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难道没有听说吗?”
拂舒端着两份相似的点心放在桌上。
也就江云早平常有这个习惯,会喜欢在晚上吃甜食和点心。
“听说什么?”
江云早随意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发现这味道真是不如一般的差。
但还好没到难以下咽的地步,要不然这些点心可就都浪费了。
“就是前几日,许是娘娘忙着太子殿下的事,并不知晓,李大厨做汤味道浓了些,惹怒了太后娘娘被送去打杂了。”
“虽说是留了一条命,可是再则做不得厨子,一双手只能用来打杂也是怪可惜的。”
拂舒说着也是难免可惜。
这御膳房本就不缺打杂的人,虽说厨子算不得什么好官。
可在御膳房里也是说得上话的,如今和一般人一起去打杂。
这让他脸上往哪儿放,恐怕也只是羞愧难当。
“为何不离宫?”
江云早疑惑。
既已无用,送出去便是,留在宫里做什么?
“奴婢不清楚,许是太后娘娘没有松口,所以只得留在宫里,就像宫里的那些老嬷嬷一样,恐怕是出不去的。”
“出不去?”江云早吃着点心,“出不去,那就把他请来,给本宫的小厨房做吃食,反正也差人不是?”
正好江云早这段时间都出不去,既然如此的话那她就好好的享受,这难得的安静。
“娘娘,这倒是个好主意,明日奴婢便去请人。”
“行吧,你去吧。”
江云早真是太喜欢现在这种安逸。
慕云景今日也跟着玄谟去了道观。
原本江云早是想让玄谟待在宫中,可玄谟今日的话倒是提醒了她。
在这宫中别说是授课,只怕是稍微一点隐喻也会被大做文章。
连累慕云景不说,还会让玄谟因此搭上命。
他本就是宫外人,来宫中处处被掣肘的话,还不如将慕云景送去道观。
正好这段时日也不会有人在意他在何处,相对于道观,这宫里才是最不安全的。
翌日。
江云早起了个大早,因为她想去道观陪着慕云景,顺路去看看风景什么的。
毕竟这宫里一成不变的东西,待久了,自然也是腻了。
“娘娘,李公公来了,在前面候着。”
“李束?他来做什么?”
拂舒摇头。
江云早看着自己才穿好的便衣又得脱了换成宫装便叹气。
不过一会儿,站在院子里的李束这才看见江云早。
“李公公莫要责怪,本宫出不了这宫门,那些个规矩便也就忘了,本宫贪懒,多睡了一会儿。”
“奴才叩见皇后娘娘,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
“娘娘方才说的,奴才哪敢有怨言,只是今日来还是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皇后娘娘切莫动怒。”
江云早一听便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能把他派过来,除了是慕玄鹤的主意,还能有谁。
“说吧。”
“奴才奉皇上命,请皇后娘娘旨意,封莫晓棠莫娘子为梨妃。”
“什么?”
江云早愣住。
她简直是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在这儿做梦呢。
神经病吧?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封妃这件事谁写不是写,为什么非得要她来写?
慕玄鹤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变着法儿的来折磨她。
让江云早公开承认莫晓棠的存在。
“娘娘……”
李束也知此事为难,更多的还是羞辱。
江云早不答应在情理之中。
“行了,本宫知道了,让皇上且等着吧,本宫有空自会写。”
“是。”
李束生怕她会反悔,脚底抹油直接溜之大吉!
“娘娘,他们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拂舒急得都快冲出去找他们理论。
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简直就是太过分了。
“赶紧帮本宫把衣服换了,这旨你先写着,回来的时候,本宫来看,合适扔给他们就是。”
“啊?”
拂舒呆住。
在江云早的催促之下,还是帮她换了衣服。
她人是走了,留下她自己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拿着笔只能是痴傻模样。
她哪里知道该怎么写?
更何况,拂舒对这个人满是怒气,怎么可能有什么能夸她的词。
江云早趁着旁人不注意,一溜烟便出了宫。
实则沙烟也是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后。
江云早来到山下,看着台阶,真是恨不得给它们全都炸喽。
没事儿把道观修这么高干什么,就算是他能飞,这高度她腿都打颤。
每次上去都是气喘吁吁,看来她这身体还得再练练。
江云早到了道观门口,也不管门口的那块牌子,直接就翻墙进去。
她都怀疑,这一个月三十天,玄谟有二十九天半门口都挂着那块牌子。
听见声,玄谟也不管。
这么大胆且不要命,又如此不客气的只有两个人。
不是慕苍梧就是江云早。
他是一点儿也不需要担心。
“师父,好像有人来了?”
慕云景自从到了此处,他的听觉就比往日更加灵敏了一些。
清晨便是可以听见许多鸟叫的声音,比起皇宫里的死寂,此处多了几分安逸。
倒是让慕云景不用时时刻刻紧绷着那根弦。
玄谟拿着书本轻敲了一下他的头,眼神宠溺的道:“你这耳朵倒是灵敏,既然如此,那便作为奖励,允许你玩半个时辰,别走远了,这林子东西很多,不认得的,千万别碰。”
玄谟在这山上种了许多这山上并没有的东西,有毒也有珍贵的草药。
当然这山上原本的东西就很多。
“多谢师父。”
慕云景开心得跳起来。
“什么事这么开心?”
慕云景听见声立马就朝着门口看去,见到江云早之后,立马就扑倒在她怀里。
“母后!”
江云早摸了摸他的头,“在这儿不用叫我母后,叫娘就可以了,跟寻常人一样。”
“好的,娘亲,师父方才允许我去玩半个时辰。”
“真的吗?那你去吧,别跑远了。”
“嗯嗯。”
慕云景松开她就从后门去道观外。
坐起他来时已经天色暗沉,还未来得及看这外面,他可是对这外面充满好奇。
今日自然是要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