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你,一下子就赚到了一千万银票。虽说这东西在上灵界没用,但在你们这还是很不错的。”前往朱家客栈的路上,沐绫鸢突然出声。
余子秋有些意外,自从沐绫鸢醒了之后他就感觉她有些怪怪的,虽然猜测她想起了些什么,但她不肯说自己也没有法 办法。
“绫鸢,你...没事了?”余子秋迟疑道。
沐绫鸢冷哼一声说:“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要那么多钱干嘛?”
余子秋笑了笑,回道:“没办法,他们那没有什么我想要的东西,但也不能白白帮他们吧。绫鸢,你觉得那风轩的话,能信多少?”
“他们兄弟二人的事我不清楚,但有一点他骗了你。”沐绫鸢淡淡的说。
“是这个东西?”余子秋从袋中拿出那小块白色的化灵散,问道。
沐绫鸢故作惊讶的说:“哟,变聪明了嘛。不错。这个东西,根本不是什么狗屁化灵散,此物真正的名字,应该叫夺灵散!”
“夺灵散?那又是什么?”余子秋眉毛微微挑起。
“夺灵散和化灵散最大的不同就是,化灵散是化去使用之人的灵力,将全部灵力都吸收进化灵散当中,并不会消散,一般是上界之人凝练分 身之时用作散功之物。”
“但夺灵散不同,它可以蛮横的将他人之功尽数掠夺,化为己用。夺灵散分为两片,一白一黑,白散用于想抢夺之人,黑散则当做引子自己吃下,吸引白散归位。”
余子秋听着,眼神渐渐犀利起来,说道:“原来如此,不愧是兄弟二人,始终在相互算计。想必那黑散此刻还在风轩身上,想利用我的手来达成他的目的。”
说完,余子秋看着手中的白散,就想将其一捏而碎。
“等等!”就在这时,沐绫鸢快速阻止,她说道:“先不要破坏,白散黑散同为一对,如果你把白散破坏,黑散也会随之碎裂,到时那老头肯定会知道。”
余子秋一顿,咬咬牙说:“陈玄风,陈风玄。一个想杀我,一个利用我。等着吧,余某定会让你们得不偿失!”
“没什么奇怪的,以后你会经历更多这种事。修行路上,充满了尔虞我诈,相互利用。能相信的永远只有自己,永远...只能靠自己。”沐绫鸢缓缓说着,声音深沉。
余子秋闻言,不假思索的说道:“不。绫鸢,这一路上,我相信你。所以,请你也相信我。看到你恢复如常,我真的很开心。”
沐绫鸢沉默,没有回话。
余子秋也不在意,继续朝朱家客栈走去。到了客栈里,却发现里边空无一人,走进才看见小二正趴在地上,头杵在凳子上睡着觉。
“咚咚咚”余子秋伸手悄悄桌板,想将他叫醒。没有任何反应,小二睡得极死。
“哼~哼”余子秋咳嗽了两声,却依然叫不醒那小二。
“嘿小子,起床了。”余子秋大喊一声,小二依旧睡着,口水流了一地。
脑海中传来沐绫鸢轻微的清脆笑声,余子秋脸渐渐黑起来。但实际上,他的内心却十分高兴,这都是他故意的,只为了逗沐绫鸢开心。
余子秋装作生气,重重一掌拍在小二脸旁边。
“砰!”手掌接触的凳子上,传出巨大的碰撞之声,瞬间惊醒了其上熟睡的人。
“住店!一个人。”余子秋黑着脸,喊道。
店小二见他气势甚足,机上自己刚刚在睡觉,心中有些理亏,急忙堆出笑脸,说道:“这位客官,不知要住什么哪种房间?”
余子秋一愣,说道:“还分房间?半年前来还没这么多规矩。”
“那是,那是,之前生意好嘛,房间一般只会剩下价格最低那种,这半年来因为...因为那个原因,生意越来越差,客人都躲在家里不出来了,唉。”店小二脸上露出伤心,叹道。
余子秋明白是何原因,也不多问,想了一下说道:“那就给我最好的那种。”
店小二闻言心中大喜,边找钥匙边说哦:“好嘞好嘞,客观稍等,我这就带您上去。对了客观,房费是一千两一晚。”
“没问题。”余子秋说着,从储物袋中拿出三千两银票放在桌上。
小二睁大了眼睛,自己可是好久没见过这么多钱了,他一伸手立刻把钱收起,生怕余子秋后悔。之后便把余子秋带到了房间,将钥匙交给他并行礼退了出去。
余子秋见他拉门出去,转身走到窗边,看着屋外。
“现在的玄风城,的确像一个死城”他说道。
看了一会儿,他将钥匙收入储物袋中,好好观察了一下这个最贵的房间。
房间非常大,淡淡的檀木香环绕其中。细细打量一番,粉色的薄丝制纱帘从横梁上落下,令整个房间都显得很是可爱和神秘。
一侧墙边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自己刚刚身在的窗户旁是一张柔 软的木床,床上有一席金色的棉被,被子上手艺不凡的雕花装饰在阳光的外照射下显得更加精致而优雅。
转过身,一架颇有些岁月的古琴立在角落,不知还能不能用。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显得如此清新自然,看着那面铜镜,余子秋不自觉的想到沐绫鸢对着它梳妆打扮的样子。
“等等,粉纱,铜镜?”余子秋一愣,随即苦笑着说:“没想到这最贵的房间,竟是一间女子的闺房。绫鸢,要不你出来看看?”
沐绫鸢冷漠回道:“不用了,我在里面也能看到。”似乎有些生气。
余子秋摇摇头,看到窗外夕阳余晖撒进,他回身坐在床上,开始了吐纳。
虽然出了妖兽之森后因为外界灵气的稀薄,吐纳之法大已经没有太大的用处。但余子秋还是习惯在日出和日落之时进行吐纳,这样可以帮助他放空身体,平静下来。
安魂珠飘出,浮在余子秋身前不远处。
沐绫鸢从中看着正在吐纳的余子秋,脸上满是纠结之色,双手捏着自己赤红的的裙摆,不断用力。
“我的事,究竟该不该告诉他。”她踌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