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成功扳回一城,江云早自然是开心的。
“这有什么,又不是本宫一个人如此说,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要怪罪也是怪罪不到本宫头上吧。”
江云早停顿片刻后,又是很好奇的看他并且追问。
“像吗?”
玄谟无言,连忙拒绝。
“娘娘就不要为难在下了,娘娘不怕,在下可怕,在下惜命得很,这种事在下可不敢乱说,一旦出口那可是死路一条。”
他又不是傻子。
江云早自然是不信。
以他平日里口不择言的方式,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怕。
无非是不敢罢了。
“娘娘,奴婢都打听到了。”
拂舒恰好在这个时候出现,玄谟也趁着这个机会回去继续教太子。
再坐下下去,他感觉自己都快被折磨死了。
“说吧。”
“这……”拂舒看向周围,小声的道:“真的要说吗?”
江云早看她难得吃瓜后变得这么磨磨唧唧的,从前可不是这样。
有什么八卦都是脱口而出的。
“说啊,这儿又没外人,你还怕被谁听见?”
“不是,主要是奴婢有些难以启齿。”
“嗯?”
江云早一听来了兴趣,见她红着个脸,扭扭捏捏的模样,真是有趣。
“别墨迹了,再不说,本宫自己去问。”
“哎呀,就是……”拂舒一咬牙,“就是奴婢听那些小姐妹们说,皇上去宫里的时候无非只是有个过场,之后就再没去过。”
“更是没有碰过那些新进来的妃嫔,还说皇上不入后宫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没碰过?”
江云早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开什么玩笑,不都说他是夜夜风流,怎么会没碰过……
江云早好像听见了什么惊天假瓜。
不过自从沙烟的出现后,慕玄鹤的确是很少去其他妃嫔哪儿。
可以说是不去。
但这也不能说慕玄鹤庆不入后宫吧,这不是还有个沙眼吗。
最近这些莫名其妙的议论声突然出现,再加上太后非要她来管……
江云早似乎明白了什么。
“拂舒你去请陆妃来一趟,就说是本宫有事找她,若是皇上问起,你就说是本宫新寻了一株花,陆妃娘娘肯定没有见过,特地邀她过来赏花。”
“奴婢遵命,奴婢这就去。”
江云早一想就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
竟然请人家过来专门就是为了问这种事。
按理来说,莫晓棠的药并不差,除了会让寿命减少之外,功效自然是没有问题。
如今慕玄鹤正当年,对他只会是一点的影响,并不会太过于频繁,所以他发现不了。
所以慕玄鹤不去,只是单纯的不喜欢?
好像拂舒去的时候,慕玄鹤并不在沙烟身边。
沙烟听见之后便也是跟着过来。
坤宁宫里,玄谟将慕云景带回了太子的宫中。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江云早一看她便连忙让她起来,再一看她身边跟着的人道。
“你们都退下吧,跟着拂舒去尝尝,那边特地准备的点心,还是本宫让厨房新做的,尝尝味道如何。”
“是。”
见他们离开,沙烟也没有客气。
“娘娘,有何事?”
“你可听闻最近都在说皇上不入后宫?”
沙烟点头,喝着茶。
“听说了,是和这件事有关吗?”
“那个……”江云早突然就有些明白拂舒的难以启齿了。
她自己现在也是难以启齿啊。
“娘娘是想问臣妾与皇上有无行房事吧?”
“呃。”江云早尴尬一笑。
尤其是看见沙烟这样认真的解释,她顿时觉得自己更像是个变态。
“有,但是并不像外面传言那般频繁,而且也并非是每次都有用。”
“什么?”
“她做的药,之前是以药丸的方式,原本是一次一粒,直到后来两粒,甚至是更多。”
“现在她两药丸换成了汤药,我也不知她是什么心思,做得如此繁琐,但她确实每日都派人送来,之前的药丸也并非不吃,只是用量恢复正常。”
不是要做这件事,她还真不知这里面发生的事……
莫晓棠这样做可是又家中的药量,所以才能恢复正常。
“真是麻烦。”
江云早抱怨一声。
她真是一点儿也不想做这种事。
“太后让本宫来处理皇上不入后宫一事,还想着堵住悠悠众口,这本宫怎么做。”
这不都是慕玄鹤自己的喜好,他不乐意,谁能强迫。
“娘娘有没有想过,其实太后娘娘不是想让娘娘解决,而是想让娘娘去皇上的面前劝诫,不做独宠之事,惹怒皇上呢。”
“本宫又怎会不知,可本宫又不是傻子,这种吃力不讨的事儿,贸然前去,只会是让皇上怨恨本宫。”
“所以,本宫这不是正想办法,虽不能两全其美,但至少祸不及本宫就行。”
在这后宫之中还真是防不胜防,处处都在给她挖坑。
稍有不慎又不知得入谁的圈套。
按照太后对她以往的了解,肯定会觉得她会没头没脑的去找慕玄鹤一顿输出。
他们以为她还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慕玄鹤的江云早吗?
真是想太多了。
“那娘娘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啊,要不看看花?你也尝尝,这是新做的,别的宫里还没有呢。”
江云早直接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催着她尝点心。
可沙烟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
他已经离开两日,眼前的这个人不但不担心,竟然还有心思做这些吃的。
沙烟忍不住怀疑,她对他是不是根本就没有那种心思,全是利用。
“你这么看着本宫做什么?”
“娘娘难道就不担心他吗?”
沙烟最终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她知道慕苍梧一定会告诉她自己的处境,甚至会找机会派人告诉她一路人的所见所闻。
所以江云早一定是知道他如今的境况如何。
“本宫不知道。”
可她的答案让沙烟失望。
“他没有告诉你吗?”
江云早明白她的心思,只是淡淡的道:“如今他只怕是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思顾及其他?本宫有时真是不懂,既然如此在意,为何要步入今天这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