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不过只是负责平日里对他们的操练,算的上是半个先生。
到终归不是他的人。
慕苍梧既不好奇,她为何突然要找侍卫也不好奇她的举动。
她的话,他只是听着就好。
“娘娘,事已经办妥了。”
拂舒回来之后,立马将刚才的事告知。
“嗯。”
江云早点了头,将盘子里的葡萄都给了她。
可江云早还是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异想天开,这偌大的皇宫,想要找到一个侍卫,兴许有可能已经离开或者死了。
只是这样的一个人,有必要值得到大海捞针吗。
江云早有所犹豫,但却又没有阻止慕苍梧。
到了夜晚,天还透着微弱的亮光时。
慕玄鹤便已经闯进沙烟的屋子,见她坐在梳妆台前,一把将她揽在自己的怀中。
“嫣儿,你到底是用了什么胭脂水粉?真的是好香呀!朕感觉朕是一刻都离不开你了,朕今日满脑子都是你啊,嫣儿。”
他的举动将沙烟吓了一跳,刚想反抗,一听是他便又倒在他的怀中。
他的话让她心中一阵恶心,
“臣妾,今日还得多谢皇上。”
“谢什么,朕不能去,嫣儿不会生气吧?”
软玉在怀慕玄鹤那里把持得住,对着她便是动手动脚。
沙烟有些害羞的摇头。
慕玄鹤便一把将她抱起走向床榻。
二人刚躺下去,门外便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皇上!皇上,不好了,梨妃娘娘派人来说她肚子疼,要见皇上。”
李束的声音让慕玄鹤瞬间没了兴趣。
沙烟也推了推他。
“皇上还是赶紧去吧,毕竟姐姐怀有身孕,耽搁不得。”
听着她的话,慕玄鹤这才烦躁的起身。
“来了,别催了,朕又不是太医,叫朕能治病不成。”
慕玄鹤嘴里发着牢骚,但身体却很诚实,还是跟着一同去看莫晓棠。
这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自然是不想有人丧失。
更何况,慕玄鹤也是非常的看中这个孩子。
一进屋就见躺在床上大汗淋漓的莫晓棠,太医跪了一院子。
太后坐在一旁安慰。
莫晓棠直接晕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
慕玄鹤见状便质问太医。
“回皇上,娘娘是气结伤心,所以才会腹部疼痛难忍。”
“对孩子有伤害吗?”
“回皇上,目前而言,并未影响到胎儿,倘若是一直如此,那只怕……”
太医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慕玄鹤一脚踹开他,看向屋子里的婢女。
这人往死里都是好好的,如今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说,娘娘是去了何处?见了什么人,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
“回皇上,娘娘……娘娘今日就见了陆妃娘娘与皇后娘娘,之后又去了皇后娘娘的宫中,回来之后便成了这副样子。”
婢女的话让慕玄鹤原本不悦的神色是更加愤怒。
他就知道江云早不会这么安分。
又怎么可能会愿意让她生下这个孩子。
慕玄鹤怒火中烧的直接带着人去坤宁宫。
“你这个心如蛇蝎的毒妇!朕要杀了你。”
江云早不过是在院子里吹吹风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声吓了一跳不说。
慕玄鹤此刻正拽着她的手臂,伸手就想掐住她的脖颈,被她灵活的躲了过去,甩开他的手。
见他发疯,江云早也是没在客气。
“皇上这是在发什么疯?臣妾又怎么皇上了?皇上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大晚上的不去陪他的美人,跑到这儿来掐她脖子。
不是有病,就是脑子不行。
“你还敢狡辩!你说你对梨妃都做了什么?让她疼成那样。”
“梨妃?”
这一通质问把江云早问得是云里雾里。
这人从她这里离开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中气十足,怎么就病了?
“怎么?敢做不敢当?你不愿意让她生下皇子,不就是怕她抢太子之位,朕告诉你,不仅是太子,之后什么都是她的,你们母子想都别想。”
“有病。”江云早冷漠的吐出两个字,全给他挡了回去。
“臣妾还以为是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认定了是臣妾那就是吧,只是皇上想废后,废太子,皇上敢吗?”
江云早从容不迫的又坐了回去,没有丝毫争吵的模样让他抓狂。
而为了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即便是她愿意,这朝堂之中也不会同意。
光是那些声音就可以把他架起来,除非慕玄鹤当众承认太子并非他的儿子,否则此事就绝无可能。
而他慕玄鹤又怎么会承认如此丑闻,又丢脸的事。
“江云早你行,你厉害,朕现在拿你没办法,不代表之后就没办法,你别以为凰女这个身份压得住朕。”
“要是没了江家,没有慕苍梧,你算得了什么?别说是废后,朕连你的命朕都敢要。”
“好啊!”
江云早早就已经忍不住,直接起身硬刚。
“那就上世人看看,他们追随的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了一个勾栏女,废后杀妻,杀亲子,皇上也不怕这些事传出去之后会令人议论纷纷,丢失皇家颜面吗?”
江云早忽然想起来。
她从前只要一点行为不得当,慕玄鹤就会以皇后的头衔压着她。
平日里不过是像普通人一般游玩,慕玄鹤便觉得她是在丢失皇家的脸面。
久而久之,为了他,江云早将自己锻炼成一个中规中矩,事事以他在先的皇后。
最终得到的无非是死在他的手里,还能有什么?
经过一世,江云早早就已经受够了。
更别说是此刻,她压根儿就不怕他。
“怎么?皇上无话可说了?还是怕外人议论?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便想着废太子。”
“皇上有这心思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能让群臣同意此事,皇上以为本宫的景儿很稀罕这个位置吗?真是可笑。”
“你……”慕玄鹤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费尽心思才得到的位置,在她看来竟是如此的厌弃。
她是疯了吗?
这可是太子之位,离皇位最近的地方,她怎么可能一点儿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