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子秋侄儿是何意思?”张枫心里一沉。
余子秋不假思索地说:“我现在并无成为人夫的心思,还请张家主和张小姐见谅。”
这话一出,三人都愣住了。
余舜天开口问道:“子秋,你...不喜欢君雅?”
“是的,我对张小姐并没有爱慕之情。”余子秋看向余舜天。
听到他这么说,张君雅激动的心情瞬间沉寂下来,她抬头木木的看着余子秋,眼泪夺眶而出。
“余子秋!”张枫大喊一声,站起来直视着他说:“我带着君雅来向你求亲,已是违背了自古而来的规矩,你还想怎样?难道真要我张家死?”
“张家主误会了。我并没有说过此话,我只是想在城奕之时和张家堂堂正正的较量罢了。至于张小姐,对不起。”余子秋不卑不吭的说道。
“你欺人太甚!今日之事,张某记下了。”张枫气急,转身拉起张君雅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张君雅回头,但看到的却是余子秋一身黑衣的背影,心痛极了。
“子秋,君雅是个好姑娘。你不喜欢,大可说的委婉一点,这不是故意让人家伤心嘛。”余舜天叹道。
余子秋皱了皱眉,直视着余舜天说:“我知道。但只有这样才能直接了断。我现在没有这个心思,你也不必为此事费心。况且,张枫心中是怎么想的,我不信你会不知道。”
“哎,我当然知道。他是想借联姻之举化解你对张家的仇怨。但我看得出来,张君雅是真心喜欢你。你再考虑考虑。”
“父亲,此事就这样吧,你不必再说。”
余舜天无奈,转口说道:“好吧。我还没问你,这一年半你去了哪?我记得你外出之时连人圣都未曾达到,怎会如此快就...”
他还没说完,就被余子秋所打断:“原来你还记得我当时连人圣都不是,要不是在里边关了三年,我会连人圣都不是?”他看着自己的父亲,心中怨气爆发。
余舜天听他怎么说,内心一痛。他叹了口气说:“子秋,此事是为父的错。但我当时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算了,不管再怎么说,你始终是我的父亲。”余子秋坐回在椅子上,抬头看他,眼眶红了起来。“但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我吃虫子,吃老鼠!吃一切能吃的东西,心中想着报仇,一定要报仇!如此才得以坚持下来!”说到最后,已是嘶吼。
“是我对不起你,是为父的错!你在里面的三年,我每时每刻不在担心着你,没有好过过一天!如果能选择,我希望被关在里边的人是我!”余舜天老泪流出,满脸悲痛。
看到他的样子,余子秋心中也不忍再责怪,缓缓的说:“我去了妖兽之森。”
“妖兽之森!”余舜天心中一惊,急忙说道:“你竟去了那里?但你是如何出来的?妖兽之森不是只能进不能出吗?”
“这你就别管了。”余子秋站起身,往外边走边说:“半年后的城奕,第一一定是余家的。”
余舜天看着儿子深沉的背影,心情复杂,沉默起来。
“余家小儿,欺人太甚!”张枫大吼道,“我张家自降身段去找他提亲,竟遭他如此决然的拒绝!实在是可恶!”
“父亲,现在怎么办?”张君鸣站在一旁问道。
“想要报复我张家,哪有这么容易!君鸣,为父自有办法。你先去安慰安慰你妹妹,她现在很伤心。”张枫狠狠的说。
张君鸣应是走出。张枫低着头思考着,半晌之后他缓缓抬头,咬牙切齿的说:“事到如今,只能去找殷无道那老匹夫了。”
说罢,他起身出了张府,朝着殷府走去。
殷府之中,殷无道正和殷少谦商谈着什么,一个下人走进来,行礼说道:“老爷,少爷,张家家主张枫求见。”
两人对视一眼,殷少谦点了点头。
“快快有请。”殷无道说道。片刻后,张枫走进来,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
“今日这是什么风把张兄给吹过来了?”殷无道笑着问。
“余风。”张枫说道。
殷无道一愣,不解道:“张兄,那余风不是死了么?”
“死是死了。”张枫恨恨的说:“但那老狗死前把我给招了出来,现在余家那个小畜生正盯着我呢。”
“原来如此,那张兄可有想好对策?”
张枫苦笑道:“我要是想好了还回来找你吗?当初可是你拉我上的贼船。你可有什么办法对付那余子秋?”
“办法是有吗,但...”殷无道神秘的说。
张枫心中一喜,问道:“什么办法?”
殷无道站起身来,他手杵着下巴,来回踱步,似在思考该不该说。
张枫见他如此,急躁的说:“殷兄,到底什么办法?那小子让你那么没有面子,现在整个天离都在传你在他面前吃了瘪,你能忍?”
闻言,殷无道停下来,看向张枫轻声问道:“张兄,我有一计可杀了他。但需要你来配合。”
“殷兄但说无妨。”
“我听说你女儿张君雅很喜欢那个小子。”
听到谈及自己的女儿,张枫立即出声阻止:“关我女儿什么事?我警告你,此事不要牵扯到她。”
殷无道笑了笑,继续说:“张兄想到哪去了,先听我说完。你只需要在两天后的下午时分让你女儿将余子秋约到这个地方便可。”说完,朝着张枫丢来一张纸,上边写着几个字。
“天水楼?你一年?”张枫疑惑道。
殷无道眼神狠厉,冷笑一声说:“对,到时我会在天水楼布下天罗地网,让余家那小子插翅也难飞!”
“我只负责将他引到那就行?”
“没错!”
“好!”
张枫站起身来,笑道:“哈哈哈,殷兄,合作愉快。”
殷无道也笑起来,眼中几分迷茫一闪而过。
始终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的殷少谦看了看两人,笑得更深,眼中冒出两点紫光,如火焰一般,极为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