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超越2025-06-24 14:427,103

我以为他生病了,哭了一路。

4.

来到医院,却看到林川坐在手术室的门外,一脸沉默。

谢天谢地,他好好的。

我走过去,林川一把抱住了我:“是孤儿院的院长妈妈,她出车祸了,在里面抢救呢。”

原来不是林川出事了,我的心放了回去:“钱够不够?不够的话——”

“你给的钱够了!”林川赶紧阻止我,他抱了我一会,松开手:“那些传言,有一部分是真的。”

抢救室的门打开了。

医生把病人推了出来,送进了病房。

林川拉着我跟了过去。

病床上躺着一个有些苍老的妇女。

我见过她。

上高中的时候,是她给林川开过家长会。

“红星孤儿院的院长?其实我见过她的,我们家也常常给孤儿院捐东西,但是她都不要。”传言里林川被老女人包过,是假的,他是孤儿这件事是真的,我也知道。

“起先孤儿院十分困难,院长妈妈也接受社会捐助的,后来被孤儿院养大的孩子不少都已经能挣钱反馈孤儿院了,院长妈妈就不再接受社会捐助,她说我们这些孩子只是失去了亲人,并不是比什么人低一等。”林川站在病房的门外,满眼担忧地望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我决定对所有人保密林川是被我包了的事情,我说道:“那你在酒吧做过的工作,就别告诉她了。”

我似乎在林川眼里看到了无奈的笑容。他说道:“好,听你的。”

院长妈妈第二天才醒过来,她看到林川,虚弱地叫了声:“小川。”

“院长妈妈!”林川看到她醒了,脸上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院长妈妈看向了站在林川身边的我:“你就是小川女朋友吧?”

我这辈子,做梦都想成为林川的女朋友,而不是可恶的“金主”,看到女人的神情,加上我的小心思,我鬼使神差地没有解释:“院长妈妈,你好好养伤,我和小川会经常来看你的!”

她很虚弱,勉强地朝我笑了笑:“好,好!”

“院长妈妈,你好好休息。”林川带着我离开病房,他牵着我的手,很用力。

出了病房,林川去找医生,问了手术情况,得知只是多处骨折,并没有生命危险,他明显地放松下来。

在医院的长椅上,林川告诉我,他是个孤儿,是院长妈妈在孤儿院的门口捡到的他。

孤儿院的孩子很多,供养他上学很不容易。

这么多年,他一直不敢松懈,不敢分心,也根本不敢谈恋爱。

想着早早独立,也能回报孤儿院。

至于当年为什么退学,林川没有说。

我也没有问。

林川如他所表现的一样,光风霁月,我一直没看错他。

这就是我一直喜欢多年的清朗少年,他没辜负我的喜欢。

“我并不认为自己在孤儿院长大,是什么没面子的事情,在我眼里,那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你想象不到,院长妈妈为了孤儿院的孩子们,付出了多少的艰辛。”林川握着我的手,他的声音低沉有力:“我没有什么特别大的理想,只想做一个像院长妈妈那样的人。”

“大爱无私?大爱无疆?”林川的境界我不懂,看到他,我心里只有酱酱酿酿。

5.

林川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他的。

林川没有细说在孤儿院的生活,也没说过去那些流言对他的伤害,也许算是敞开了心扉,我们比过去更和谐,猛烈。

“林川,你就不能喜欢我吗?”我缩在他的怀里,每一次都带着侥幸的心理去问他,希望有一天,听到他改变主意地回答。

林川的亲吻落在我的嘴角,低声地说:“不能,你也不能喜欢我!”

他说“婊子无情”。

这句话,他说过很多次,像是在故意强调,又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这一次,我听出了一丝丝的不同。

或许林川是因为钱走上卖笑这条路,也或许是因为别的目的,可是我从来没因为他自堕风尘而看不起他。

我很喜欢他,很喜欢。

即便他现在堕入了风尘,在我心里,他依旧是叫我倾心的美好少年。

问过很多遍的问题,我自己都快失去再问一遍的信心了,心底的执念,或许是已经养成的习惯,我还是问出口:“林川,你每次故意说婊子无情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一眼就能看出你在说谎?”

