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玄晖2025-06-12 09:192,606

我:“……!!!”

钱嘉征摘下头盔,露出那张俊美的小脸。

他脱掉外套,示意我拿着站一边去。

他自己将车往坡上推,平素我撸铁健身,尚且不能挪动川崎半步。

钱嘉征推着上坡二三十米,竟全不费力模样。

他穿着白T恤,他小臂发力时,线条明显,肩宽腰细,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挂。

我暗自咽了口口水……

到了坡顶,他蹲下,仔细检查。

“你平时骑车是不是经常半捏离合猛给油门,离合烧了。”

他起身,雨水从他下颚流下,滑进衣领,更显得他白。

他掏出手机,老成模样与曾经队长又重叠:“我现在给拖车队打电话,衣服穿上。”

我一愣,连忙将手上衣服递给他。

钱嘉征无奈看我,恰巧电话通了。

他歪着脖子夹住手机,有条不紊说着地点和车的种类,一边接过外套,给我披上。

“好,你们等着罢,我们一个小时后过去。”

钱嘉征应了声,看着我:“穿上,山里冷。”

盛夏闷热,我只穿了件吊带,他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凉飕飕的。

“你呢?”我客套问问。

钱嘉征笑笑,拿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我没事。”

“走吧。”

他率先抬脚。

“去哪?”

不在这里等着拖车来吗?

钱嘉征回头,宽慰地看着我:“别担心,来的是我朋友,不会有问题的。”

“现在马上就要天黑了,到时候再走,太危险了。”

他走到杜卡迪旁,套上头盔:“只能委屈你,做一回我的挡泥板了。”

我看都没看我的川崎一眼,立马上车,脸都笑成朵花。

“那就麻烦你了。”

钱嘉征想必是笑了声。

机车发动,山路颠簸,我开始还寻思装装矜持,手虚虚捏着他T恤。

山路十八弯,我一个不小心,撞上他后背。

我感觉钱嘉征后背登时绷直,像块板。

我欲盖弥彰地往后挪。

没料到,钱嘉征放缓速度,腾出一只手,拉我的手往他腰际去:“前面路更差。”

意思要我抱紧他。

男人腰身精瘦,隔着衣服都能感到肌肉明显,冷雨煞人,他却如浑身冒着热气。

我不自觉的脸红了。

年轻就是好啊。

我流着口水感慨道。

钱嘉征那么年轻,骑车技术却比我强上百倍。

4.

我来用了四十分钟,他一路平稳,却不过二十分钟,就停在了原定的民宿门口。

大家见到我坐在钱嘉征后座,纷纷起哄。

钱嘉征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只是摇头。

老板娘来迎接我们,眼中冒着精光说,没有空房间了。

钱嘉征浓眉紧锁,望老板娘:“当初电话里都说好的,怎么突然就没房了?”

老板娘撇嘴:“你们还说好六点来呢,你自己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我默然,偷偷瞥了眼钱嘉征,觉得是我出事连累钱嘉征也没处落脚。

我恳切道歉,老板娘面色稍缓:“倒是有一间大床房,你要是要就订给你,价格四百一晚。”

“行吗?”我睨钱嘉征。

却见后者脸色有些不自在:“我都行。”

“行,那就大床房罢。”

我豪气道。

正准备付钱,却被钱嘉征抢先一步扫上码,他高我半个头,我能看见他清晰的下颚线,他睫毛长而翘,柔柔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我来吧。”他道,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灼热。

他咽了口口水,喉头滚动,更显性感。

我:“……别逼姐姐犯罪啊。”

晚间吃饭时,钱嘉征正在洗澡。

我隔着门问他要吃什么,

钱嘉征:“炸酱面罢。”

我应了声。

来到院子,却发现饭菜都已上齐。

现在叫老板娘再做也不现实。

为了报答钱嘉征,我撸胳膊挽袖子准备亲自下厨做。

我以做报表的严谨态度,眼都不眨地盯着锅里的肉酱。

结果它它它还是糊了!

