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姑娘不必多礼。”赵景渊虚虚扶了卫莹琅一把。
“表姐!”赵晴雨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了,赵雪菲也出来了,两人一同走过来,神情有些紧张,对赵赵景渊行礼,“不小心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她们也没有想到赵景渊会突然来李府,还会被她们冲撞,生怕受到责罚。
倒是卫莹琅神情坦然,虽然她和赵景渊的接触不算多,但感觉的出来,赵景渊并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责罚她们。
果然,只见赵景渊摇了摇头说道:“小事一桩,无需在意。”
顿了下,看向卫莹琅:“说起来,其实我本王看到卫姑娘在这里,想来打个招呼,不想却打断了你们的游戏,这是本王的不是。”
“王爷言重了,玩耍而已,不要紧的。”卫莹琅笑了笑,问道,“王爷是来我外祖父家做客的吗?”
“外祖父?哦,对,李公的确是卫姑娘的外祖父,本王差点忘了。”赵景渊颔首,道,“本王心得了一幅画,看着画技高超,画面极美,年代也有些久远,却辨不出是谁人所作,所以来请李公看看。”
李老太爷是有名的大儒,很懂诗书画作,赵景渊请他掌眼很正常。
“原来如此,看来殿下是刚刚路过这里。”卫莹琅恍然,看了眼赵景渊身后跟着的赵二,瞧见对方手里捧着一个长长的匣子,对他笑了笑,问道,“赵二公子手里拿着的,便是殿下说的那副不知作者的画吗?”
“正是。”赵景渊应声。
赵二亦点了下头,对卫莹琅微笑示意。
赵景渊扫了眼卫莹琅和李晴雨、李雪菲,道:“本王这就要去见李公了,若是卫姑娘和这两位姑娘有兴趣,可以一同来观赏。”
“多谢殿下!”卫莹琅眼睛一亮,立马道谢,把赵景渊给逗笑了。
李雪菲和李晴雨对那副画也很感兴趣,跟着道了谢,心里却很诧异,不明白卫莹琅面对赵景渊时为什么这么镇定,明明她们都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要知道,赵景渊虽然看上去温和儒雅,也轻易不发脾气,但他表现得再怎么随和,身上还是有股没法遮掩的恐怖威势,李雪菲和李晴雨根本没法和他坦然的交流,不由得对卫莹琅大敢佩服。
“那便走吧。”赵景渊说道。
一行人便往李老太爷那里走去,走了没几步,就见李老太爷得到消息,急匆匆的出来迎接赵景渊了,见了赵景渊后立马行礼。
“李公不必多礼。”赵景渊扶起他,表现得很客气。
随便客套了几句,李老太爷就把赵景渊带到了会客厅,因为知道是赵景渊让卫莹琅和李雪菲、李晴雨三人一起看那副画,便没有赶她们走。
很快到了会客厅,李老太爷让赵二把画拿出来一看。
只见,那画卷十分长,其上绘制着各种民间建筑,以及各种人物,那些人物都在各干各的事,有放风筝的,有采茶叶的,有读书的,也有在招揽客人的小小摊贩。
这么长一副画卷,上面人物各异,建筑也各异,结合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副真实的市井百姓生活图。
“这画的确很不错,倒是有些像前朝楚大师的作品,但又和楚大师的作品有些许不同,老夫也不太敢肯定。”李老太爷摸着胡子,沉吟道。
“清明上河图……”这时,却听卫莹琅嘴里发出喃喃。
“清明上河图?咦,这画没有名字,莹琅说的这个倒是个好名字。”李老太爷道。
赵景渊则道:“卫姑娘说的名字起得很形象,不错,不错!”
卫莹琅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她刚才不过是见这画和她以前那个世界的《清明上河图》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由自主就说出了那个字罢了。
“没想到连李公也不能肯定这画的作者是谁。”赵景渊又说道。
李老太爷叹息一声:“殿下,实在是这画的画法太过独特,老夫以前从未见过,因此不太肯定,不过老夫会去查阅惦典籍。努力去确认,到时候必然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那本王就等着李公的好消息了。”
“一定,一定。”
李老太爷点头答应,而后让下人们上茶点,准备和赵景渊聊聊,却不想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小厮,神色惊慌不已,赶紧来就喊道;“老太爷,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慌张?成何体统!”李老太爷喝了一声。
小厮道:“回老太爷,二夫人被困在朱雀街上了,衙门的人围在那里,说二夫人杀了人,要带二夫人回去审问,小的赶紧跑回报信了!”
“什么?!”李老太爷和卫莹琅三人顿时大惊失色,匆匆向赵景渊告罪了一声,就往外冲。
卫莹琅和赵景渊跟了上去,李雪菲和李晴雨也想去,但是被卫莹琅拦下了,怕外面人多混乱,她们会有危险。
李雪菲和李晴雨没有来得及问卫莹琅为什么不怕危险,卫莹琅就已经走了。
到了李家大门口的时候,李延年和李延寿、李茂、李恒得到消息也在往外跑,看到卫莹琅,惊愕一瞬,让她赶紧回去。
“卫姑娘去了会有用处的。”不待卫莹琅解释,赵景渊就帮她说话。
李家众人虽然还是不明白卫莹琅去了到底有什么用,他们不晓得卫莹琅有通过验尸判断人死因的本事,可以用此本事帮刘氏洗脱清白。
不过,一听赵景渊的话,他们就没有再说什么,很给赵景渊面子,卫莹琅便对赵景渊挤出了一个感激的笑。
一行人就会这么急匆匆的赶到朱雀街,发现那里围满了人,很多人都在看热闹,有衙门里的人在努力维持秩序。
而在街道中央,拜访着一具年轻女尸,有几个人跪在旁边大声痛哭,神色无比悲伤,应当是那死者的家人。
刘氏也在旁边,有些惊恐的看着那女尸,满脸无措,努力的在为自己辩解:“我真的没有杀人,我只是轻轻推了她一下,她就倒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