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才从她这里发了脾气走,现在这才上午不过一点。慕玄鹤又领着人气势汹汹的跑来她的寝宫,真是有趣。
“皇后。”慕玄鹤见她如此怡然,怒火更甚。
凭什么她能如此轻松,反倒是他要提防别人的算计。为何江云早对他就没有一点内疚!
“臣妾在呢,臣妾耳朵好着呢,皇上用不着如此大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臣妾又得罪了皇上,这谣言不是更多了吗?”
慕玄鹤见她还有心思剥葡萄吃,一想到外面的传闻让他丢尽脸面。而眼前的始作俑者却毫无改进的心,他就恨不得现在立马杀了他们,以绝后患。
江云早当然知道他生的哪门子的气。
毕竟被人剥了面子又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当然只能来找她。
而江云早也打算继续气他。
“皇上这么着急来找臣妾,是已经想好了要杀了莫晓棠?还是想怎么处置臣妾。”
“莫晓棠!莫晓棠!一个莫晓棠到底怎么碍你的眼,朕是皇上,这外面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朕还要如何待你!”
“江云早你怎么就这么不懂知足,一个莫晓棠顶替不了你皇后的位置。”慕玄鹤现在一听这个名字他便觉得烦躁。
一个女人罢了,不开心杀了便是,他没有什么舍不得的。但是莫晓棠知道得太多,才会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呵。”江云早清笑,将一颗葡萄完整的剥了皮放在一旁的桌上。
“皇上觉得这葡萄没了皮还像葡萄吗?既然如此,皇上又何必管臣妾呢?”
“臣妾与王爷之间干干净净,皇上与莫晓棠那可是有了夫妻之实,都不许臣妾介意,何况是臣妾与王爷之间关系。”
“不过是一点谣传,皇上介意什么?如此便受不了,皇上可知臣妾如今是如何忍耐呢。”
江云早抬眸看着他,眼里都是冷漠。样的眼神恨他更是要滴出血来。
慕玄鹤看着自然是心虚,不敢直视。
她的话并没有说错。
“朕可以不听信谣传,那太子呢?皇后打算一直让他做太子老师?你觉得如此更过一些?”
江云早回眸,不再看他。但她却觉得奇怪。
慕玄鹤为什么这么在意慕苍梧和慕云景之间的关系,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提到过。
只是现在比之前更加的在意,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
上一世江云早对太子并没有过多的关心,反倒是因为慕玄鹤的缘故,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慕苍梧,以至于慕苍梧成了他手中的一把利剑,而最终却是慕苍梧自己刺向自己。
没有势力的他,别说是皇城,哪怕是离开皇城,以慕玄鹤阴暗的性格也一定会杀了他。
只是她死得太早,一切都还来不及察觉,更是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
兴许慕玄鹤真的成功了呢。
如今江云早有这个难得的机会,好不容易能与自己儿子亲近,照顾他,怎么可能会任由他这般揣测。
“瑞王是太子武先生有何不可?皇上从来都不在意,如今怎么这般在意?莫不是也信了外面的话?还是说,瑞王与太子真有什么?”
面对她这样咄咄逼人的眼神。慕玄鹤只觉得一阵恶心。
他是不该在意。
可一个又一个在他耳边提起,又怎么能够允许他享受承欢膝下的快乐。
这儿子再不是他的种,如今也是他的姓,慕苍梧这辈子都别想如意。
“是与不是,皇后不该比朕更清楚吗?这床上的男人是不是朕,皇后不知晓?怎么好意思问朕?莫不是皇后背着朕做了什么?”
慕玄鹤笑容满面的捏住她的下巴,可是那双眼睛却闪过一丝对她的恨意。
江云早看得很清楚,好一个倒打一耙。明明是他自己不能人道,如今却将罪名怪在她的头上。如果不是他的允许,谁又能够在大婚当日代替他?
这么明显的事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人察觉。
可江云早却没办法确认,到底是他故意,还是那个人只是为了报仇,利用她来羞辱他。
所有人都以为她房中的人是慕玄鹤,有无异常也不会有人茫然进去。
她没有底气,可她知道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慕玄鹤。
江云早甩开他的手。
“皇上既没有这个心思那就不必多问什么,太子自有臣妾这个母后来管教,皇上还是不要插手得好。”
“至于江家,皇上也是知趣一些,如今若是没了江家,皇上还会是皇上吗?莫晓棠在一日,皇上便要警惕一日,因为臣妾一定会杀了她的。”
江云早淡淡的笑着威胁他。
因为她知道莫晓棠身上有很多秘密,她不能轻易让她死。
至少在她死之前,确保这些秘密不会被发现。
“皇上请吧,臣妾这坤宁宫小,可是容不得有别的女人的男人。”
“你……”
慕玄鹤指着她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注视着她那张臭脸,慕玄鹤也只得甩袖赌气离开。
慕玄鹤回到寝宫后直接将所有人赶出去,在里面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莫晓棠知道后,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拿着药进去。
不过片刻,里面便传来奇怪的声音,更是让李束为之惊叹。
怎么会这么快……他将门口那些个小太监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两个小太监在外伺候着。
“皇上,慢一些!”
莫晓棠娇滴滴声音穿透寝宫,门口的人也是红着脸。
李束更是随便找了个机会离开。
正巧在路上碰见去坤宁宫的慕苍梧与慕云景。
慕苍梧见他便让人领着慕云景去别处。
“老奴见过瑞王殿下。”
“公公这么着急是去何处?”
“回瑞王殿下,老奴去膳房准备一些滋补的营养品,毕竟体力消耗太大,旁人想不到,老奴也该有些眼力见的,老奴告退。”
李束急急忙忙离开。
慕苍梧却陷入沉默。
什么体力消耗过大……这是什么意思?
“母后,母后,拂舒姨说,母后特地命人做了糖醋小排,真的吗?母后儿臣可想吃了,现在可以吃了吗?”
一进坤宁宫便听见他这稚嫩的声音在叽叽喳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