林川没说话。

我继续说道:“认识这么多年,你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我相信林川的心里是有我的,早餐,他去买的包子永远会有一笼青椒火腿。

他第一次学做的菜是鱼香茄子,可是每次都失败。这是我在学校食堂点的最多的菜。

我喜欢枕着他的胳膊睡觉,他整晚把手臂给我枕着,第二天早上起来,他的手臂被我压麻了,我看到过,他钻进卫生间,偷偷地揉手臂。

他会盯着我看,一直盯着,一直看,直到我看向他,他会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别的方向,好像他之前看的不是我。

我桌子上带着小镜子的小摆件,把他的脸照得清清楚楚,只有他自己不知道,我早就发现了他的小动作。

如果说这不是喜欢,又是什么?

林川的回答依旧一成不变:“我不喜欢你,你也不能喜欢我。”

说到这里,我就知道已经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了,如果我多问一句,他只会回答:“婊子无情。”

礼拜天,林川破天荒地主动问我:“想不想去我长大的孤儿院看看?孤儿院要搬家了,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去这个地方了。”

承载了林川成长经历的地方,我非常的好奇,当即欣然答应:“好啊,去那里,需要给孩子们带什么礼物吗?”

“孤儿院已经开始搬迁了,孩子们都去了新孤儿院,只剩下院长妈妈还有一些保育阿姨在那里处理剩下的事情,”说起孤儿院时,林川的眼里浮现了难得的温柔。

就像是他知道我跟他在一起的第一晚,是我的第一次一样。

那样温柔罕见的神色,叫我看直了眼。

6.

林川望着我的傻眼,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孤儿院的生活,可能是差强人意的,但是对我们这些没有亲人的人来说,这就是家。”

林川最终带我去了他口中的“家”。

大概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老楼房,虽然经历过几次翻修,已经看得出,孤儿院的年纪已经很大了。

院长妈妈坐着轮椅,带着颈托,身上多处缠着绷带,她用手笨拙地转着轮椅,她看到林川和我,惊讶道:“他们都搬走了,你们怎么来这个地方了?”

“我带她来看看这地方,听说要拆掉了!”林川过来要帮她推轮椅。

院长妈妈挡住他的手:“东西基本就搬完了,还有照片墙没有拆走,你们去看吧,我自己在这里转转。”

院长妈妈拒绝林川帮忙,把他和我赶开了。

“院长妈妈也是在这里长大的,老院长把她收养了,之后院长妈妈长大了从老院长手里接过了孤儿院。”林川主动牵着我的手:“我带你去看照片墙。”

蜿蜒回转的长长走廊,像是一眼望不到尽头。

我却有种感觉,我好像要失去林川了。

这种认知,叫我心痛不已。

我不想失去他。

但是他就像是我手中的沙。

怎么用力也握不住。

只能看着他,在我指间,一点点地溜走。

他从来不回应我的感情,也从来不表露自己的感情。认识他这么久以来,只见过他两次情感外露。

一次是院长妈妈出车祸抢救,他一直忐忑焦灼不安,看到手术结束,病人被送进病房,他才恢复一如既往的清冷镇定。

另一次就是现在,他对孤儿院浓浓的不舍之情。

照片墙上的照片很多,很快有人过来把照片墙上的照片一张张取下。

走廊的墙壁上,只留下了大大小小相框的印迹。

“这里要被拆迁重建了。”

“不是有新孤儿院吗?孤儿院还在,只是搬了一个地方。”我想抓紧林川的手,却发现他的手指一点点变得僵硬,冰冷,他在颤抖。

他摇着头说道:“当然不一样,留在这片土地上的回忆,是搬不走的。”

“回忆只能在每个人的心里,被记住,才有回忆,你们都记得这个地方,这回忆就存在。”我试图说服林川。

但是下一秒,我身边的人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吓得我赶紧拨打了120。

医院的医生看到林川,对我不满地说道:“他得这么重的病,你们做家属的怎么一点也不上心?”

