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时推诿,如此也能让七皇弟放在心上?七皇弟莫不是高看了哥哥两眼?”赵斌嗤笑两声,而后看向赵黔,那样子仿佛是真的感觉到好笑,而不尽然是在开玩笑。
赵黔一脸真诚:“三皇兄何必演戏?倘若三皇子愿意管理朝政,七弟便能安安稳稳潇洒了。”
诚如他所说,若是赵斌想要上朝堂,他必定不会和皇兄争什么,他是对这帝位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赵斌摇摇头:“你还是好好跟着皇叔学习处理朝政吧,皇兄这么做也不过是为了适者生存。”
另一边,赵景渊将卫莹琅带至御书房,路上卫莹琅已经将皇后的话告知给了赵景渊,两人心有疑惑。如今皇上身体抱恙,右相却有辅佐赵景渊的嫌疑,皇上怎么都不会将朝政交给他来打理,可如今竟然将朝政交到了他的手里,摄政……
皇上难不成是病糊涂了?难道不知晓,一个搞不好可能整个江山都会没了?还是皇上现在已经不在乎?赵奕的事情对皇上的打击真的那么大?
不,不对。
自古帝王多薄情,这不仅仅指的是对后宫里面的女人,更是对自己的子嗣也是如此,皇上如此单于算计,不可能真正将朝政全部交给自己防备之人去管理,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问题。
“看来,咱们有时间是该去看看皇上了。”
赵景渊失笑,随后将未央路扶到榻边,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卫莹琅有些疲惫的面容:“你暂且在这里歇着,私牢那边有消息了我马上叫你,有我在,不会让人伤了你的,放心!”
他略微凑上前,柔情地在卫莹琅的额间吻了下,反应过来的卫莹琅推开了他,心跳略快,眸光水润,赵景渊看着,心跳又漏了一拍。
“莹儿……”赵景渊声音低沉,语气缠绵温柔,执着她的手,轻轻将人推在软塌上,大掌护在她的腰后。他眼眸闭了闭,克制住内心的荡漾,而后睁开眼睛便恢复了寻常时候的那个燕王,“你在这里好好休息片刻,我去处理政务。”
他狠心转身离开,不说这地儿是别人的,便是这个时间也不对。
忍!待到时间到了,他必当不会忍耐了。
卫莹琅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想着方才赵景渊亲昵的举动,面上浮现微红,轻手轻脚上榻,而后背对着赵景渊便躺下。
赵景渊虽说在处理政务,但目光一会变看一眼卫莹琅,卫莹琅被背后那目光惹得也无法安然歇息,声音略恼:“你赶紧处理政务,我要休息了,你别总是看我。”
“倘若你心不在我这里,如何能知道我在看你?”赵景渊笑道,心情大好。
卫莹琅气恼的不再搭话,自然也不曾转身。
本以为不会安然入睡,可她不知不觉中竟然睡着了。
待到再次醒来,便见着赵景渊坐在床榻边上,柔情蜜意地看着她,她刷的一下红了脸,伸出素白的小手推了推他,娇嗔道:“看什么?可是事情有了进展?”
方才她感觉到有人在轻轻唤她,这御书房可没有别人,虽然没有休息足够,可也醒了过来。
赵景渊小心将卫莹琅从床榻上扶起:“是有了些进展,和花柠溪有关。”
“花柠溪?”
怎么会和花柠溪有关?
花柠溪先前不是还帮着乔晗月去了边疆?
如今怎会让两人针锋相对?
“那婢女也存了私心。”
赵景渊简单将事情给卫莹琅说了下,在卫莹琅睡下不久,那婢女便抵抗不住刑罚全部招认了,可一开始只招认了一半,她是受到了花柠溪的蛊惑,说是能够借着这次机会让她的主子,也就是乔晗月取代卫莹琅。
案情有异,婢女不愿说出全部,安屿司便准备再次行刑,那婢女索性就全招了。
原来那婢女之前在右相府就是服侍乔晗月的,甚至还在府内之时便说过要将那婢女送与赵景渊做侍妾,可后来发生的种种,让乔晗月嫁给了柳塘,婢女的愿望也随之破灭,只这次乔晗月回府将她带在身边,她便又起了心思,恰巧花柠溪找了她,两人便合谋了这些事。
可说出去,花柠溪是西域公主,若非是大错,根本无可奈何,至于乔晗月从头到尾听着仿佛是没有参与进来的,可谁知乔晗月是真的不知?至于那推手也是这个婢女自己。
“乔晗月就这么被摘出去了?三皇子怎么说?”
卫莹琅总感觉这事情不该这么简单,倘若乔晗月一直在说谎,那就厉害了,之前在偏殿可是一点破绽都没有。
赵景渊沉声:“他只说了一句,不可能是花柠溪。”
卫莹琅只是略一沉思,便知晓赵斌为何会这么说了。
先前花柠溪作为西域公主的时候,看中的也是赵景渊,乔晗月更是一直追着赵景渊,如何能帮着别人进了自己心上人的府?
何况二女如今都已嫁人,花柠溪更不会如此做,一个公主的骄傲,不容丢弃。
“看来幕后之人的手很长,居然将皇子妃也拉了进来,那个庄子上的事儿有进展了吗?”
赵景渊伺候卫莹琅洗漱之后,便让宫女将盆子等等东西全部端出去。
就在赵景渊想要回答卫莹琅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太监尖利的叫声。
“启禀燕王,三皇子与七皇子在御书房外候着。”
“让他们进来。”
御书房乃皇宫重地,里面包含了全国各地笼络而来的政务。先前便有皇上口谕,朝中政务暂且由燕王代为掌管,便是三皇子与七皇子也不得逾越,但三皇子与七皇子可代为辅助掌管朝政。
三皇子与七皇子进入御书房内,先行了礼:“侄儿们见过皇叔皇婶。”
赵黔瞥了眼赵景渊和卫莹琅:“皇叔,此事不一定是三皇嫂所为,三皇嫂先前……”
他突然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说下去,这个话毕竟三皇兄赵斌还在他的面前。难不成直接说三皇嫂花柠溪之前看上的是皇叔?虽是事实,可说出来终究是变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