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棠压根儿就不知道怎么解释,跪下来就是发誓。
可她的誓言在江云早这里早就已经没有任何用处。
真有天打雷劈的话,她都不知道死了几次。
“你的誓言留着给信你的人用吧,本宫可没这个心思,不是便不是,本宫也也不是非得查出个是非来。”
“悠悠众口,本宫堵得住你的嘴,还能堵得住别人的嘴吗?随便吧,本宫也不介意,只是……”
江云早突然停顿,上下打量起莫晓棠来。
要不怎么说爱人去养花,她倒是愈发水灵了,只是可惜了那张脸而已。
若是没有受伤,慕玄鹤早就已经被迷得神魂颠倒了吧。
“本宫要的东西,莫娘子切莫忘了,正好今日你也在,不去跟本宫说说,你想做什么位置?妃还是贵妃亦或者皇后?”
莫晓棠一惊,立马低头。
“民女不敢,民女听从皇后娘娘的安排,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妾,民女也是心甘情愿。”
“行吧,那本宫歇会儿去皇上那里替你说说,你退下吧。”
莫晓棠转身离去。
江云早却是懒得走一步,坐下来之后是一点儿不想动。
虽说莫晓棠是什么身份由她来提,可真正能给她身份的却也只有慕玄鹤。
如今她与慕玄鹤之间算得上是剑拔弩张,慕玄鹤如今不敢轻易来招惹她,
江云早自然也不会懒得搭理,太后还真是给她安排了一个恶心的任务。
纯纯就是来恶心她的。
回到坤宁宫后,江云早一进宫就听见里面欢快的笑声。
才走几步就见慕苍梧追着慕云景在哪儿放风筝,风筝飞得不是很好,但却正好可以看清楚。
“太子殿下慢一些,别摔了。”
江云早突然觉得这俩人还真是没良心的。
她在受罚,他们竟有心思在这儿放风筝。
“咳咳。”
江云早假意生气的咳嗽两声。
两个人听见之后,慕云景立马继续放下手中的风筝线,朝着她飞奔而去。
“母后!”
江云早一把接住扑倒在她怀中的慕云景,“母后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个小没良心的,竟然在这里放风筝!”
“母后,儿臣可不是在放风筝,是在修炼哦。”
“修炼?”
这是什么歪门邪道的理由,好假。
“是哦,是哦。”慕云景点头如捣蒜,“瑞王殿下说,剑气就像放风筝一般的感觉,若是儿臣何事能感受到,儿臣就可以出师啦!”
“而且,瑞王殿下还说,放风筝可以锻炼手臂的力量,对儿臣来说,可是很有用的。”
江云早一时无言。
他才五岁而已,就这么锻炼?会不会太夸张了一些。
“娘娘没受伤吧?”
慕苍梧虽知道她只是被罚站,但还是会忍不住担心。
她这样瘦弱的小身板,顶着太阳,一站就是两个时辰,如何能吃得消。
“无碍,今日是瑞王殿下让太子去的吧?”
江云早早就已经是有所怀疑。
之前不管是慕玄鹤还是太后,甚至是她自己对慕云景都不是关心。
其余的两个人更是厌恶至极,到了这一世是只有她知道发生什么,所以才想着弥补这个孩子。
但是慕玄鹤与太后两个人是不会改变的,他们对慕云景一样是厌恶。
又怎么可能会因为心疼,相信他的话。
而慕云景从来都是小心翼翼,不管是对慕玄鹤还是太后。
他内心都是抗拒的,因为他自己也知道,这两个人不喜欢他,自然是不会主动靠近。
今日这么反常,必然是有人教他。
“娘娘为何这么说,难道就不能是太子殿下有担当,不想让娘娘受伤吗?”
“再说,臣不过也是提点几句罢了,平日里便是如此简单殿下,自然是一点就通。”
“你看,瑞王承认了吧?”
江云早不在意他说了什么,只知道他承认了这件事。
而慕苍梧只觉得自己有些冤,但又觉得好笑。
他真没有刻意教唆,而是慕云景在他的潜移默化之下知道如何做一个正直,有用的人。
如何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今日不过是多说了几句罢了。
怎么能说是他刻意。
“娘娘说是那便是吧,太子殿下早懂一些,对娘娘来说是好事,臣也未必能一直在娘娘身边,自然是由太子殿下接替臣的职责。”
“你要去哪儿?”
江云早觉得他反常。
这说出来的话更是反常,说得好像真要出远门似的。
“臣暂且哪儿都不去,臣只是觉得,身为将军,总有一日是要离开的,所以才会如此急切罢了。”
江云早一听,知道他不走,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的话也并没有说错。
“娘娘,是不想让臣离开吗。”
慕苍梧看着她,目光灼灼。
是在期待,但又害怕得到的答案会让自己失望。
尽管江云早每次的答案都是肯定,但是每一次的意义对慕苍梧来说都不一样。
与其说是她的肯定,倒不如说是江云早慢慢走向他的证明。
只要他们两个人之间在慢慢的靠近,不管是什么身份,慕苍梧都觉得无所谓。
只要是她。
江云早看向他片刻,点头。
“这是自然。”
“可是娘娘因为臣受了罚,若是……”
“本宫不是软柿子,瑞王殿下不知道吗?一次两次本宫可以忍,但若是以此为借口,折磨本宫,那便别怪本宫夺了她的权。”
说着,江云早眼中便是一恨。
太后无非就只是一个喜欢在后宫搞事情的太后,只是慕玄鹤的母亲。
这凤印在她的手中一日便由她说了算,即便是她想收回凤印,也得看看她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
就凭她是命定的皇后这件事,母子俩就必须得接受朝廷的质问,才能决定是否收得回去。
慕苍梧就是太熟悉她,所以才害怕会在这件事上让她吃亏。
毕竟太后的眼线遍布,做了什么梦,说了什么,她都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后宫也并非她一人决断的,平日里如何,现在便如何,还是说瑞王殿下怕了?”
江云早挑衅的看着他。
在她的记忆里,他可不是会害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