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承乾迎着夜色星月来到国公府,却发现大门紧闭,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敲门宣告:“开门,本王要见小郡主。”
下人立刻传话。
霜降得知此事隔着门禀告:“小郡主,战王来了。”
盛如许此刻正心烦意乱,听到战王二字心气更加不顺:“让他走,我不见他,还有不许任何人给他开门!”
霜降面露犹豫,却快步来到门口回禀:“战王爷,您请回吧,小郡主说了不见您。”
夜承乾眉头拧紧,他得想个办法,让小丫头消气才行啊!
盛如许退婚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盛雄那边自然也得知了这件事。
盛丝弦笑的得意,“爹,也不知道吹的哪门子邪风,盛如许居然真的退婚了。这下总算是能跟皇后娘娘交差了。”
盛雄也欣慰不已,“这就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也不枉费我们筹谋那么久。”
现在就只剩夺取铺子和琉璃玉了。
一家人正其乐融融的聊天,不曾想侍从走来,“小姐,有您的信。”
盛丝弦手中动作疑惑,接过信件看到上面的字迹,脸上闪过一丝娇羞,当即就打算不在用膳。
盛雄有些疑惑,可瞧着女儿春风满面的模样,顿时了然于胸,只怕这送信是她心心念念的人。
盛丝弦未开口,盛雄便先一步道:“去把,打扮的美艳一些。”
梳洗打扮后,盛丝弦就来到他们二人约定好的地方,才驻足就被一双大手环抱。
她娇羞的低下头,“三皇子,这样不成体统,皇后娘娘不许我同您接近。”
李沐辰勾着嘴角,俯身在她的耳边道:“不必担心,早晚有一日,本皇子会把你娶进门。”
盛丝弦听了这番话,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不过想到他还禁足,故而做出关心的姿态,“三皇子,您怎么出来了,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李沐宸抓起她的手放在胸口,贪恋的深吸一口气,“你放心。是母后下令将本皇子放出来的,本皇子心念着你,禁足才解便来见你。”
皇后得知盛如许退婚后,通体舒畅,一高兴就解了三皇子的禁足,并且让他趁着时机,再将盛如许笼络住。
纵使李沐宸心里不怎么情愿,可是为了琉璃玉,他也只能应下。
盛丝弦的担忧散去,只要三皇子无事,他们盛家就还有攀附的权贵。
她笑颜如花的依附在李沐宸的胸口,声音温柔又带着两分讨好,“三皇子心中惦记着我,我心愉悦。”
说着,她就踮起脚尖,在他的薄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三皇子,不管如何,我都会达成您的心愿,您生来尊贵,自然要坐到最尊贵的位子上。”
李沐宸心中大喜,双手摩擦着她的掌心,想要加重这个吻,被盛丝弦欲拒还迎的推开。
“三皇子,不是说还有要事商议吗?”
李沐宸这才想起正事,他的脸色缓和一些,却还是在她的耳边落下一句话,“待到成亲,本皇子不会让你有逃跑的机会。”
他们二人私会的地方是盛家宅子后面的小院,那里静谧也不会有人往来,且走几步路就能回盛家。
回到盛家后,盛雄和李沐宸进了书房。
李沐宸面色深沉的看向他,“马六已经入网,此事会不会查到你我二人身上?”
盛雄脸上带着笑,“三皇子不必担心,下官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绝不可能出半分岔子。”
李沐宸的表情这才缓和许多,停顿许久后,才吐露出一句,“你办事,本皇子很放心。”
于此同时,夜承乾想要哄得盛如许消气,可她一连几日闷在府里,闭门不出,像是铁了心的要退婚,且不在与他往来。
夜承乾只要想到小丫头,不想理他的模样,心里就腾升而出一股异样的情绪。
他大手摩擦掌心,想到这几次和盛如许的接触,猛的起身,放下手中的东西。
正在汇报进度的江年,还以为是自己哪里说错了话,惹得王爷不快,正要认罪,不曾想夜承乾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离去,瞧着远去的方向好似是库房。
他立刻跟上主子的步伐。
夜承乾抵达库房后,仔细的挑选一些稀罕玩意,“将这些全部都包起来,送到国公府。”
似乎是觉得不够,有对着门房吩咐,“在去铺子挑选一些新奇之物,一并送给小郡主。”
江年见此情形,抿唇压笑,“王爷对小郡主如此在意,竟然还亲自挑选这么多新奇有趣的东西,莫不是动心了?”
夜承乾瞳孔微动,隐忍的捏紧拳头,“休要胡说,本王既然做了伤害小郡主的事情,就要负责,更何况本王还答应了国公爷,一定要照顾好她,如今她因为本王而不悦,本王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江年点头迎合,“是是是,王爷绝没有对小郡主有半分心思。”
夜承乾刚要认同,就看到他故意憋笑的神韵,双眼微眯,从眼缝中迸发出威胁的气息。
江年立刻乖乖闭上嘴巴。
夜承乾的东西,如流水一般送往国公府。
霜降在得知这件事后,喜气盈盈的禀告:“小郡主,奴婢已经看过那些东西,全都是京城最流行的时兴物件,战王者是在讨小郡主欢心呢,太妃的意见不重要,重要的是战王的心……”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盛如许就开口打断,“将那些东西全部都丢出去。”
李太妃为了阻止他们两人的婚事,都能够以死相逼,还有什么事情是李太妃做不出来的。
若是旁人,盛如许不会有丝毫的忌惮。
但那是夜承乾的母妃。
她总不能因为婚事,真的逼死李太妃吧!
“什么!”
霜降愣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郡主这也太绝情了,连一丝机会都不给战王啊!
只见盛如许从账本的视线上挪开,落到她的身上,“丢掉!”
说完又继续埋头看账本。
满屋子的账本,霜降心疼的连连摇头。
连续几日吃了闭门羹的夜承乾,周身都笼罩着一股不可言说的低压,府里无人肯靠近。
就连在夜承乾身边侍奉多年的江年,也不由的胆寒。
夜承乾轻易折断手中的毛笔,语气低冷,“马六招了吗?”
江年一个愣神,躬身严肃的回禀:“嘴硬的很,未招,那些刺客也没招。”
对于刺客,夜承乾并不在意,都是一些干黑活的,必不可能招,真正知道线索的是马六。
“本王,亲自去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