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不觉得母后自己管得太宽了吗?儿臣说过,母后什么都可以管但是唯独现在的江云早。”
他的计划里,江云早就是最重要的一环。
如果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问题的话,那他这个计划接下来还有什么意义?
眼前的这个女人只会在意自己的权利有没有受到威胁。
一直都是自私自利。
从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他如果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她,恐怕要不了多久,这个计划就为人尽皆知,甚至里面会添加他个人的色彩。
他的母后从来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能够做成这个位置,自然是有些手段的。
但那也只是用来对付女人的手段。
“皇上,你竟然这么说哀家?皇上你简直是太伤哀家的心了。”
太后真是被他的话刺痛了心。
她现在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谁?不也是为了他吗。
在他眼里,她竟然成了多管闲事。
“哀家费尽心思,用尽全力,才能保住皇上如今的这个位置,没想到哀家竟然被皇上嫌弃。”
“若是如此,哀家还不如一直待在寺庙,皇上何必请哀家回来?”
慕玄鹤只觉得无言。
是他请回来的吗?难道不是她一直在问宫里如何,他嫌烦了,才让她回来。
这又怎么成了他的错。
“皇上如今翅膀硬了,哀家管不了你,但是也请皇上不要忘了,皇上终有一日会有求于哀家,别到时将今日的事忘了。”
太后放下恨话,直接夺门离去。
慕玄鹤见她这都是一把年纪,还像以前一样,因为她的母族能够护佑她的平安。
实际上,这些人早就已经站在他这边了,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牧迟刚来就见太后气冲冲的离去,这都还来不及行礼。
人便已经不见,他只是觉得奇怪,但却并未开口。
“臣,叩见皇上。”
慕玄鹤看见他,总算是有了一点值得让他高兴的事。
“办的如何?”
“皇上放心吧,这条路上,他不会走的这么容易,水路两条都已经安排了人马,就算是死不了,短日子里,他也没那么容易回来。”
牧迟对于此事信心十足。
他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去布置人马。
除非慕苍梧从天上飞过,否则他觉悟可能完好如初的回到边疆。
在边疆做了这么久的手脚,好不容易有些动乱。
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朕要你亲自去办,至少你得在后方坐镇,最好是让他死,他手下的那些兵就是你的。”
慕玄鹤虽然觉得此事并不容易成功,但却也是在期待着。
万一呢。
万一真的有万一呢?
“臣谢皇上隆恩,这是皇上之前让臣去查的事,臣已经查清楚了。”
“陆妃娘娘家中的确是已经无人,之前一直是在舅舅家中,可是后来被舅舅买给别人做苦力。”
“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竟然会遇见皇上这样的恩人。”
“如此她家中再无旁人?”
慕玄鹤要得到的是肯定的回答,而不是这样的模棱两可。
“回皇上,的确如此,陆妃娘娘的那个舅舅几之前也染病去世,陆妃娘娘如今是孤身一人。”
若是还活着的话,也不会这样如此幸运,指不定在什么地方给别人做牛马呢。
李束站在一旁紧紧的听着一切。
刚才的那些话只有一句是真,沙烟无父无母,是被慕苍梧救下来的。
剩余的那些只怕是瞎掰,估计也是沙烟准备好了万全之策。
“如何?”
叶子面对莫晓棠的期待,却也只是让她失望的摇头。
“回娘娘,太后娘娘回来的时候大发雷霆,看样子是不好。”
如今太后这个时候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敢开口,被人拿来当枪使。
莫晓棠只觉得一阵失落感,但更多的是怨恨。
如果不是因为她,脸上也不会出现这样骇人的疤痕。
所以慕玄鹤才不愿意来她这儿。
这如果换做是她整日面对这样一个丑女人,别说是嘘寒问暖,只怕连饭都吃不下去,怎么可能还会继续陪着。
莫晓棠顿时便觉得心有不甘。
将她心中的想法告诉无金后。
无金立刻摇头,脸上也是很少看见的惊恐。
“这怎么能行?他可是皇上,要是被发现的话,你我都会没命的。”
他可以胡言乱语在任何人的身上,毕竟就是不需要他负责。
可是现在这个人是皇上,他哪里敢这样毫无章法的胡言乱语……
“有什么不行?天知地知,你知本宫知,只要你不说,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你怕什么?”
“多的你都已经做了,还在乎这一两件?搬弄太子殿下的是非,你要是死路一条,你为何就不觉得害怕?”
莫晓棠一再的逼迫他,用着她几乎难得看见的狠厉眼神。
无金也不是傻子。
跟人打交道这么长时间,又怎么会不知,他如果在这个时候拒绝,就等同于死路一条。
他就是想寻一个机会,兴许可以让她改变主意。
“娘娘,这根本就是两码事,谁都知道,太子殿下不受宠,再则并未伤及根本,皇上自然是不会在意。”
“可是,娘娘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升伤及皇上,若是成功,自然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可是娘娘难道不觉得,这件事冒的风险太大了吗?”
无金不知莫晓棠为何会这么执着。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论是发生什么事,慕玄鹤是不会选择废后的。
可她这一门心思就是要拉她下马。
无金忽然觉得答应跟着他一起进宫,简直就是上了贼船,指不定那一日他就得要去见阎王了。
虽然说在来之前,他已经是做主准备,可现在知道自己随时随地都会死,这心境怎么可能会一样。
“娘娘如果执意如此,贫道没有怨言,但是娘娘要想清楚,一旦东窗事发,搭上的不只是贫道,还有娘娘与肚子里的孩子,还请娘娘慎重思量。”
无金不再言语。
而莫晓棠也没了刚才那样的强求。
好像是接受了他的提议,但这也只是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