我的脑袋一空,猛地拉住医生的白大褂:“什么病?林川他得的是什么病?”

“主动脉窦动脉瘤,这么严重的病,你作为家属,不知道?早发现还能治疗,现在——”医生露出了惋惜之色。

“我不是他家属,我只是他同学!”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自己是林川的家属!现在我顾不得其他的,我拉着医生,着急地问他:“你给我说,为什么不能治疗?这个病到底有多严重?”

7.

医生对我摇摇头:“早发现的话,早点取出肿瘤,还有可能手术成功,有一定的成活率。但是——”

他的但是没说完。

林川被送到抢救室急救,医生被护士喊进了手术室。

“但是”代表了什么,我希望是假的!

医生说的那些名词,我非常的陌生,拿出手机赶紧上网查:“……主动脉瘤,不做手术的话,不破裂的话,存活率只有百分之十九点六。如果破裂,死亡率百分之九十以上。”

这是一种罕见的先天疾病。

根本就没有可能早发现早治疗!

也就是说,这次抢救回来,林川也没有做手术的余地,他随时都可能死去。

我也坐在了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内心焦灼不安,满脑子都是空白。

我才找到林川。

我就要失去他了。

等待的时间,漫长得像是经年累月,手术室门外的灯,终于灭了。

林川被从里面推了出来。

之前跟我说话的医生长长出口气:“总算是抢救回来了,他没有家属吗?”

我摇摇头:“他是孤儿!”

这四个字,叫医生没法接:“麻药过后,人就会醒来。”

他深深地看我两眼,扭头走了。

我坐在床边,等着林川醒来,上次是林川坐在床边等着院长妈妈醒来,这一次换成我,看着他的眉眼,看着他的脸庞,他还是那么好看!

可是他怎么就得了这种病啊?

我有钱都救不了他的病。

长这么大,我再次感觉到了无力感。

每一次都是因为林川。

多年的求而不得。

现在终于得到了,又面临着随时会失去,我的心疼得无法呼吸。

林川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他伸手放在我的手背上:“说了你不能喜欢我的,我也不会喜欢你!”

他的眼角泛红,几乎能滴出水来。

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言不由衷:“你怎么这么傻?你应该早早告诉我!”

“我从小生长在孤儿院,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没有意义了,”林川从病床上下来,伸手牵我的手;“最后的日子,我想跟你在一起!”

林川随时会死去。

他最后的日子,谁也无法预料,可是我心里失去林川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明明他就在我身边,我却感觉他距离我越来越远:“要不要问问医生?”

我问他。

林川拉着我的手,微微用力:“不用了,我的身体我知道。每一次抢救醒来,我都是赚的。”

他轻描淡写说的“每一次”。

都像是拿着刀捅在我的心上。

“这就是你说你不会喜欢我,我也不能喜欢你的原因?”我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我一直都想问他,为什么他不能喜欢我,我也不能喜欢他。

林川轻轻地嗯了一声。

之后的一路上他很沉默,我也很沉默。

回到我的房子,林川才说道:“是啊,对不起啊。”

我抱住他:“别跟我说对不起,我很高兴你的人生旅程里有一部分属于我。但是我没想过,属于我的这一部分,居然这么短暂。”

8.

林川亲吻我的面颊:“我说的对不起,不是这个!而是因为——”他停顿一下:“我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你应该交过男朋友,没想到你……如果我早知道,我不会跟你发生关系的,你的美好,应该留给真正爱你的人。”

“对不起!”

他连续说了几次对不起,带着隐隐的哽咽。

“傻瓜,这种事,你情我愿的,用不着对不起,”他的脆弱,像是摆在我心尖上的玻璃娃娃,我哪里舍得他难过,“认识这么多年,你该知道,千金难买我喜欢,我是从来不会委屈我自己的。”

从来不会!

