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不明白眼前这姑娘究竟在说什么,可老伯看她眼神诚恳,也就下意识点头应下,这才将那织女一并放进他的箱子里,背着那个大箱子转身离开。
做完这些才转身看到身后的赵景渊,“殿下,我擅自做主将它还回去,您不会怪我吧。”
“东西送到你的手上自然就是你的,你想如何处置,就能如何处置。”
“多谢殿下。”
说完脸上的笑意再次浮现,赵景渊心里也松了口气,时候不早了,这才重新往李府的方向走去。
卫府 凝月阁
“你说什么?”
“都是老奴无用,没能将卫怀清带回来,可那也是因为……。”
房妈妈跪在地上心里满满都是恐惧,张嘴还想要解释,没想到刚抬头就觉得脸颊一阵疼痛,抬手捂住脸颊,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平日里好吃好喝养着你们,关键时刻一个都不能让我省点心!滚!给我滚出去!”
感觉到脸上那火辣辣的感觉,房妈妈心里也是一肚子委屈,可她不能现在开口,默默起身往门外退去。
替夫人关好房门,房妈妈这才抬起头来,心想她若是将此事办成,才能够在夫人面前再次抬起头来。
现在门外想了许久,最后也只能挑了几个丫鬟过来,在她们耳边叮嘱了几句,这才让她们都候着,明日一早再去李府。
次日清晨,李府中大家正一家人坐在一起其乐融融,没想到刚用膳到一半,就看到有个下人急匆匆跑来,在李延年的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他的脸上便变了神情。
“大舅舅,可是出了什么要紧之事?”
“没什么,我去看看就好,你们继续。”
看着眼前莹琅和怀清姐弟,李延年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拍了拍张氏的胳膊,抬脚就往前厅走去。
在他起身离开没多久,张氏也找了借口起身跟了上去,卫莹琅自然看出来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碍于外祖父还在这里坐着,不愿意拆穿大舅舅的谎言罢了。
不过手中的筷子却也拿不下去,只觉得如坐针毡。
“姐姐,我突然想起书房里还有点事情,先过去了。”
“好。”
有些心烦意乱的卫莹琅压根没有看出来怀清也有着自己的心事。
“你竟然还敢来,真当我们李府是你想来便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李延年出来看到依旧是昨天的房妈妈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张嘴就想要让她离开,可是没有想到她今日再次前来,还带来了一众卫府的丫鬟。
在李府门外哭哭啼啼的,不一会功夫已经引起了大家的好奇,若不是李府的名声在外,怕是大家都要围过来看看仔细了。
“李大人,老奴知道此举不妥,可我家夫人的身体耽搁不得,老奴不想做什么,只想要让少爷回家去看一眼就够了,也算是了了我们夫人的念想。”
这话让她说的,如此苦口婆心声泪俱下,不知实情的人还真以为是他们李府强行将人扣了下来。
“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怀清他之所以没能跟你回去,是因为最近我这身子也不舒服,要留下来给我侍疾,你有这功夫不如尽快回去让你们的怀楚少爷早些回去。”
张氏自然很快就站在了李延年的身旁,夫妻二人一同看着眼前的房妈妈。
可这些话房妈妈只当听不到,一味地闭着双眼跪在地上哭着,实在是让人有些烦躁不已。
他们夫妻二人也不愿事情继续这样下去,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没想到身后就跑来了怀清的身影。
“舅舅,大舅母,即是来寻我的,便让怀清来处理吧。”
“你怎么出来了?”
“怀清也不是孩子了,大舅母不必担心。”
“房妈妈,你究竟所为何事?”
终于听到怀清的声音,房妈妈这才连忙抬起头来,“大少爷,老奴此次前来,不过是想要您回府看看夫人。”
说着再次往地上磕着头,“夫人她重病已经两日了,少爷您还是回去看看吧,哪怕是看在老爷的份上。”
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的怀清,只觉得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抉择,回头看着身旁的舅舅和大舅母,依旧不知如何是好。
“怀清,你别听她胡说,那白梅定然只是想将你骗回去。”
怀清心里自然清楚,若是这两人让他选择一边相信,定是李家这边,可如今众目睽睽之下,难不成当真要让他背上不孝子的骂名?
“房妈妈,看来你还是不愿放弃?”
终于卫莹琅的声音传来,大家这才都在心里松了口气,看着她悠悠踱步过来,没人再开口。
来到房妈妈面前,看着她周围的那些丫鬟,“都给我住嘴,在李府门外,如此哭哭啼啼,这不是晦气又是什么!”
一声喝下那些丫鬟果然被吓到了,虽说房妈妈答应许给她们好处,可李府却不是她们能够得罪得起的。
“嗯,如此才能继续谈下去嘛。”
抬起手来掏了掏耳朵,卫莹琅这才将目光放在房妈妈的身上,“你口口声声要让怀清回去,可若是你们夫人当真病重,你们不去尽心照顾,来到李府门外做什么?”
“老奴并非不担心主母,实在是主母念着大少爷,老奴这才来此想要请少爷回家。”
“少爷?据我所知,卫府里和你们夫人亲近的,一直都不是怀清吧?”
三言两语,周围的人们这才恍然大悟,眼前的这卫家姐弟在卫府从未得到过重视,为何如今白梅重病,却千方百计要来李府将卫怀清接回去?
耳边听着众人口中说辞,房妈妈也只觉得出了一身冷汗,“大姑娘,老奴知道对这个弟弟你一直关心的紧,可就算侍疾,大少爷也应当以嫡母为重吧?更何况按照大姑娘所说,这李家夫人,床边侍疾的也不该是少爷吧。”
闻言卫莹琅心中一声冷哼,早该想到,房妈妈也算是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若是当真如此轻易能够将她打发,才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