我头皮发麻,手忙脚乱预备关火。

“我来吧。”

一道清朗男声在耳边传来。

只见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过来,接过我手中的木铲。

他贴得极近,我转身,差点撞上他的下颚。

刚洗完澡的钱嘉征发尖还带着水,白得跟个出水芙蓉一样。

身上传来清爽的沐浴露香气,一如他这个人。

我肾上腺素狂飙,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他望我一眼,笑着轻声道:“这里我收拾,你先去吃饭罢。”

我当然拒绝,老老实实站在一旁,看着钱嘉征重新切肉沫、炒酱。

异香扑鼻的肉酱淋在雪白的面条上,码上各种配菜。

他还给我那碗,多加了个煎蛋。

“你怎么知道?”我奇道。

“宋且说你喜欢吃煎蛋,尝尝,溏心的。”

钱嘉征解下围裙,面部轮廓柔和,只一双眸子盈满期待。

我面上:“……”

内心:“啊啊啊啊啊!你说以后我们孩子就叫钱多多咋样?”

我红着脸捧着面条出去,红着脸坐下。

咬着筷子思考,怎么拿下钱嘉征。

这弟弟主动温柔,体力好,太对我的胃口了。

正想着,雨愈发大了。

左右不着急回屋,一行人闹着玩起真心话大冒险来。

我很惨,第一轮就输了。

在冒雨做在院子里边蛙跳边学青蛙叫,和坦白最长的一段情史中,我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

过去对我而言就是彻底过去,说出来让大家笑笑也没什么。

我沉吟片刻:“我和他,是校友,我追的他,谈了三年,后来因为他不让我骑机车,就分了。”

“不让骑机车?”

众人诧异,这什么破理由。

我托腮,许是酒喝多了,脸颊有点热:“也不是。”

我下意识睨了眼钱嘉征,只见他也定定望着我。

我回眸:“他喜欢管着我很多地方,不让我喝酒应酬,不让我穿喜欢的衣服,还总说是为了我好,很烦。”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我哽着喉头不说话,其实,齐司寒没有那么不堪。

他不让我喝酒应酬,因为我酒量太浅。

不让我穿单裤,因为我腿受不得寒。

其实,我一直对这样的关心甘之如饴。

其实我很喜欢他。

直到那天,我瞒着他提了川崎,大吵一架过后,他精疲力竭地看着我,说,宋策,你永远不会改的。

在你心中,永远是自己最重要。

我们分手吧。

我纠缠了他半个月,丢尽了脸。

我甚至旷工,跑到他公司楼下等他下班,只看到他和女同事有说有笑地走出来。

我站起来,却因为蹲得时间太长,险些摔倒。

灯光打在他侧脸,他半边脸隐没在阴影中,齐司寒却只是皱眉看着我。

像看一团甩不掉的垃圾。

我满心愤懑,却异常平静。

我将项链交给他,轻声说:

“谢谢你。”

谢谢你对我的照顾,可惜,此后不同路了。

我发动机车,感觉齐司寒追过来了,回头,却只是错觉,他站在原地没有动。

那条项链荡在他手中。

5.

往事有点沉重,大家尴尬笑笑就过去了。

晚上回房,钱嘉征乖觉地打地铺,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半夜。

往事如同浪潮将我淋得湿透。

“睡不着吗?”

钱嘉征的声音兀然,在这静默的夜里吓了我一跳。

我颓然“嗯”了声,钱嘉征起身,夜中悉悉索索衣物摩擦声更明显。

他打开灯:“是感冒难受吗?”

他坐在床边,竟自然而然伸出手,探向我前额。

我呆呆望着他,只觉他手掌温热,如同小太阳。

望着他神情中真切的担忧,我心颤了几分。

他缩回手时候,我竟有几分失落。

Omg,我对钱嘉征已经肖想到这个程度了吗?

我清了清嗓子:“你,和宋且关系很好吗?”

我本以为他是因为我是宋且姐姐才对我多方照顾,谁知钱嘉征动作一顿。

一时沉默下来。

我本以为他不会回答,他将热水灌进玻璃杯,平平无奇道:

“不,从你提川崎那天起,我就记住你了。”

继续阅读: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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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有点儿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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