林川是我认识的最好的少年,我爱恋他,没人能超过他在我心里的地位,所以多年来,我宁缺毋滥。

此时此刻,我才知道,他为跟我发生关系,而道歉。

“今天我突然晕倒,没吓到你吧?”林川的嘴唇离开我的面颊,他的目光与我对视,他的眼里有不舍,有难过,有我看不透的情绪。

“怎么会呢?”我绝不会告诉林川,看到他晕倒在地,我都吓哭了,在抢救室外面等他出来的时候,我还哭过,我真的很怕失去他,“我想过你会离开我,只是我没想过你会用这种方式离开我。”

“对不起!”林川用力抱紧我,在我耳边一遍遍地说对不起。

真的没必要说对不起。

能跟林川在一起,我很开心。

我回应他的拥抱,一口咬住他的肩头。

林川吃痛地叫了一声:“想吃肉了?我在冰箱里买了很多!”

咬了一口,我就松开了:“给你盖个章,不管你做了鬼,还是下辈子投生,你都要记得你被人盖过章。”

林川嗯了一声。

我又说:“你做那事的时候,熟练度很高,这几年都在做这一行?”

林川的身体轻颤,随后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你是我第一个客户!我本来只是兼职做个服务生,那还是我上班的第一天。”

他的笑声很轻,像是春风拂进我的心湖。

如果他不是样那样的病,多好啊。

我忍住心头苦涩,朝他微笑:“那是我的荣幸!”

“被你带回来,才是我的荣幸!”林川在我耳边轻笑。仿佛将要死去,对他来说不算是什么。

好不容易才得来的重逢,换来的不是长久相聚,而是生与死的沟壑,我心底的苦涩泛到唇齿间。

我与他的亲吻,都变得小心翼翼。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小心又小心。

林川说他被抢救回来后的每一天,都算是偷来的。

他不知道,与他相处的每一天,于我而言,才像是偷来的。

我只想守着他,留着他,尽量地久一点。

这只是我的期望!我没想过,那一天会来得那样的快,那样的猝不及防。

一天的清晨,我起床时,发现我的身边空无一人。

一封信放在他用过的枕头上!

看到这封信,我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林川走了!

这一次,我再也找不到他了。

9.

我打开了林川留给我的信。

“……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用这种方式向你告别,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离开你,不以任何一种方式离开你。”

“我是说,如果可以的话。”

“可惜命运捉弄人,我得的病是治不好的,我连向我心爱女孩告白的资格都没有!我只能回答她,‘你不能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你’,天知道我有多喜欢她。”

“我去酒吧当服务生的第一天,就看到了她,天知道我多想躲起来,我不想叫她知道我居然来这种地方工作,没想到她喝醉了,要我送她回家。酒吧里的同事告诉我,他们最喜欢单身姑娘来喝酒,喝醉了,他们就可以和姑娘做点啥。

这是我心爱的姑娘,我怎么可能叫她落到陌生人的手里?

我送她回家,她却以为我是做那种事情的男人,还要包我。我顺势跟她在一起了。

我又晕倒了,生命进入了倒计时,我更不能给她任何的承诺!”

“我心爱的姑娘,我带着你留给我的印章走了,如果人真的有来世,希望我有机会向你亲口表白。

我一直喜欢你,一直一直都喜欢。”

傻瓜,虽然你一直给我说“婊子无情”,我也早就看出来你喜欢我了啊。

可是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我不能叫林川就这么离开我!

我拿着信追了出去。

等我找到林川时,是在警局的停尸间。

林川静静地躺在那里,身上被盖了白布。

警察说:“是一个散步的老人在路边发现他的,排除他杀。”

我领走了林川的尸体,把他送去火化,又给他选了一棵树,做树葬,他没有亲人,最亲的人就是孤儿院的院长妈妈,我把林川的死讯告诉她。

她哭了:“林川是个很好的孩子啊!”

我也知道林川很好,可他现在已经死了。

连葬礼都没有!

林川在信里写着,不需要把他的事情告诉别人,只告诉院长妈妈一个人就可以了,他没什么朋友。

我以林川的名义,给孤儿院捐了一笔钱之后,再也没去过孤儿院。

林川带我去旧孤儿院,给我说:“这是最后一次来这里了!”

