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后才缓缓的低声开口道:“柳公子奴家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原本以为柳公子会同奴家一样,对奴家一见钟情,却不曾想到底是奴家高估了自己。”
“没想到柳公子竟然连奴家看都不想多看一眼,甚至还把奴家给赶出了京城!”
“柳公子可知?你对奴家没感觉,奴家却对柳公子念念不忘,只那一眼奴家的心就完完全全的落在了柳公子的身上。”
“即便柳公子那样对奴家,奴家也对柳公子恨不起来,谁让奴家现在整颗心都在柳公子你的身上呢……”
“瞧瞧,柳公子你长得多好看呀,瞧瞧这眉眼,还有这嘴唇可真诱人啊……”
闭着眼睛的柳枝之言,听到梦如烟的这番自言自语,顿时觉得恶心难耐,差点没忍住当场就吐了出来。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睁眼的时候,梦如烟又再次开口了。
“只要、只要过了今晚奴家就是你的人了,任谁都不会把我们分开了……”
说着就要上手去把柳之言的衣服给脱掉。
就在这紧急万分的时刻,柳之言瞬间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那如鹰一般的锐利眼神,瞬间把梦如烟吓得浑身一抖。
被柳之言抓住的双手,更是死命的挣脱开来,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着后面退去……
似柳之言的清醒,像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让她惊吓不已。
随着梦如烟的退开,柳之言缓缓的坐起了身。
眼神冰冷的看向梦如烟,语气森然道:“梦姑娘,好久不见。”
听着柳之言这阴阳怪气的语调,梦如烟的心脏顿时吓得一抖。
“你你你怎么还醒着?!你不是已经喝了那杯酒昏迷了吗?!”
柳之言顺势从床上站了起来,抚平了自己微皱的衣摆,冷眼看着后退到一旁的梦如烟,语气中毫无感情的说道:“我自然是喝了那杯毒酒,可是我又吐了。若不是这样,此刻的我恐怕已经躺在这张床上,人事不知了吧。”
“我原先见梦姑娘你是一个知书达理的聪慧女子,即便不依附任何人,也能自在的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却没想到如今竟然能做下这等龌龊之事,可真是叫柳某大开眼界!”
本就受到惊吓的梦如烟,此刻正在想着该如何同柳之言说谎,却不曾想柳之言竟然早就看出来了他们的计划。
紧接着她又想着该如何为自己辩解,却不曾想柳之言对自己说出来的话,竟然毫无怜惜之情。
亏她之前还认为柳之言拒绝她是有其他的原因,毕竟她十分百分千分万分的自信,任谁都禁不住她的诱惑。
今日这个针对柳之言的局,是她经过深思熟虑的。
她想着总得要为自己的未来赌上一把。
只要还搭上了柳之言这条线,以后不论是简单的衣食住行,还有她的后半辈子都将会无忧。
更重要的是她想让柳之言帮助她,把她的弟弟从那个猥琐老头的手中解救出来。
众多原因堆积在一起才让她动了这等歪心思。
却没想到她把握十足的事情,到最后竟然功亏一篑。
此刻她在柳之言的眼中就像是一个小丑。
估计她的一举一动在柳之言的眼中都万分的可笑。
不论心中如何去想,此刻梦如烟也知晓不应就此颓废下去。
她得赶紧想办法,解开今日的这个难题。
眼珠子一转,梦如烟便立刻跪倒在了柳之言的面前。
眼眶瞬间变得通红,如珍珠一般的泪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看到梦如烟这个模样,柳之言的眉头下意识的皱了起来。
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梦姑娘到底要做什么。
现在的他只能静观其变。
就在柳之言发呆的时候,梦如烟一下子就抓住了柳之言的衣摆,吓得柳之言想都没想,立刻就后退了好几步。
他的动作又快又急差点把梦如烟给拉扯的摔倒在了地上。
一个踉跄过后,梦如烟不得不放弃了自己想要拉着柳之言的想法。
随后便这抬起衣袖抹起了眼泪,自顾自的期期艾艾的朝着柳之言哭道:“柳公子,这次的事情奴家不敢推卸责任,只是还望柳公子能够给奴家一个解释的机会。”
“想必就柳公子大概知晓奴家是谁的人……”说完这句梦如烟就悄摸的抬头朝着柳之言看了过去。
发现柳之言此刻依然是一脸的平静,下一秒梦如烟就猜到自己说的那句话,郑重柳之言的下怀。
她猜的也不错,他们的所有计划都在柳之言的掌控之中。
此时此刻梦如烟的心才彻底的跌入到谷底。
他们小丑的身份已经切切实实的坐实了。
见柳之言不说话,梦如烟才继续开口道:“奴家也是迫不得已,奴家的弟弟柳公子你的大伯关了起来。”
“他才十岁,是奴家唯一的亲人。爹娘离世之前,对奴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这唯一的弟弟……”
“可是奴家身为一个弱女子,又带着一个幼弟自然是很容易被人给盯上的,这不就被您的大伯给盯上了吗?”
“他原本是要求我对柳公子你进行色诱,把我安排在柳公子你的身边。”
“奴家当时是拒绝了的……奴家也知道那样做是不对的……”
“后来你的大伯走了,就在奴家以为这件事情过去了的时候,却没想到您的大伯竟然狠心的把我的弟弟给抓走了……还以此来要挟我……”
“说我若是不按他规定的去做,便让奴家再也见不到自己的亲弟弟。”
“这万般无奈之下奴家只能按照他说的来做。”
“奴家实在是不想失去奴家的弟弟,这才做了这等错事,这一切都是柳公子您的大伯他威胁我的。”
“所以还希望柳公子看在奴家如此孤苦伶仃可怜的份上放过奴家这一次吧。”
“若是若是可能的话,柳公子你能不能帮帮奴家去求一求你的大伯,让他把我的弟弟给放了,我已经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弟弟了,也不知道他每天能不能吃的饱,穿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