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并不用上朝,难道就只是为了在这儿等候他?
“下官见过王爷,不知王爷唤下官来此,所为何事?”
“江大人不必如此拘礼,本王请江大人过来,只是想知道,今日朝堂可有什么事发生?”
江国柏一愣。
并不知他所谓的什么事是什么。
今日除了灾情,也就只有皇后。
“回王爷,今日并无,只有灾情的商谈。”
这件事无论是以切莫样的目的和结果,与他都与任何关系。
他是将军,赈灾一事本就无关,怎么会担心这种事?
“再无其他?比如,流言蜚语呢。”
慕苍梧转身看向他。
江国柏瞬间明白他来这儿的意思。
“回王爷,的确是有,但并未得逞,所以王爷是为了此事,还是皇后娘娘更在意此事。”
他忽然想起来江云早之前告诉他的,他们二人之间是合作的关系。
江云早深处后宫,朝堂之上的事自然是要委托与旁人。
若是慕苍梧是情理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大人觉得呢?若是皇后娘娘真的被废,大人能护得住皇后娘娘吗?”
面对慕苍梧的问题。
江国柏的回答,自然是不能。
她是皇后,被废就是一辈子的污点。
即便是他拼尽全力,慕玄鹤接下来对付的肯定就是他。
江家也只会逐渐衰落。
到了那个时候,他那里还能护得住江云早。
“本官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江大人如此聪明,就应该知晓,这件事越掺和越乱,也用不着去同外人解释什么,江大人只需要每日上朝,下朝,回府,其他的事不要再做便可。”
江国柏漠然。
这是他的女儿,被人这样污蔑。
他怎么能什么都不做。
“江大人是聪明人,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吗?倘若江大人派人阻止被发言,便会有有人将此事说成是江大人所谓。”
“江大人牵扯其中,与皇上废后有何区别?江大人与皇后娘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过是顺序颠倒,本王说这些,江大人可明白?”
“本官明白,本官明白。”
江国柏紧张的咽下口水。
她从未想过还有这样的事会发生。
当真是事关心则乱。
慕苍梧说完后,直接进了宫。
而江国柏也将今日的事告诉杨氏,江如月也是听了一嘴。
“父亲,女儿觉得瑞王殿下说的没错。”
“当真?”
江如月点头。
“女儿觉得此事,只怕是连姐姐也不愿意参与的。”
江国柏一听,顿时犯难。
“如此这不行,那不行,难道就任由他们如此胡言乱语?人一多,此事恐怕根本就控制不住,怎能如此放任。”
江如月觉得此话说得也是有道理。
众口难调,若是所有人都相信此事,只怕到时候就不是他们愿不愿意的事。
“父亲,此事也不是没有可解之法,既然王爷觉得江家出门参与,可是并未说江家不可行善。”
“而且,父亲一直以来都是乐善好施,在皇城外也有咱们的粥铺,既然如此,何不如加大力道。”
“说不如做,做不如别人看,倒时拿着流言蜚语不就解决了吗?”
江国柏一听。
这倒是个好主意。
“如月,这主意好,我这就去办。”
江如月与杨氏行礼,送他离开。
她便扶着杨氏往回走,心中却还是有所犹豫。
“母亲,不怕我是害姐姐?”
杨氏却拍拍她的手,宽慰道,“你从小什么模样?我不知道?若不是跟错人,又怎么会做那些事。”
“你姐姐说了,信你,我们也信,再说,你毕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自己的孩子不信,信谁?”
杨氏在江家从未苛待过任何一个姨娘,包括江如月的母亲。
“你母亲若不是底子太薄,也不会这样早离世,若是她在,你也有个知心人可以说说话。”
江如月不言。
杨氏却清楚。
她所做的一个都是因为嫉妒,但也是怪她,没办法一碗水端平。
江云早再怎么都是她的亲生女儿,又怎么会不偏心。
“母亲,都是女儿的错。”
“行了,过几日我同你一起去给你母亲上柱香,你别再惹你爹不开心就行。”
江如月点头,扶着她回房后,自己也回自己的院子。
“小姐,那边又来信了。”
竹花江这烫手的山芋好不容易交到江如月的手里,可她看后脸色更是难看。
不用看,也知道里面都写了什么。
“小姐……”
“不回,等到第三封之后,我再决定。”
“是。”
竹花不再多言。
而江如月根本就没想到他们家会这样野心勃勃。
几次三番来信,不是因为关心她,却是在以她的名义问她。
她的父亲什么时候死。
这样的人还能如何指望。
江云早之前说的话对不对,她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如果一个女人没了娘家的支撑,在夫家那怕是本事滔天,也是抬不起头来。
他的父亲都如此阴险狡诈,她又如何能够斗得过他。
江如月不想理会这些事,索性就跟着父亲一起去粥棚帮忙,光天化日之下,她就不信他们会如此明目张胆。
此事很快传到江云早的耳朵里。
她都能听见,整个皇宫谁不能听见。
而慕苍梧坐在太子宫里就这么看着玄谟与慕云景二人互相探讨。
虽说慕云景年纪找了些,可如今也是越来越沉稳,倒也不像是之前那样的爱玩,但这孩子心性他还是有的。
只因为玄谟说过,孩子就该是孩子的样子,所以许多事都是以能最容易的方式告诉慕云景。
而慕云景也是天资聪颖,学得很快。
“那太子殿下先学着。”
“好。”
玄谟朝着他又去,自己倒了一杯茶坐下。
“你这几日来这儿好像很频繁,这个时候不该是皇后娘娘的宫中那?”
平日里都是难得一见,但最近却不见他去坤宁宫,反而是来太子宫里,一坐就是一上午。
“师兄,听说了吗?”
“听了,可又怎么样,嘴长在他们身上,你怨不得别人说与不说,只不过我还挺生气,该说的不是说,不该说的在这儿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