在他死后,我才知道,其实那是他在对我,对孤儿院告别。

他一直很清楚自己活不了多久。

再次跟闺蜜来到酒吧,闺蜜取笑我:“上次捡了个帅哥回去,这次你还想捡个帅哥?”

“你一下消失这么久,就是跟帅哥甜甜蜜蜜去了吧?”

我喝了一杯酒,朝她们笑了笑:“对啊,捡到了心心念念的帅哥,我不赶紧蹂躏一番,怎么能放过他?”

只是这世上仅有的林川,已经再也不会活过来了。

闺蜜们不知道林川的事情,我也没有想告诉她们的想法,举起酒杯:“不醉不归!希望你们都能找到人生的另一半!包括我自己!”

我很早就喜欢上林川了,一直碍于各种规则,没有敢表白,只能把感情藏在心里,独自暗恋他。

10.番外:印章

我叫林川,从出生开始,我的肩头上就有一个不规则的圆形胎记。谁都说不上这胎记像什么。

我也说不清楚,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我会看着这胎记不由自主地发呆。

每次看到胎记的时候,我的脑袋里总是涌现着各种不清晰的画面,好像是我曾经忘记了什么,但又想不起来。

从我上幼儿园开始,就有很多小姑娘跟我表白,长大了要嫁给我。

上学之后,我每天都收到很多情书,也有很多女生冲到我的面前,当面跟我表白,我从来没有动心过。

最初的时候,我家里的人觉得还算是正常。

等我上高中的时候,还没有遇到一个叫我动心的女孩子。

我妈妈着急了:“我儿子长这么好看,怎么一把年纪了,还没交到一个小女朋友?”她悄悄问我:“儿子,你在学校有没有关系比较好的男孩子?”

她说:“现在时代不一样了,爱情不分性别,你告诉妈妈,妈妈很民主的!”

“我还未成年,你想多了!”我翻了一页书:“我要考清北。”

妈妈语重心长地说:“儿子啊,如果你有关系好的小姑娘,一定要带回家来。妈妈可是早就想要有儿媳妇了。”

我还不到十八岁,她在想什么呢?

高考之后,我选了北大。

入学的第一天,我就认识了一个女生,她叫韩音。

她跟我同级不同系,我们之后在食堂,图书馆,又巧合地遇到了几次。

长这么大,我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

我一直想要找个机会,跟韩音表白,韩音把我约到学校的景观湖旁,她说:“林川,其实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感觉跟你似曾相识。我想,我肯定是喜欢上你了!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

表白这种事,不应该是男生先开始吗?我说:“我一直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跟你表白,没想到叫你抢先了。”

奇怪,明明我跟韩音认识的并不久,我感觉此时此刻,像是曾经发生过似的。

好像岁月长河里,曾经有过一个我和韩音在湖边表白。

韩音喜欢我,我也喜欢韩音,我们顺理成章地牵了手,我把谈恋爱的事情,告诉了父母。

我爸爸倒是没说什么,妈妈特别激动:“放假了把我儿媳妇带回来啊,谢天谢地,我的儿子没问题!我感觉我盼这个儿媳妇,像是盼了几辈子似的。”

后来我和韩音在毕业之后就结婚了,新婚之夜,她看到了我肩头的胎记,惊讶地叫了一声:“林川,这是牙印啊。”

她说:“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我有个很喜欢很喜欢的男孩子,我在男孩的肩头咬了一口,咬下了一个牙印,说这事约好来世的印记。”

她说:“林川,你看,这里有个豁,我这里有个牙长得不乖,我咬在苹果上,就是这个印子。”

她拿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

留下的牙印跟我肩头上的一模一样。

“你说,这是不是上辈子我给你盖的印章,就是为了这一辈子找到你!”

我也感觉我跟韩音像是认识了一辈子似的,我说:“也许就是上辈子的缘分,这辈子得到了延续!”

可能上辈子,她很爱很爱我。

也可能上辈子,我很爱很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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