明珠,明珠出事了,定是出事了,以往从没有见过她那副样子,可不管问什么她都不说,明珠不会这样的,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等她前言不搭后语的将明珠的情况说出,卫平眸中的不耐烦都被她看出,显然将上次聘礼一事交给她处理后,卫平不愿再继续插手。
“好,你不管我管,那是活生生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不疼我心疼。”
转身正准备再去明珠院中,可转念一想还是先回到凝月阁,明珠可能需要一个人静一会。
而一路上扶着莫白回来的卫莹琅心中也有些诧异,什么人竟能抢的了莫白,“你伤的可重?”
“还好,就是有些失血过多,现在眼前看不清路,无碍,你只需扶着我一路往回走即可,定不可让他们看出破绽。”
“好。”
扶着莫白的手更加用力,直直朝着她们从卫府出来的方向走去,正准备从正门进去,却看到了候在那里焦急如焚的白梅,无奈只能转了个方向。
“师傅,你还撑得住吗?”
望着眼前的院墙,卫莹琅微蹙眉头,心中依旧有些担忧。
“应是无碍,你扶着我,也抓紧了,我不知道进去后还能落在何处。”
“嗯。”
点头应下,莫白这才咬牙往上一跳,眼看着在落地之时两人都要一并倒在地上,卫莹琅硬是一把拉起莫白的胳膊往她身边带了过来。
“师傅你怎么回事,不过是去打了一架,怎么还顺带偷喝了两口?”
但两人脚步明显不稳,卫莹琅却也不慌,只是开口这样打趣,又加快脚步往荷香园走去,身后一直没有动静,进了屋中这才松了口气。
“师傅,咱们回来了,放心没事的。”
说着蹲下身去便就要替他查看伤口,没想到却被莫白一把拦下,“你去准备一些东西送进来即可,你出去。”
“师傅!”
“出去!”
“是。”
不敢忤逆师傅的意思,卫莹琅只能转身往门外走去,临出门前还有些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看,只见莫白撕拉一声,直接将他伤口处的衣服撕下,那血继续潺潺流着,眸中多了一丝狠戾。
“鸳鸯,你去打盆温水送进去,还有纱布金疮药,只要可以疗伤,便一并送进去。”
“可是大姑娘受伤了?”
“怎会是我,是莫大哥。”
“好,奴婢马上去准备。”
看着院中人来人往的身影,卫莹琅不禁有些胡思乱想,若是她没有要出府,没有要去跟着卫明珠,会不会莫大哥便不会受伤。
念及此心中愧疚更甚,将头埋进胳膊中,什么都不愿说。
“妹子你怎么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